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眼?你没事吧!”太好了,看起来她没受伤。
“没事才有鬼!”冷不防,一只米老鼠枕头又从棉被缝里钻出来,直射向葛青云。
看清楚暗器是米老鼠,葛青云索性也不躲了,就直接让它“吻”在自己脸上,脚步没停地往衣绣眼走去——现在,能让她消气是最重要的。
“不要过来!不准过来!”
棉被缝里的凤眼怒火更炙,还伸出了一只至少三根指头都贴上OK绷的手来阻止葛青云。
“我叫你别过来,你没听见吗?滚!我恨死你了,再也不要见到你!”
“你受伤了?”看到那些花花白白的OK绷,葛青云根本没理会衣绣眼的吆喝,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打算将她从棉被里拖出来。
“走开啦!走开!”小小的身子还在无谓地挣扎着,将长颈鹿棉被抓得更紧,无奈挣扎无效,她还是像只小猫般被葛青云由棉被里拎出来了。
“安静一点,让我看看……”心疼地搂着怀里的小小身子,葛青云仔细地看着好几天不见的衣绣眼。
“看什么看……”他是想来看她的悲惨状况的吗?衣绣眼想反堵回去,却在看见葛青云严肃的眼光之后自动住了口。
三根手指被贴上了卡通OK绷,左脚膝盖有些破皮,涂上了有色药水,现在呈现一片蓝紫色,下巴部分也滑稽地贴上了一小块纱布。
“很好笑吧……”看见他皱眉紧盯着自己的下巴,衣绣眼一双大眼有些委屈。
真是丢脸死了!
为什么不高一点到额头,或是低一点到脖子也好呀!哪里不好受伤,居然就伤在下巴上!让她下巴被硬生生地贴上了一块白白的纱布,活像是长了白胡子还是下巴掉了一样。
更丢脸的是,衣华容居然幸灾乐祸地嫌她的白纱布太单调,用彩色笔在纱布上画了一只大肚海豚!
呜——到下次换药之前,她都不敢出门了啦!
“对不起……”葛青云根本没心情嘲笑衣绣眼,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叹着。
好舒服!
昨天和今天,除了衣华容在的时候,她都只敢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发抖诅咒,全身的神经紧张地绷得像是一拉就要断了似的。现在可以懒懒地趴在葛青云怀里,嗅着那熟悉的男性气息,衣绣眼也禁不住放松地闭上了眼。
真的好舒服,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也开始有一种温暖、熟悉的感觉了呢?
那一份安心舒适,就像之前他替她脱衣服,用香精油按摩一样舒畅。
咦?脱衣服?为……为什么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衣服好像快被人脱掉了一样……
“喂!你在做什么?”衣绣眼连忙睁开眼嚷道。
不是错觉,葛青云果然在脱她的衣服!
“我看看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他解释道,拉扯着她T恤的动作没停过。
“没有、没有,你放手啦!”她开始在他怀里奋力挣扎。
她身上除了那件宽大的T恤,下面什么也没穿,这下子一脱,她不全都被看光了?教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
“别乱动,让我看看!”不亲眼确定他根本不能安心。
“不要——啊!”连再次反抗都来不及,整件T恤就被他由头上脱下来了。
“你……你什么也没穿?”初见她完全没遮掩的玉体,连葛青云也吓了一跳。
“讨厌!”衣绣眼满脸羞红,连忙以双手挡住胸口,双腿也夹得紧紧的,以免被他看去更多。“我在自己家里,要穿那么多做什么?”
葛青云没说话,但也没有停手的打算,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衣绣眼拉到自己眼前,声音也有些粗重,“别乱动,我再看一下就好了……”
一下……再看一下就没了啦!
衣绣眼头垂得低低的,任由葛青云前后检视着自己,心中努力诅咒着,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小房间里的空气奇异地紧绷着,衣绣眼感觉得到他的大手小心地碰着她的腿、背和手臂,教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感官都进入备战状态,全神贯注地捕捉他每一个肢体动作、每一次叹息。
小心检视过她的身子,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的外伤,葛青云放松地叹了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咧!”听到这句话,衣绣眼的火气又上来,张牙舞爪地扑上前。“你有没有看见拾心变成什么样子?那个样子,你还敢说没事?”
“我看见啦!”葛青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受什么伤……”
“没有受伤?我人没有受伤就没事了吗?”衣绣眼气得抡起小拳头揍他。“拾心变成那个样子,我比死了还要难过。为什么你小时候光欺负我,长大了还要替我惹麻烦?我安安静静开店开了那么多年,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一出现,红菲就把我的店砸了。这下可好了,紫莳连店都毁了,你还敢说我没受伤就好了?”
“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衣绣眼更气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警告我?我就不会让她进门,让她连我的店都给炸了!”
昨天,一直秉持着高贵气质的袁紫莳在她的小提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原本,衣绣眼以为她找的是拭泪的手绢,没想到,她居然拿出了一颗小型的手榴弹!
“是手榴弹耶!可不是什么鞭炮啊!她小姐居然就这么放在袋子里拎出门!”
她和衣华容两人立时傻了眼,就看穿着那一身红色高贵和服的紫莳小姐秀里秀气地拔起安全栓,朝着她们丢过来。
连尖叫都来不及叫完,店就被炸光了。
“袁伯父就这么一个女儿,紫莳从小任性惯了,什么东西第一次不顺她的意,她都习惯干脆第二趟把它们一次炸光……”葛青云只能苦笑着解释。
任性归任性,但紫莳可是个研发小型武器的天才,她随身带着的那只迷你手榴弹,听说就是她七岁时的“劳作”,安全性高又轻便,杀伤力也足够,可以说是很方便的小玩意。
“一次炸光?”衣绣眼气极了。“当大小姐就可以这样吗?我好歹也是衣家的大小姐呀!”
“谁教你都不回家,宁可一个人在外头过苦哈哈的陪笑日子?”
“我哪有陪笑?”她吼他。
“没有?”葛青云睨她,目光忍不住往她的胸前溜转。“你每天穿得少少的,替客人送茶送水倒咖啡,难道就不必陪笑脸?”
“我这是在开咖啡店,怎么把我说得和陪酒小姐一样!”衣绣眼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你在看什么——啊!色狼!”她连忙又用手掩着胸,俏脸红成一片。
原来刚才一时气坏了,她连衣服都忘了穿,这下子,可真的被葛青云给看光了!
“别遮,很漂亮的。”他的声音又低又柔,嘴边噙着抹笑。
像是着了魔一般,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拉开了自己挡在胸前的手掌,看着自己胸前的那抹嫣红因为激动而挺立,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美……”葛青云陶醉地低喃,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直接吻上了那诱人的红莓。
“唔……我……”衣绣眼羞极了,脸蛋不住左右摆动,只觉得自己的胸前被一股湿湿热热的气息覆上,教她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葛青云吮舔着衣绣眼滑腻而饱满的丰盈,不住地旋转兜弄着。衣绣眼只觉得他灼热的唇肆虐过了自己的胸前,又顺着她的肌肤向下滑动,敏锐地依着她身子的颤抖,精准地找出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灵活的舌和指头以诱惑折磨着她,教她只能不住地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