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威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厅里,也无心吃饭及处理公事,就坐在大厅里等候着两人,一直等到近傍晚德,才见祉柔和毓钧一起踏入大厅。
两人愉悦的神情,惹恼了苦等了一天的浩威,他不等祉柔回到房中,他便在大厅中质问起祉柔来了。
“你今日一整天到哪儿去了?”浩威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原本和毓钧玩得很开心的祉柔,一回来就听到浩威严厉的口气,就好象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热度全冷了下来,她只好强打起精神,面对浩威的质问。
“上山去了,山上空气好清新,真是适合人居住,我和毓钧商量好了,以后打算在山上盖间小木屋,这样每天都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祉柔神清气爽的说着,仿佛身临其境似的。“这种事不和我这做丈夫的商量竟和他商量,这不奇哉!”浩威心里想到又不服气了。“谁准你和他单独出去的?”
“你呀!我昨天不是和月秀交代着,那时你也在一旁呀!我见你没反应,以为你答应了,所以我今早就和他一块出门去了。”祉柔解释道。
“这……反正以后不许你和他单独出门。”浩威严厉的命令着。
“我们没有单独出门啊!我们身旁还有个月秀,放心,我们懂得避嫌的,好了!我玩了一天了,好累哦!我先去好好睡个觉,晚饭不用叫我了,晚安。”说完之后,祉柔还边打哈欠,边走了进去,也不管浩威话说完了没有。
这情形大约持续了好几个星期,浩威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每天出双入对的,所以他只好想办法将祉柔留在身边了。
这天一大早,浩威便把祉柔叫到花园里,也不理会她当天有何活动,直缠着要弈棋,祉柔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下了好几盘棋,其实浩威是个很好的对手,可是今天祉柔答应要和毓钧谈一下有关计划的事,没法子只好牺牲浩威了。
过不了多久,就看见月秀跑过来,看来毓钧等不及了。
“小姐!毓钧公子叫你去一趟,他有事要和你谈一谈。”
浩威伸手阻止了月秀的叫唤。“没看见小姐和我的兴致正浓,叫他等一会。”
就这样月秀来来回回不下数十次,全教浩威挡了回去,一个上午就这样过了,吃饱饭后,浩威似乎又想故技重施,可是这次祉柔已想好应付方法了。
“小姐!毓钧公子已经等了一上午,是不是……”月秀说道。
“叫他再等一会儿,小姐和我这盘棋才开始,别坏了雅兴。”浩威又是一口回绝。
正当月秀领了命令,正要离开时,却被祉柔叫住了。“等一下,月秀!叫毓钧到我房里等好了,反正他等的也烦了,而我房前边可看见一大片莲花,正值夏日,莲花开得正美呢!对了,顺便送碗冰糖莲子去,毓钧很喜欢那道甜品呢!”
“等等!你叫一个大男人到你的闺房里去,这岂不是太不成体统了吗?”浩威有些生气的说。
祉柔挥了挥手叫月秀下去后,才缓缓地开口谈道:“不会吧!你平时也常到我那儿去,也不见有人说什么?”
“那不一样,我是你丈夫啊!”浩威说得有些气结。
这之后浩威就下得很不专心,一方面想留住祉柔,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另一方面又怕留得太晚,那孤男寡女相处在一起,很不安全,所以连输了好几盘,最后还受祉柔嘲笑呢!
后来还是理智战胜情感,浩威匆匆结束了几局棋后,就让祉柔先行离开了。
※※※
在房中等的不耐烦的毓钧,正打算亲自去一趟,没想到门一打开,却看到祉柔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
“你一个早上都到哪儿去了,叫月秀去找了那么多次,也不理会。”毓钧抱怨着。
“你就别生气了!为了补偿你,我不是叫月秀给你送碗冰糖莲子来了吗?”语毕,她看了看那早已一滴不剩空碗一眼。
“你以为一碗冰糖莲子就可以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毓钧皱着眉头说。
“那再来一碗总行了吧!”祉柔笑道。
“那还差不多!”毓钧也回了她一笑。
祉柔笑着向月秀打了个手势,月秀领了命令便下去了。
“祉柔你说,你这一早到底到哪儿去了?”毓钧好奇的问。
“唉!”祉柔叹了口气,“还不是被我那相公抓去了。”
“做什么事?做了一早上还不放人。”毓钧紧张地问。
“下棋啊!死缠活缠的,要我陪他下一盘,可是他啊!一开始就像没结束似的,一盘接一盘的,要不是我想出妙方,恐怕他还不肯放人呢!”祉柔一想到浩威便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妙方?”毓钧好奇问。
正巧月秀端着莲子汤进门,听见祉柔和毓钧的谈话,于是她开口说道:“小姐可皮了,告诉姑爷要你在小姐的闺房里等,姑爷心里一急,怎不放人呢!”
他接过月秀端来的莲子汤,立刻喝了一大口。“为什么浩威兄心里会急呢?”毓钧虽然口里问着,可是他还是不停嘴地把刚端来的莲子汤全喝光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月秀说道:“姑爷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传出去不好听,再加上若天色已暗,一个大男人还留在一个女孩子的闺房,这不教人误会更深了吗?”
“怎么会呢,当初祉柔和我秉烛夜谈,我就不曾听过有人说些是非。”毓钧皱眉不解道。
“今不比昔,当初你们在那纯朴的小村庄,人本善良,可是在这关系复杂的大宅院中,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弄得人尽皆知,况且小姐还是这宅子的主子,怎不特别引人注目呢!”月秀说的头头是道。
“祉柔!我想月秀说的有理,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毓钧谨慎小心的说着。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才不管这些繁文缛节呢!我要做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如果人每天都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岂不是太累了!”祉柔说道。
“也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毓钧伤脑筋地说。
“别想了,对了,你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祉柔转移话题的问。
“我是说你最近对浩威兄的态度很不一样哦!异于常人。”毓钧故作神秘的问。
祉柔挥挥手叫月秀退下,之后便说:“这是我们的协定。”
“协定?!”毓钧偏着头不解地看着祉柔。
“是的!”祉柔优闲地喝了口茶,便把协定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毓钧。
“我真是愈来愈佩服你的小脑袋了,这种奇怪的协定也想的出来。”毓钧笑道,并轻拍祉柔的小脑袋瓜子。
“当然罗!我可是机灵得很,每天这样吵太累了,想个办法对彼此都好。”祉柔对自己的计划颇是满意。
“这样冷冰冰的态度,浩威兄受得了吗?”毓钧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我倒没听见他抗议过,倒是我们的事,他管得可多了。”祉柔不满的抱怨着。
“哦!是吗?”毓钧看了她一眼。
“是啊!只要一出门,不管多早回来,都一定会被他责骂一番,还得规定这样,规定那样的,这不许做,那不能碰,就连在花园玩,还得有他陪着,你想想,有一双大眼直盯着你瞧,怎么玩得下去嘛!”祉柔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