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萝不死心的起身,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我从来就不曾拿你当恩客看待,以我在京城的名声,通常只有男人拿银子求我的份,而不是由我去取悦他们。”她侧耳倾听他紊乱的心跳声。
“为什么?”他的心为了她的话而漏跳了一拍。
她仰起小脸,晶亮明璨的双眸里盈满浓情,“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这无关于战起蝶,也无关于你的身分与地位,只单纯因为你。”
“我?”他低下头,看着荧荧的烛光映着她的小脸,诱人的眸光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情感。
这的确让他好生惊讶,一位“阅人无数”的花魁,居然赤裸裸的对他表白爱意,他是否该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楚楚可怜的问。
他情不自禁的单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柔美细致的容颜。这份美丽触动了他孤寂的心弦,让他登时失了心魂。
“云……倾萝。”原本对她的不信任与质疑早已在心中蒸发,现在他的眼底只剩下她巧笑倩兮的脸庞。
她的双手大胆的攀上他的颈间,红滟滟的唇瓣贴在他的唇边低语,“不要怀疑我的话,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很特别,我想接近你,一直都想……”
她轻柔的气息夹杂着一股独特诱人的幽香,飘进他的鼻端,让他的思绪紊乱如麻,激情的欲望在体内又升高了几分。
他俯下身子,攫住她欲语还休的檀口,吞噬她所有的呢喃。
他的灵舌掠过她的编贝玉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态意地掠取她的馨香与甜美。
他时而狂野,时而轻柔的舆她缠绵……
她的唇柔软且甜美,就像一处未经挖掘的宝藏般,等待他慢慢探索、品尝。
她几近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娇柔的身躯早已虚软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任凭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中,往她丰盈柔软的双峰探去……
“嗯……”一声破碎的娇吟由她的檀口中逸出,她半眯着眼眸,无力阻止他的攻势。
战无戢缓缓地抱起她走向床铺,将她的身躯压在绣榻上,大手隔着兜衣抚摸着她浑圆的玉乳,理智一点一滴的在情欲边缘溃决……
云倾萝的小手攀附在他的颈间,在晕头转向之际,赶紧抓回一点点的神志,迅速的点住他的穴道。
“你……”他错愕的瞪着她。
战无戢整个人动弹不得的趴在她的娇躯上,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身下钻出来,并且将他的身体翻过来。
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庆幸自己还没有彻底在他的吻里沉沦。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栽得这么彻底。
“嘘!”她食指放在娇艳诱人的红唇上,娇小的身躯也坐到他的身上,“我这是在勾引你,你没发现吗?”
愤怒与欲望同时在他的体内发酵,他的俊脸霎时蒙上一层红潮。
“卑鄙!”他忍不住怒斥出声。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执行自己伟大的勾引计划,一双小手忙碌的想要解开他的衣襟。
“无耻!”她……她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呢?
云倾萝恼怒的轻蹙蛾眉。这个盘扣还真是难解啊!
“下流!”就算她真的那么想“吃”了他,也犯不着猴急到撕裂他的衣衫吧?
“你再骂啊!反正我又不会痛。”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继续粗鲁的扯着他的衣襟,直到露出一截古铜色的肌肤。
“龌龊!”就算她再好色,也至少要保持一点女性的矜持,不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裸露的身躯瞧啊!
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望着他的脸,“拜托,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杀风景的话,这样会影响我的‘性致’耶!”
她只不过是要他陪她演一场“床戏”,然后小露一下胸前那“两点”,他再这么叨叨絮絮的,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很下流。
“你……你……”他为之气结。
“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待会儿绝对不会让你太吃亏的。”演戏嘛!她很有经验的,绝对会“点到为止”,不会让他露太多的。
“放开我!”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
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一点也没错!
“拜托!”戏都还没真正上演,他干嘛一副惨遭“失身”的模样,那会让她很有罪恶感耶!
“我的大少爷,你不要一直瞪着我,待会儿还会有人来欣赏,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脱不下去耶!”
她半哀求的道,还真有点害怕他待会儿会来个“以身相许”,那一切就甭玩了!
“快解开我的穴道。”他沉声命令。
“不行,观众都还没有就定位,你又这么不配合,我不能冒这种险。”他这只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那她不就功亏一篑了?
她的纤纤玉指抚着他结实的胸膛,看着他半裸的身躯,不由得发出赞叹声,“武将和文官果然就是不同,连身材都练得有模有样的,要是你能来猛郎阁里小露一下,一定会引起一阵大骚动。”她的脑子开始盘算着他能带给她的好处。
“你休想我会替你做出那种不入流的勾当。”他趁她毫无防备之际,偷偷地运功想要震开穴道。
“不要这么小器嘛!我是看你的体格不错,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大家一起分享有什么不好呢?”他又不是姑娘家,干嘛这么“守身如玉”?
“你放屁!”话甫出口,他也同时震开穴道,整个身子凌空弹起,破窗而去。
云倾萝被震得弹下绣榻,她狼狈的爬起来,揉着跌疼的粉臀,口中不断的咒骂着,“搞什么嘛!戏才刚上演,观众又还没有就定位,男主角就落荒而逃,这教我如何演下去呢?”
她走到窗边,正要阖上窗户之际,发现外头有几抹黑影正往她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一个主意已在脑海里悄悄成形。
***
“嫂嫂,你确定无戢大人在倾萝的房里吗?”盈儿一干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云倾萝房外的窗户下,倾听房里的动静。
“确定、肯定、必定,战无戢今晚一定会来和她解决战起蝶的卖身契问题,所以,我们在这儿一定可以看到好戏。”被称为嫂子的女子开口道。
战起蝶一脸疑惑的望着她,“这位姊姊,盈儿叫你嫂嫂,倾萝姊姊唤你合伙人,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她嘴角噙着笑意,“我姓楼,闺名映璇,你想唤我什么就唤什么吧!”
“楼映璇?这名字好耳熟喔!”战起蝶喃喃自语。
“嘘!”盈儿将食指放在唇边,向其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不要出声,里面有动静了。”
三个女人、六只耳朵迅速的贴在墙边——
“啊……啊……”里面传出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娇喘声。
“这是什么声音?”战起蝶听得心头一阵疑惑。
“‘办事’的声音。”楼映璇简单的答道。
“办事?办什么事呢?倾萝姊姊的声音听起来好喘喔!怎么会这样?”她开始担忧她心目中的仙女和大哥在办什么事了。
“你真吵耶!”盈儿瞪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要让她跟来,真是杀风景啊!
“倾萝姊姊会不会犯哮喘了,要不然怎么会喘成这样?”她急躁得想要站起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