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两人均吓了一跳,随即坐直身躯整理衣着。柴桑的手抖得几乎扣不回钮扣,以樊见状立刻帮忙,但他似乎愈帮愈忙,他的手也抖得厉害。他几乎傻在当场,因为交往过这么多女人以来,他从未有过这种现象。
最后柴桑放弃努力,躲进柴恩的房里,深呼吸几次后,才得以缓下情绪,刚扣一颗扭扣,柴恩惊讶的声音便从玄关处传了进来——
“柳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柴桑。”以樊的声音自然、开朗,仿佛一点也不受方才短暂激情的影响。
“我二姐呢?”柴恩的脚步声在客厅中央停下。
这里柴桑已整装完毕,对着镜子顺了顺头发,她的脸还很红,但没办法了,非得出去应付柴恩不可,于是她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我在整理东西。”柴桑踏出房间,胡乱编了个借口。柴恩似乎看出些不对劲,她来回打量着以樊和柴桑。
“柳大哥来多久了?”她对着以樊问道。
“大概十分钟吧!我一出机场就到这里来了。”以樊面带微笑的说道,接着回头望了柴桑一眼,眸中闪着共谋的光芒,令她颊上又浮出一丝火烫。
“怎么突然想来找我二姐?”柴恩在沙发上坐下,一副打算了解整件事情的模样。
“我要带她回高雄。”以樊笑道。然后突然对还愣着的柴桑伸出手。
她迟疑了一会儿,看见他脸上要她放心的微笑才走向他,他立刻牵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柴恩有些怀疑地扬起一道眉。
“我是来追你二姐的,”以樊大方地坦承,“我要带她回去当我的女朋友。”
柴桑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胸腔了。
“我大姐怎么办?”柴恩反应平谈,柴桑则担心地看着以樊。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什么怎么样?”以樊一脸的不在乎。
“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你们两个,她看我二姐最不顺眼,绝不会让她好过的。”柴桑警告道。
以樊沉默了。
“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柴恩又说,“你想跟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但现在你的对象是我二姐,就一定要多防着我大姐,她的狠招无奇不有。”
“我知道,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以樊平静地回答,“但我经历那么多事才了解你二姐对我有多么特殊的意义,我不想轻易失去她,柴雁真想破坏,我只能见招拆招了。”他握紧了柴桑的手。“我希望你相信我。”他转头坚定地对她说。
柴桑望进他认真的眼睛,一股勇气伴随着受感动的泪水涌上,她颤抖地握紧他的手,咬住被吻得红肿的下唇,几不可辩地点个头。他方才的宣称已深深感动了她,即使仍纳闷他为何会看上她、不确定依然存在,但她愿意放手一搏,这是自己渴望许久的机会,她不会让它轻易溜掉,她想紧紧捉住这难得的幸福。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柴恩不多做评论,虽然内心有许多对以樊的疑惑。
“我想带柴桑在台北玩几天,”他对柴桑微笑,询问她的意愿。“我也好一阵子没来了,怎么样?”
“好啊!”柴桑兴奋地点头,她这辈子都不曾离开过高雄。
“那你住哪里?”
“饭店,如果你不反对,就让柴桑和我住一起吧!”以樊征求柴恩的同意。
柴桑则是惊讶得圆睁了双眼,“和你住?可是……”她连脖子都红了。
“怎么了?”以樊莫明其妙地看着她。
“二姐,你和柳大哥在一起,我还比较放心,毕竟我有课要上,又要打工,不方便带你到处逛,你就跟柳大哥去住饭店吧!他要照顾你也比较方便。”柴恩理性地分析。
“我……”柴桑支支吾吾的,无法反驳。
“放心啦!我不会告诉爸妈的。”柴恩突然调皮地对她眨眼睛。“少了我,你们也比较方便谈情说爱呀!”
“多谢柴小美人成全。”以樊笑嘻嘻的对柴恩拱手作揖,然后拉起柴桑,催促她去收拾,自己则转向柴恩,“电话借我,要跟饭店订房间。”
???
直到站在饭店套房中央,柴桑才相信稍早以樊在柴恩面前说的话都是真实的。看着房内豪华,和那两张素净的单人床,她忍不住脸颊泛红。从头到尾,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她不禁开始感谢老天眷顾,给了她这样的幸运。
“发什么呆?”以樊放下行李,来到她身后搂她入怀,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柴桑全身僵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敢抬头看他。
“我觉得好象在做梦。”她喃喃道。
以樊微微一笑,试着不去在意她生涩的反应,轻轻在她颊上吻着。
“那就别醒来了。”他在她耳边吐气,柴桑浑身窜过一阵战栗,困难地想撑住自己的双腿。“明天我带你去北投泡温泉。”他轻吻着她的耳垂,逗得柴桑酥痒难耐。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无法反对。她闭起眼点头同意,双手覆住他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背,摩挲着他粗糙的皮肤。
以樊贪婪地品尝着与她耳鬓厮磨的美好,她的肌肤正如他所想像的柔润、光滑,不受化妆品摧残的肤质宛如新生婴儿,令他的唇流连忘返。她的发丝柔细,搔得他脸颊痒痒的,那利落的长度使他能不受阻碍地亲吻她的颈背。抱她在怀里的感觉好温暖,丰腴的曲线柔软,令他觉得充实,不像其他女人抱起来像根包着一团薄棉被的木材。
他爱极了在她身上所挖掘到的一切,他将她转过身来,低头吻住她的唇。即使先前在柴恩的住处有过程短暂的经验,她的吻依然相当羞涩,微张双唇欢迎他的占有。以樊极有耐性地讨好、挑动她的情愫,当两人的舌尖开始辗转摩挲时,原本被压抑的激情火苗立刻不安分地跳动。他搂紧了她,身躯与身躯的紧密相偎正是那股激情所需的催化剂。
柴桑觉得自己需要喘口气,但又舍不得离开以樊的吻,害怕一抽身便会自梦中醒来。但她呼吸不到空气,于是发出浓重的喘息,忘我地揽住他的腰际,头晕目眩又双腿发软,纳闷像接吻那么罗曼蒂克的行为,怎么还会夹杂着痛苦的生理感受?
“以樊,”她模糊地呼喊出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能呼吸……”
“很好,”他仍不停止,在吻与吻的空隙间回道,“我也是呼吸困难。”
“我……”她嘴里突然逸出一声低吟,令她整张脸烧红,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我站不住了……”
“那我们到床上去吻。”他说着边带着她移动步伐,数秒后,两人双双倒在一张单人床上,继续无止尽的亲吻。
接着,他的手伸向她胸前,他的吻则蔓延她的整张脸庞。
“好热……”她喘息,同时觉得乳尖胀痛,像在柴恩的客厅一样,她对他的吻及抚触毫无招架之力,明白自己的情欲已被撩起,也纳闷他和她是否有相同的感觉?
以樊的手覆住她饱满的胸,十指轻轻的揉捏着。柴桑没有反抗,还挺起身躯,大方地献上那两方柔软,令以樊无法把持地不断拨弄两端明显的凸起。老天,他跟她一样热,他想直接剥掉衣服与她裸裎相对,他的下体呐喊着需要新鲜空气,但有份理智叫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