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糕咧!他做什么问她,这么令她觉得尴尬又难以回答的问题啊!
他这么说是不是要让她承诺,她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哇哇……这还得了啊,遇到“小ㄎㄚ”的杀手她可能还勉强能应付,若是那种“超大尾”的,她不溜连小命都没有了,这个问题真是令她难以回答了。
“怎么了,蒲先生?是不是我问了什么问题令你觉得很烦恼?”他观察着他问道。
“会吗……这个问题怎么会令我觉得很烦恼?这当然不会了……哈哈哈……”她讪笑了几声,“像我们也有我们的行规,我们有义务及责任保护委托人,我们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嘿嘿……她也没有说错啦,她只是说“行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不过有时候真的还是小命要紧。
“这样啊,有了蒲先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聂鸠看了这间房间,“如果有缺什么东西的话,蒲先生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会尽量让蒲先生在这里住的舒适。”
“谢谢啦。”
第三章
躺在床上,偷心越想越不对劲。
奇怪咧……像聂鸠这么好的一个人,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为人如此的客气、谦虚,不应该会得罪人才是,怎会闹到有人要取他的性命,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太不寻常了。
“难不成是有人在嫉妒他的成就吗?”
年纪轻轻就居于如此的高位,难怪会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真的取到聂鸠的性命,又有什么好处呢?
偷心越想眉头皱的越深……该死的,怎么这么困难啊?这不是她这单纯的脑袋所能理解的。
难道是兄弟间要争夺财产吗?
小时候她曾听师父说过,有个有钱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花费钜资请他干掉他的亲弟弟……
她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沉魟告诉她这些都是钱财惹的祸!
“聂鸠有弟弟吗?也许是他的兄弟呢?”偷心径自猜测着。不行,她可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这个想法一窜入她那单纯的脑袋之时,四肢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来。
偷心走出了房间,到了聂鸠的房门口,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房间里头传来的是属于聂鸠那淡淡的男性中音。
“是我,蒲悠。”偷心说道。
“嗯……稍等。”聂鸠开了房门,将某项东西收到了口袋里头。
偷心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聂鸠放入口袋的东西,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像他这种老实人怎么会有枪呢?而且是女性在用的那种造型轻巧的掌心雷。
“你——”她的手指着他的口袋。
“这有很奇怪吗?”聂鸠笑笑,从口袋里头掏出了那把手枪。
“是啊、是啊……你不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吗?”
既然平凡就不应该有枪在身啊!
看到他这么惊讶,聂鸠真的觉得好笑极了,他是一个杀手,有必要对一把手枪感到如此的震惊吗?
“晁敦给我防身用的,到目前为止六颗子弹都还在。”意思是他还没有开过枪。
也对啦,像他这样没什么能力,多少也要有点武器防身,她何必如何大惊小怪呢?
“我没有扣下扳机的勇气。”聂鸠再说道。
“呵呵……这一点我相信。”看他这个软弱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所以那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啰?”
“不是,这把是真枪。”
“喔……原来是真枪啊……”
“对了,蒲先生,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聂鸠问道。
“你还没睡吗?”
“在看一些财经杂志,我没有这么早入睡的习惯。”他解释道。
“这样啊!”真的是个用功的商人啊,难怪他可以当个商人,而她只能做个领人家薪水的小职员,“我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请说。”聂鸠搬了一张椅子到偷心的面前,“请坐。”
“不用了啦,我问完马上就要回房睡觉了。”
“什么事?”
“我只是要问你有没有兄弟姊妹。”
“这很重要吗?”聂鸠不懂为何偷心要问这个问题?“我是家中独子。”
喝,原来是独子啊,那不就排除了兄弟间阋墙、争财的可能性了!
偷心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本小册子,在上头写了几个字。
“这是?”
“没有啦,我在想到底是谁想暗算你而已。”偷心说出了用意。
“原来如此啊……”他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做身家调查呢!”
“晚了,不打扰你了。”偷心挥了挥手,走出了聂鸠的房间。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走出了他的房间,聂鸠的眼里漾满了笑意。
他父亲帮他找了一个好玩的保镳,看他那个样子,年纪一定很轻吧?
也许……他可以为自己心惊胆颤的生活加一点乐趣也说不定。
****************************************
跟在聂鸠身旁一个多月了,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聂鸠用餐时她也跟在他身边吃饭,而他去上厕所时她就在外头等。
如果可以的话,她才不想进男厕呢!
起先,因为不适应的关系,有时候她会忘了自己“女扮男装”,而进了女性化妆室。
当看到女厕的职员指着她对她大骂变态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幸好聂鸠帮她解了危,不然她就好看了!
“矮冬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晁敦一看到前头那矮矮小小、甚至比公司里头最矮的女性职员还矮的身影之时,他就知道是蒲悠了。
“站在这里也碍着你的眼了吗?”偷心才不想去理他咧。
“是没有啦!不过我就是觉得看到你很讨厌。”晁敦就是看不惯他那小鸡的身材。
“你——我哪里惹你厌了啊?”她气极的问道。
“很多啊。”
“例如呢?”
“身高啊!”
“你不要太过分。”偷心警告的说道,“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喔?”晁敦挑了挑眉,“我好怕啊……请问伟大的杀手保镳先生,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你……”
偷心气不过地往晁敦身上踢了一脚,却被他给闪过去了。
“哎呀呀,我就说腿短的人就别学别人用什么飞踢啊!看,连碰都碰不到我。”
偷心气恼极了,往前扑向了晁敦,想用拳头让他好看,没想到他只是懒懒的伸出了腿——
碰的一声,偷心被绊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只青蛙一样。
“唔……”她哀嚎了一声。
“哇哈哈哈……笨蛋,真的是笨蛋一个!”晁敦指着偷心的鼻子,不客气的笑着。
偷心没有勇气从地上爬起来面对晁敦的笑脸,索性就这么趴在地上。
“地板凉啊?不然你怎么不起来?”
“我在听听看地板有没有心跳啊!”偷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地板有心跳?哇咧,我看你是摔得头壳坏掉了。”真是个笨蛋。
一个身影走过了晁敦的身旁,将偷心给扶了起来。
“够了!晁敦,别开这种玩笑了。”聂鸠仍是那种温文的嗓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到了。
“好玩嘛,谁叫他长得矮矮小小的,身上的衣服又穿的这么厚,整个人就像不倒翁一样,让人想捉弄他。”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趴在地上,也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了。
“你没事吧?”
“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