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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没有吧?”她一摇头,一络长发撩过唐默的鼻端。

  他贪婪的汲取,洁净的清香是他喜欢的气味。昨夜她肯定偷用了他的洗发精。呵!这节骨眼,他竟然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啊!我记起来了,昨天在一家美术馆内,我确实出手打了一个人。”

  “你在美术馆内打人?”找死吗?

  “也……没有真的打,因为他欺负书怀,我看不过去,就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是谁?”

  “书怀的心上人,好像叫刘学松来着。”

  是他?唐默总算恍然大悟。子夜时分,在围墙外探头探脑的不正是他吗?

  “以后不准单独出去,我到公司上班后,你就将大门锁紧。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记住了?”不管刘学松和书怀是什么关系,胆敢侵犯她,就得付出代价。

  “是的。”包扎完毕,雩娘马上尽忠职守地拐到餐桌去。“对不起,耽误您用早膳了。”

  她一共买了四份烧饼油条、四个蛋饼、八个水煎包,和六个蟹壳黄、四杯豆浆、两杯牛奶。足足可供四名大汉撑破肚子。

  “过来一起吃。”唐默的话总带着命令的语气。

  “我?”那可是失分寸呀!零娘一欠身,冷不防被他拉到椅子上。

  唐默相信那票歹徒绝不敢胆大包天的闯进他的住处,但等他出门以后可就难说了。所以,现在是难得的清静时光,他们更应善加把握,好好享用这顿丰盛的早餐。

  雩娘的脾胃总抵抗不了食物的香味,可她并不知道,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依然魅力无穷,甚至益发撩人。

  唐默抽出桌上的餐巾,为她拭去唇畔的芝麻。她不懂风情地,只是憨憨一笑。他则迷恋这种肢体的接触,手掌摩挲着她如嫣的水颊。

  “你喜欢我?”她傻气的问。

  “喜欢。”

  唐默话声甫落,她高兴得胃口大开,马上又多吃了一副烧饼加油条。

  可惜这样欢愉的时光没能持续太久,书怀是第一个前来破坏的讨厌鬼。

  唐默听到她尖拔的嗓子,马上揽紧眉头,“我上去换衣服。”

  “喂,老哥,小雩到底在不在——”书怀像唯恐天下不知似的一路喊着进来,“小雩?”

  “您早。很抱歉昨儿没事前知会您,我又还没学会千里传音,请您务必见谅。”零娘恭谨地一个劲小心赔罪,将书怀请进屋里。

  “你果然在这儿,我就说嘛!”对于雩娘中途“落跑”一事,书怀似乎并不在意。“我表哥呢?”

  “在楼上。”

  “喔。”见到桌上有吃有喝,她很自动自发的统统塞到嘴里去。“嘿,你的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刘学松找人打你?!那王八蛋,我就知道他阴险狡诈——”

  “不是的。是我不小心自己弄伤的,不关刘先生的事。”雩娘怕她吃多噎着,忙端起牛奶要她喝下。

  书怀大概真的恨那姓刘的恨到骨子里去,什么坏事都往他身上赖。

  唐默穿着一袭灰黑色西装,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公事包出现在楼梯口,一副君临天下的睥睨神情。

  书怀从小跟他一起“打”大的,对他可谓是熟得快烂透了,却也三不五时为他俊美得教人惊艳的容貌给吸住目光。

  “上班啦?”书怀眼里看着他,口里嚼着蟹壳黄,所有感官全满足得不亦快哉。

  “嗯。”他昂然下楼,眼底只容纳一抹倩影,“记得我交代你的话。”

  关门声在书怀错愕不解中戛然止住。他俩在打什么暗号,故意不让我知道?

  “他认祖归宗啦?”从他对雩娘亲昵的叮咛看来,这短短一个晚上,势必已产生强大的化学变化。

  雩娘温婉地摇摇头,“爱新觉罗对他而言,是陌生了些。我不做那种奢望,只要他肯收留我,我就愿意一辈子为他效劳尽忠。”

  “那我呢?我是他表妹,他是小王爷,我起码也该捞个郡主、格格什么的。”

  零娘噗吭一笑,“真对不住,雩娘以前没见过您,不清楚您究竟是哪位皇亲国戚转世,所以,只有抱歉了。”

  “就知道我命不好。”书怀长吁短叹兼自怨自艾完毕,便抱起她刚刚拿进来预备送去婊框的字画。“反正你没事就好,我走了。死不了,活儿仍得照干,否则就只有喝西北风了。”一个没抱好,倏地滑了两轴下来。

  “啊!这是杨明时杨大人的墨宝。”雩娘捡起画轴交还给书怀。

  “你也懂古画墨宝?”书怀打趣地问。她在艺术学院旁听了四年的美学欣赏,都还没本事一看到字迹立即知晓作者是何人呢!而雩娘匆匆一瞥,居然就能正确无误的点了出来。

  “略知一二。”其实她忒谦了,在怡亲王府她可是顶顶有名的才女,举凡琴棋书画全能来上一手,也正因为如此,才特别获得宏冀小王爷的眷宠。

  “考考你。这幅‘利者义之和也日月得天能久照’又是出自何人手笔?”

  “句子乃是出自易经,这劲挺雄浑的气势应该是张中堂的杰作。”

  “这幅‘夜饮东坡醒复醉’呢?”

  “苏轼。”

  “这幅‘纤零四卷天无河’?”

  “韩愈。可惜此乃膺品。”

  “何以见得?”书怀将信将疑,把卷轴直的、横的看得仔仔细细,还是瞧不出端倪。

  “这手法虽与真迹近似,但精神气韵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雩娘不仅铁口直断这幅墨宝是仿冒,另外还有三幅也都不是真迹。“韩愈善用鲜明的意象,布置超越境界的诗词意境,清新明丽,淡而有致……”

  “等等,太抽象了,你能不能说得比较浅显易懂?例如纸张的好坏、落款的特殊性或者墨汁的优劣,总之,不要说得那么扑朔迷离行不行?”

  人家是说得很平实简单呀!

  雩娘眨着大眼,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些都是很基本的概念。雩娘不晓得纸张、墨水的辨别,识别真伪全存乎一心,那该算是一种本能吧!”讲白一点——即是天赋。

  书怀乱不服气地白了她一眼,“也就是说,我怎么学都学不会罗?”气人嘛!!“平平”都是人,资质好坏差那么多。

  “不会的,只要假以时日——”

  “得了得了,我才不要把大好青春浪费在这些无聊的古物上——”忽地她瞅见雩娘哀怨的眼眸,忙捂住该死的大嘴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老实说,你比我看起来都还要青春貌美,一点也不嫌老。麻烦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再‘闻古色变’?”

  雩娘释怀地一笑,“要不要我帮你拿?看来挺重的。”

  “放心,我是大力土。对了,打个商量如何,你发挥你的才学,我运用我的关系,咱们或许可以……呃,可以怎样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我再告诉你。怎样,答不答应?”

  你说得没头没脑,教人家从何答应起?!

  雩娘一头雾水地瞪着她,“或许等你想清楚了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说的有理。”书怀手忙脚乱地将一大捆字画绑在机车后座,又折回屋内找了一只大型手提袋,磨蹭了老半天总算搞定,挥手走人。

  零娘记取唐默的吩咐,将楼上楼下的门窗统统锁上,就连郑依霖在外头嚷得声嘶力竭,她说不开就是不开,最后逼得郑依霖打电话向唐默兴师问罪。

  吵嚷的声响停了,茶几上的一具黑色物体却蓦地铃声大作。

  雩娘骇然失色,慌忙退到角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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