“难怪你的男朋友会一个换过一个。”右边男人嘲讽道。
“可是至今没有人受到伤害啊!”上官佑莹反驳。“就是因为我都很早就提出分手,我不想勉强到双方都受不了的时候才分开,那时候大家都会很痛苦的。”
“杰米就受到伤害了!”左边男人大声道。
上官佑莹又叹气。“他是例外。可是,一开始我就和他说清楚了,我们可以以三个月为期先交往看看,在这期间内,如果双方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不合适的话,大家就改做普通朋友,他也同意的啊!”
右边男人一听,忙向还蹲在上官佑莹身边的人要求证实。“杰米,是真的吗?”
杰米咬着下唇,迟疑片刻后才勉强承认了。“是……真的。”
那两个男人相觑一眼。“这样的话……杰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答应人家了,就不应该反悔啊!”
“可是我……我爱她呀!”杰米可怜兮兮地说。
“但她不爱你呀!”
“是啊,杰米,这种事勉强不来的,还是分手吧!”
“不!”杰米突然像疯了似的抱住了上官佑莹。“我绝不分手。”
上官佑莹一惊,忙伸直双臂抵在他胸前奋力推拒。“你疯了,杰米,放开我啊!我说过我们分手了,你不要这样啊!”
那两个男人和那个女孩见了也颇为意外地上前来要拉开他。
“放手,杰米,太难看了!”
“杰米,她不要你!你还有我呀!”
“死心吧!杰米。”
“该死,杰米,放开我啦!”
就在这一团混乱中,冷不防地,一道冰寒的锋面碎然扫向热烘烘的这一群,瞬间便浇熄了众人的喧哗。
“你们在干什么?”
冰冷的质问仿佛直接从北极吹过来的冰渣子似的砸在他们头上,四个人闻声,不由自主地同时僵住动作,再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向同一个方向,在月色的背影下,一个看不清楚囿面的高瘦男人唯我独尊似的伫立在他们面前,那气势够霸道、够狂傲,也够吓人。
“阿捷!”上官佑莹脱口惊呼。
没有出声,菲尔缓缓走向前,然后冷眼瞪住杰米,在他的犀利目光的威吓下,杰米不由自主地松手退后,菲尔这才徐徐地把手伸向上官佑莹。
“走吧!我的女伴不在身边,别人会奇怪的。”
在七彩圣诞灯泡的照耀下,一双俪影看起来是如此协调、如此搭配、如此亲昵地相偕走入船舱内,看得杰米满怀醋意横生。
那是她的新男友吗?
十分钟后,餐厅里的角落边儿,菲尔神情阴郁地默默抓着一瓶酒一杯一杯喝个不停,上官佑莹明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现在的他可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不,他根本不听别人的话。
“阿捷?先吃点东西再喝好吗?”她试着要和他沟通,但他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把那烈性酒精倒入口中。“那喝慢一点吧!这酒很烈的,你喝这么快,待会儿会吐得很可怕,明天也会很难受喔!”再一次,她温言劝诱,希望不会听到他隔天的呻吟声。
他的回应是招来待者又送了另一瓶酒过来。她只好叹息着放弃了,决定先打一会儿盹,晚上才有精神照料醉鬼。
幸好他不会发酒疯,只是特别会撒娇而已。
也许是这两天忙警购物太累了,只不过眯了一下眼,她就真的睡着了。直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她才惊醒转头看去,就见菲尔已经醉得连酒杯都抓不住了,却还把酒瓶口直接栽到嘴里猛灌,她惊呼一声,忙伸手过去要把酒瓶抢过来,却被他粗鲁地推到地上去跌成小狗狗。等她狼狈地爬起来时,两支空酒瓶已经躺在地上排排睡,菲尔也满脸通红地醉死了。
惨了!“阿捷!阿捷!醒醒,阿捷!”她焦急地轻拍他的脸颊,“你不能睡在这里啊!阿捷,回到车上再睡啦!”然后又揪住他的衣襟猛摇。“给我醒来,阿捷,该死,你不能睡在这里,听到了没有啊?”
就在她又推又摇又打又骂,忙得不亦乐乎的当儿,一个熟悉的带笑声轻轻传入她耳际。
“需要我帮忙吗?”
转头一瞧,上官佑莹的双眸倏地睁大,“维瑟?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惊讶地低呼。
以往总是轻松穿着的维瑟,此刻和其他人同样是一身黑色晚宴服,可看上去竟也有一股高贵威严的气势,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似的。
维瑟轻笑。“我的朋友邀请我来的。”
“你的朋友还真多啊!”她不觉低喃。
维瑟耸耸肩,而后用下巴指指菲尔。“他醉了吗?”
“不是,他只是眨了一下眼,却忘了再把眼睛睁开而已。”上官佑莹嘲讽道。
维瑟又笑了。“最好不要让他睡在这里。”
“当然,这儿是这艘船上最好的位置,怎能让他占用呢?”
维瑟哈哈大笑。“你真有趣,上官。”
“谢谢,我尽量。”上官佑莹谦虚地道。
“我帮你扶他到房里睡吧!这儿每张请帖都有一间房,钥匙应该在他身上。”
维瑟虽然这么说,却完全没有要帮她拿钥匙的意思,她只好当着他的面伸手在菲尔身上又掏又摸的,最后终于从菲尔的上衣内袋里找到钥匙了。
“找到了?好,那我们走吧!”说着,维瑟抓起菲尔的手臂绕在自己颈后,相当轻松的把与他同高的菲尔撑起来。
在走向房间的途中,上官佑莹才发现,原先震耳欲聋的音乐已经放低了,而且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已喝醉,有人睡在救生艇里,还有人脱衣服准备下海去裸泳,甚至有人当众做超限制级的表演,所以,并没有人特别注意到他们。
原来上流人士喝醉了也是很下流的!
突然,维瑟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上官佑莹忙问。
“他好像要吐了。”
“欸!?”
“你先去开门,我带他到船舷吐一下。”
“哦!好。”
上官佑莹匆忙跑走了,维瑟扶着菲尔来到船舷,不过五秒钟后,菲尔就趴在船舷上对着海里大吐特吐了。好半天工夫后,他才像条烂鱼似的瘫在维瑟怀里睡死了,维瑟不禁摇头叹息不已。
“唉!菲尔,就算你吃醋,想跟她撒娇,也不必用这么逊的方式吧!”
第八章 真相
吃醋的恋人,
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会无理取闹,
会撒娇生气,
但那都是基于,
爱的出发点。
出乎意料之外的,菲尔这一夜倒是满安静的,没有卯起来跟她来上一场世纪大战。只有在半夜时,他突然把她拉上床咕哝一句“圣诞快乐”,然后就和她缠缠绵绵地交战一百……不、只有一回合,之后抱着她又睡死了!
Shit!千万别说这就是他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到了翌日清晨醒来时,她才终于有空注意到他们所住的舱房非常大,又非常豪华,根本不像电视影集里的那种小舱房,这简直就是帝王套房嘛!
不会是这条游轮上的每一间舱房都是这样的吧?
正在狐疑间,她忽然又察觉到船身似乎摇晃得比昨晚更厉害,忙跳下床跑到舷窗那边往外一看。
啊咧~~竟然开船了!
这下子完蛋了,他们又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来,甚至只有这一身的晚礼服。唉~~看来他们只好躲在舱房里直到船靠岸了。
她沮丧地暗忖,并来到衣橱这边,打算看看有没有浴袍、睡袍什么的。岂料,橱门一打开,里面赫然塞满了层层衣物,而且全都是这一回在洛杉矶所买的衣物,一眼看去,大概全都在这儿了,包括内衣、配件、鞋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