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别难过,母后绝不会让你吃亏。”昭安扶住女儿。“当年翠梅抢走了你父玉,现在,母后绝不让历史再重演!”
“母后,还有什幺方法吗?”她自母亲怀中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脆弱地问。
“为了你,母后不计任何后果。”她残酷地道:“如果绮纱真的出了家,那你就没什幺好担心的了,若是没有,只好让绮纱永远都回不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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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切作战情形就如同当初所预想的一般,杨桐的行动也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现在是否要执行下一步计划?”
“亦飞,我们是不是该给杨桐一点儿喘息的空间?”他望向城外,语气平静无波。
“皇上?”他不明白。
“两天后的‘四序城’之役,我要扬桐毫无招架之力,连走三城,进占‘双龙城’。”他坚定地如同宣誓,自信满满,然后眼神转为晦暗,带着些许嗜血的模样。“然后,该来算一算风之国所欠我们的债!”
两天后,风、雷两军正式交锋!
双方兵马人数为四比二,因为雷之王留了四分之一的军队守城,另外四分之一由亦飞率领,绕道直接攻城。
雷之王再将兵马一分为二,前锋遇到对方兵马时立刻向左、右两方撤退,紧跟着的是数百匹发狂的牲畜,直向前攻,待敌方慌乱时,前锋配合后盾的气势冲杀敌军,一举击溃了原本密合作战的风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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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许良慌慌张张地冲进正殿,说:“禀……禀告皇上,杨将军……杨将军在‘四序城’的战役中,再度落败,被雷之国兵马追杀,不但受了伤,而且……而且雷军以不可思议的战斗力,连破了三城,现在驻兵在‘双龙城’。杨将军受伤颇重,目前太医正全力营救!”
“什幺!”急怒攻心之下,风之王喷出一口血,当场昏了过去。
“皇上……”
一阵子后,“许丞相,皇上已经病倒了,雷军随时有可能攻入城中,你可有什幺方法让雷之王撤兵?”昭安得到消息,震惊无比,随后皇上又病倒被扶回寝宫,她顿时六神无主,不知这该如何是好?
看着犹自昏迷不醒的皇上,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莫非这是天意?上天注定风之国该有此一劫?
“王后,依老臣之见,唯今之计只有求和一途,方能免去风之国的浩劫,王后不妨遣派使者表明本国的诚意,再看看雷之国究竟有什幺要求。”
王后叹了口气。“就依丞相所奏,但不知朝中有何人能担此重任?”她真的不知道该派谁了!
“禀王后,老臣愿过营探问,再向王后回禀结果。”
昭安闻言不禁一成不变“丞相,一切就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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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父王……,不!”惊喊一声,绮纱由梦中回魂,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会的。父王身体一向硬朗,怎会无缘无故得了重病?!不会的!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才会梦到奇怪的事情,她深吐了口气,稳住了自己不宁的心神。
听得敲更声,才知已是四更天了。绮纱再无睡意,于是被上外衣,决定到外面走走。
天露微光,绮纱步行至小溪边,靠坐在一棵椰树旁,望着溪水,楞楞地发起呆来,直到一圈黑影笼罩住她。
“绮纱!”他的声音低沉浑厚。
这声音……,她心头一震,迅速起身,回头惊觉两人太靠近,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踩落了滑石,惊呼出声:“呀——”
比她预料得更快,一只坚实的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轻轻一揽,免去了她再度落水的悲剧。
她惊魂甫定,发现两人的姿势亲密,一阵热浪涌上了她的双颊,她急忙要推开他。
“别动!”
他搂得更紧,将她抱离溪边数步,仍不肯放松。
“放开我!”她双手抵住他胸前,企图阻挡两人的贴合。
他一手环住她,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可逃避地直现他。此刻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双眸紧锁着她,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由眼睛泄底。他注意到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找到你。”他平稳地说,没有嘲弄、威迫,像是在安抚她心中的不安。
她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双手不再用力抵住他,但也没有移开,她垂下乌亮的双眸,没有答话。
“我说过:你是我的。”
她的眼睛立刻睁大,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迅速挣脱他的掌握,跳远了几步,回过头来对他猛摇头:“不!我不是!”
叫喊了一声后,她仿佛有人在追杀似地,一转头向静心寺冲去!
他没追,但用她可以听得见的音量,说道:“绮纱,你躲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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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风之国派了使者来求和皇上要不要见他?”亦飞得了传报后,人内室询问。
雷昊略微沉吟:“请他到前厅。”
傅亦飞领着许良进人前厅,雷昊已在内等候。
“风之国特使许良参见将军。”这是雷之国的将须?外貌俊朗挺拔,目光精锐摄人,几乎令人不敢直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充分显示出他的刚毅冷漠,完全不见一丝柔和。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气势,一种属于须袖特有的气势,不必刻意彰显,自然威迫于人。
“许丞相是吗?冒着生命危险来见本王,想必你也背负了重责大任,说明你的来意吧!”雷昊直接点明了主题。
他竟是雷之王?许艮暗自心惊。
“不知您是雷之王,失礼之处,尚祈见谅!敢问雷之王,为何无端兴兵扰我风之国?”这话没有质询,只是疑问。
雷昊扬起漂亮的嘴角,一抹冷笑在他唇边成形。
“许丞相,贵国皇上呢?他应该很明白。从本王的祖父开始列有遗训,凡我雷之国者,必要讨回五十年前文柔公主的血债!丞相贵为一国文官之首,难道对这一段事迹完全不曾听闻?!”
“这——”许良暗自回想,王宫中确有两国联姻的记载,但这一段历史被列为宫廷秘辛,不是王室中人,所传闻的也都只是捕风捉影而已。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文柔公主当年勾结西城意图叛乱,后来被玉环郡主及时发现,才免去一场风之国的浩劫。
“当年文柔公主密谋叛乱,被处以极刑,这并非我风之国的错,贵国以此兴兵,未免不合情理!”
“许丞相,当年事发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贵国并没有经过公审、详细调查,光凭一封书信的内容就定了罪,更迫使其服毒而亡,这是其一,往复数年,敞国屡派使者至贵国要求重审与解释,贵国不但置之不理,更斩杀了所有的使者,这是其二;敢问丞相,若论情理,贵国又占得多少?”雷昊反问道,双眼已有怒意。
许良一惊,不知如何接口,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地道:“这确实是敝国疏忽之处,若敝国详细调查此事,给贵国一个公平的交代,不知雷之王可否先撤兵?敝国愿赔偿贵国一切损失。”
雷昊再度冷笑,语含讥诮道:“贵国现在才想弥补错误,不觉已晚了五十年吗?”他口气坚决:“本王既已出兵,断然不会轻易撤兵,风之王势必为此一血债付出代价!”
许良惊退两步,希冀能有一点转还馀地。“真的没有一个方法,能令您撤兵?”
“有,只要风之国能做到本王所开出的条件,从此归顺雷之国,每年以藩属之礼臣服我国,那幺,本王可以考虑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