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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她正想出言相劝,电话铃声先行响起。

  书怀背着她,火速抓下话筒,大声的喊:“喂!”

  “是我啦!”刘学松没好气的说。

  “你在哪?跟谁一起?”

  “在家里啊,就我一个人。干嘛?Call机叫我回就问这些无聊问题?”

  “我不信。我过去看看。”

  “不要啦!我……厕所漏水,地板湿得一塌胡涂。”

  “刘学松,你过河拆桥,形迹可疑,还不懂找个好藉口。你已经躲我两个多礼拜了,想当缩头乌龟吗?我非去不可,如果地板没湿透,你喝厕所水给我看!”

  “唉!我我有朋友在。”

  轰然巨响!

  书怀把无线话筒掷到地面。这杀千刀的王八蛋!她愤然站起,冲进厨房持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转身才霍然瞥见雩娘恬静地立在窗边。

  “你在那儿站多久了?”无声无息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有一下下,刚好陪你听完那通电话。”许多文明产物,雩娘不陌生也不害怕了。听口气,这小俩口十成十又吵架了。“你要出去?”她把目光移向书怀手中的刀,有些揶揄的冷笑。

  “对呀!”书怀猜出雩娘瞧不起她的三脚猫架式,一气,把水果刀丢到桌上,沮丧地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都是你啦,到处乱跑,害我找不到。他想见你,看看你使特异功能的本事,结果,我连这种小事也办不好,惹他不高兴,所以他一火大就走了。”

  “假使他够爱你,怎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不念旧情,一走了之呢?!”

  “那是因为……”

  “因为他不够爱你,他只是想利用你引我入瓮,以便从中图利。”雩娘一针见血地将刘学松的企图道出。

  “不会吧?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不信?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找他。”雩娘功力深厚,耳聪目明,书怀和刘学松的对话,她全听得一清二楚。他说他有“朋友”在,用脚板想也知道,那个朋友百分之两百是女的。

  “好,好吧!”书怀是打不赢也要打的那种人。她怎么也不相信刘学松会死性不改,那么快又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上回的甜言蜜语,她犹清晰记在脑子里哩!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下,书怀丢了一顶安全帽给雩娘,“为掩人耳目,我们还是骑车比较妥当。”

  雩娘笑笑,欣然接受。

  书怀是飙车族的,骑起机车像搏命一样横冲直撞,险象环生。半个小时左右,已到达刘学松所住的单身套房附近。

  “要破门而入,还是老老实实按门铃叫他来开门?”书怀一下子变得没了主意。

  “都不妥。房门一开,三口六面相对,虽然逼令他图穷匕现,但他若矢口抵赖,你信是不信?”相交不久,但雩娘已经够了解她了。“随我来。”

  躲在暗处偷听,最能窥知真相。雩娘慧黠地朝书怀眨了下眼,执起她的手肘便往上跃。

  唉!这阳台可真袖珍,雩娘和书怀已经够瘦了,却还挤得猛冒汗。

  那套房也大不到哪里去,一男一女纠缠得跟麻花一样,在床上大玩妖精打架,三不五时就把墙壁撞得砰砰作响。

  书怀见这情形,不禁醋火万丈,眼泪鼻涕齐流。

  雩娘知道这样很残酷,但为了让她死心,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她对床上的火热演出没兴趣,一心只注意书怀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一旦她熬不住了,她就立刻带她走。

  “我要下去,我——”抖动的双拳,说明她一腔怒火正待宣泄。

  零娘及时点住她的哑穴,“此等负心汉,怎值得为他摧肝折肺。”她低声

  细语劝慰,接着身子悬空,将书怀稳稳地带回机车座上,才解开她的穴道。

  “雩娘,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书怀破口大骂,像一把击中要害的利剑,对着苍穹诅咒。

  “如此,更不值得你留恋了。”雩娘柔声道。

  “嘿!我已经被抛弃,失恋得很悲惨了,你还沉得住气,像个没事人一样?”她竟然把一部分怒气发在雩娘身上。

  “不然呢?”就一个朋友而言,她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陪我一起骂罗!”书怀抹掉泪水,卷起袖管,悲壮的要求她,“喏,我骂他畜生,你就该接禽兽。我咒他不得好死,你就接下十八层地狱,这样才比较像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呀!”

  “你让我想起元嗔在‘崔莺莺传’里写的:‘始乱之,终弃之,故其宜也,余不敢恨!’是啊!恨亦何益?其实你该庆幸目前只是交友不慎,尚未遇人不淑。”雩娘觉得她浪女回头,仍为时不晚。

  “说得轻松,没真心爱过的人就不能体会那份刻骨铭心。”

  “他那样待你,你还刻骨铭心?”简直自虐嘛!

  “他以前对我其实也满好的。”

  “他现在对别人更好。”

  “你还说!人家都快难过死了你还打落水狗。是不是古墓两百年,把你的同情心都锈掉了?”书怀痛苦得头昏脑胀,再也没法蛇行抢黄灯,发挥悍女本色。她把机车停在一家便利超商门前,冲进去买了一大堆零食抱在胸前。

  胃口不错,复原得挺快的。雩娘愣愣地望着她一脚跨在车座上,大肆分解手中的吃食,口里咬得咋滋咋滋的响,活似那些饼干、甜食和她有仇一样。

  “你来不来?”她晃着洋芋片和可乐,要求雩娘和她同甘共苦。

  “不了,你也节制点,这样暴饮暴食对身子骨不好。”雩娘体贴地帮她接过吃光的空袋子和包装纸。

  “最好死掉算了,一了百了。”书怀伪装的坚强,眼看着就要决堤了。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如泰山。”

  “哎哟!求求你别再咬文嚼字了好不好?”书怀歪着头斜着眼,瞄向雩娘。“都已经重返人间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古里古气’的?这段日子,我表哥都没教你一些速食文化吗?”

  速食?翻成白话文,意即吃得很快?

  雩娘傻眼了,这有啥好学的?

  “没有?不会吧!我表哥乃小王爷转世,又不是柳下惠投胎的。”书怀以她粗浅的爱情观判断,一旦她表哥引领或……诱拐——嗯,后者比较有可能。一日雩娘受骗尝过禁果,那她势必会沾染上凡俗人世的恶习,学会吃醋、嫉妒、怨恨……总之,不该这么超凡脱俗,呃,不露痕迹。

  雩娘懂了,她抿嘴浅笑,“你们的速食文化把生离死别看得这么容易?”

  “噢,你尝过了是不是?”书怀猝然抓过她的手,急急撩起衣袖。“哈,果然!”她的守宫砂不见了,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书怀不知道在乐什么,竟破涕为笑,忘了刚刚还怒火中烧,苋死寻活的。

  “是我表哥!不是?是吧,不是他有谁?”她像个傻蛋一样,自问自答演独脚戏。

  雩娘不愿隐瞒,她本来就老实得可爱,书怀尚未展开逼问手段,她就全招了。

  “所以,以后我该叫你表嫂,我表哥不娶那个八婆郑依霖了,”说到别人的闲事,她马上把自己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雩娘温然地摇摇头,苦苦的笑靥教人一阵心酸。

  书怀的侠义心肠霎时猛烈发酵,“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去把郑依霖做掉呀!”

  嘿!江湖味很浓喔!

  雩娘幽幽叹息。“唐先生说,在这儿杀人是要接受审判,要坐很久的牢,甚至被判死刑。”横竖不能像在怡亲王府那样,随便动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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