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爷乌黑的脸庞又罩上一层寒霜。这个不肖女眼里到底还有没他这个爹的存在啊?
“你最好乖乖的给我闭嘴直到婚礼结束,否则所有的提议完全取消!”宇文彻板起脸,严厉的提出警告。
为了稀世珍宝,她安分的拜完高堂,夫妻交拜,兴匆匆的在大伙儿围过来道贺之前,拉着宇文彻的手以百米的速度冲进厢房,留下满屋子错愕的宾客。
“礼成。”上官雍终于松了一口气。打死他他也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成天只想洞房,实在太可耻了。
“只有宇文彻才受得了她的个性。”上官老爷道。
“听说宇文彻之前打造了一条巨天寒冰锁,像宠物般的将她套住……”项怀靖求证着由风月娇娃那儿听来的八卦。
“对啊!我也很佩服宇文彻,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治我那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妹妹。”上官雍一想到她受罪的表情,心情再度转好。
“可是,他不是暗恋她很久了,怎么整得下手?”项怀靖啧啧称奇,想不到宇文彻心狠手辣臻至最高点,教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他为情消瘦、为爱所苦时,他的心上人却在一旁逍遥快活,完全无法感受他一颗真挚赤诚的心。”上官雍道。
“不对。”元宝贼兮兮的反驳。
“那是什么原因?”项怀靖好奇得要命。
“欲知详情,请付银两。”元宝摊开左右手,对着白花花的银票招手,“一人一百两。”
“死要钱。”上官雍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银票。
“好贵的情报。”项怀靖重重的将银票在她的手心,还不忘诅咒两声,“拿去买药吃。”
“谢谢。”元宝笑道,这两百两好好赚。“答案就是,小姐一见到宇文少爷就用马尿和冰水淋他,而且大骂他是木桶色狼,所以才让他怀恨在心。”
“还有,小姐也彻底的践踏他的真心。”她又附加一句,算是给他俩的利息。
两个男人脑海自动想像着画面,最后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
“快快快!”恋心拉着宇文彻的手,横冲直撞的跑进新房中,迫不及待的扯下喜帕,完全无视于他黑了泰半的俊脸。
“你在快什么?”他铁青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
“快点拜堂、进洞房,然后换装夜闯秦府盗取卫皇图啊!”要不然他以为她在急什么?
“今夜你哪儿都别想去。”
“为什么?”
“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该是我为人丈夫应尽义务的时候。”他反身将门窗一一锁好,必要时他不介意将她捆绑在床上。
“我可以让你欠着,没关系的。”她干笑几声。
“新婚之夜就如此怠慢你,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他一步一步的将她逼至床沿。
“可是你大病初愈,不适合从事太过劳累的工作。”她被逼坐在床榻上。完了!要是他真想尽应享的权利,那盗宝之事又去不成了。
“我身体已经复了,就算要打一晚上的架也没关系。”他笑得极为暧昧,开始脱身上的红蟒袍。
“可是……我今晚没那个心情。”
“没关系,我可以自得其乐。”他迅速的脱掉衣裳,露出结实的身躯。
恋心愣愣的看着他肌肉偾起的胸膛,目光焦着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上。
她一直以为男人的身体应该非常恶心、丑陋,没想到他的身体竟是如此好看,害得她的嘴角差点淌下垂涎的口水。
“你看够了没?”他笑着问。
“还没。”她尴尬的舔了舔唇,蓦地回过神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趁她还在发呆时,他已经压向她娇媚柔软的身躯。
“你……”恋心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平在床上,四肢全被他钳制住。
“你不是一直想洞房吗?我这就如你所愿。”他开始忙碌的解开她的衣襟,却从她的衣袖里找到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是什么?”他一脸古怪的盯着她。
“啊!这是我刚从秦穆阳的手中偷来的。”她好奇的抢过锦盒,准备看看那家伙暗藏什么好货。
“你什么时候偷的?”他不是叫元宝一路盯好她的吗?
“拜堂的时候。”她拿出一只玉戒指,“这东西值钱吗?”
他接过那枚玉戒指,细看了一会,“出产于和阗,市价一千三百两。”
“哇!看不出来它这么值钱。”她一把抢过戒指,暗自窃喜。
“不许你盯着这个东西,现在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间,你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嘴巴叫的只能是我,懂了吗?”他将戒指丢出芙容帐外。
“你好霸道。”她噘着红唇,小小声的抗议。
“现在重新培养感情。”他火热的唇落在她白晢的颈窝上,大掌继续忙碌的解开她的衣襟。
突地,他的下腹居然顶到一个非常硬的东西,而且触感不佳……
“怎么了?”她很纳闷他为何不继续亲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他稍稍挺起身,从她的身上搜出个黄色布巾包住的四方物体。
“不知道,打开来看看。”她兴奋的解开结,“什么嘛!居然是一颗印章。”
“这是县太爷的官印,你什么时候偷到手的?”他缓缓眯起黑眸,额间的青筋暴跳。
“刚才要回新房的时候,不小心顺手牵羊……”她的小脸低垂至胸前,声音愈来愈小声。
“偷官印是要打入地牢的。”他气愤的将官印丢出窗外。
“职业病犯,不是故意的嘛!”
他索性盘腿坐起,“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最好自己拿出来,否则……”他用力的折折手指,发出“啪啪”声响。
“还有这个。”她由袜套里拿出一个小小竹篓,放在他的手上。
“从哪儿拿来的?”
“来找盈儿的张公公那儿拿的,我看他一直称呼它宝贝儿,心想一定是什么稀世珍宝,所以才想拿来看看。”
他阒黑的瞳眸射出两道光芒,吓得她直打哆嗦。
“如果你不喜欢我打开来看,那我就别看。”虽然这么说,她好奇的目光仍旧锁在小竹篓上。
他再次奋力的将它丢出窗外。
“我还没看什么东西,搞不好很值钱耶!”
“太监的‘宝贝’值不了几毛钱的!”他大声怒吼,差点掀翻了屋一顶。
“啊!”宝贝?那不就是被阉掉的……
“看我怎么治你!”不治好她的“职业病”,他宇文彻誓不为人!
“我惨了!”她垮着一张小脸,继而放下芙容帐,娇娇软软的磨蹭着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