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欢一脸的心灰意玲,她要怎么告诉欧阳轩,她所谓的“这里”指的并不是黑风寨。
她无视于欧阳轩的欣喜若狂,走到南宫白的面前,逼视着他问:“现在就是你所谓‘必要’的时候是吗?所以你牺牲你的女人,成全你的兄弟是吗?”
南宫白好想拥住裘欢,永远留下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黑风寨的大当家,人人闻名丧胆的马贼头,怎可为了儿女私情而意气用事。
“我没有牺牲任何人,我只是成全你们!”南宫白克制心中的翻腾。”
“不!你不是成全,你是牺牲,你牺牲自己的感情,牺牲我!”裘欢激动地说。
“我就算是牺牲,也只是牺牲我自己。算得上你那一份吗?名义上我是娶了了你,事实上呢?你真的是我的女人吗?”南宫白不觉扬高了声音。
“我说过这辈子,我只属于霍仲白,如果你不是霍仲白,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你告诉我,你是吗?你是仲白吗?”
裘欢再也不要忍受这种惟是而非的日子,她不要在仲白和南宫白的影子之间过日子,她甚至希望这只是一场戏,自己的断然,可以逼出实情。
“够了!裘欢!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成那个该死的霍仲白,可是你根本不愿意,你看着我,心里想的全是他,我愿意当霍仲白,可是你想你愿意为了一个假的仲白,留下来,安份守己地做沈家大小姐吗?”南宫白也忍不住吼着。
“问题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不是,我不是沈玉珊,也不是那被逼代嫁的可怜丫头巧巧,我就是我,我的人,我的感情全不属于这里。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跟你们纠缠不休,被你们牺牲!”
欧阳轩根本听不懂他们在争执什么?可是他至少弄清楚了两件事,一是玉珊根本不喜欢自己,二是她根本就不是沈玉珊,那么真的沈玉珊呢?
“大哥!她不是沈家大小姐吗?”
南宫白这才恍惊觉欧阳轩也在场.现在不知该如何收拾自己一时气极口快。
“没错!我不是!沈玉珊现在正在家里笑他这个傻瓜,笑整个黑风寨的人全是傻瓜。笑他娶的只是一个上吊未遂的可怜丫头,而我却不知道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什么角色?”
“大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吗?”
南宫白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偏偏裘欢又火上加油似的把事情全抖了出来,这下不承认也不行。
“是!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南宫白点点头。
“大哥!你吃了这种闷亏,却连吭也不吭一声,这要是传出去,黑风寨岂不成了一个笑话!”欧阳轩真正在意的是他发现南宫白非常在乎裘欢。
“沈家的人不敢说,我不会说!她也不会说,你呢?你会说吗?”南宫白直视着欧阳轩。
“你并不能保证所有的人是不是?沈家的人现在不敢说,你能保证他们有了靠山之后不会说吗?而且这个女人如果会守口如瓶,今天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是不是?”
裘欢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闹,居然把南宫白最担心的事全说出来,这两个男人在为自己争执后,又多了一件争执。她想想也好,正好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
“你们别再吵了!我现在就走,你们不用再为我的事为难!”
他们两人一起望着裘欢
“不行!你一个人能去那里?”南宫自知道自己并不是真能忍受裘欢离开。
“这儿本来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去那里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南官白坚决地说:“在黑风寨至少我还保得了你,出了黑风寨,谁能照顾你?”
“就算在黑风寨,你保得了我一时,也保不了永远。你保住了我,就保不住黑风寨!”裘欢骂归骂,她也不希望南宫白为了自己失去自己的王国。
“大哥!趁现在大爱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您让我带她走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而且黑风寨不会因没了一个二当家的而有什么影响,可是如果没了大当家的,黑风寨一定会四分五裂的!”
裘欢真不敢相信,欧阵轩居然还不死心,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生气?
南宫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为欧阳轩说的是个不可反驳的事实,他望向裘欢,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企盼,难道自己真的要牺牲她来换得兄弟的感情吗?
“裘欢留下来!我愿意为你赌一赌!”南宫白过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似地开了口。
裘欢眼神中的企盼,全化作神采亮了起来。
“可是!大哥,你怎么能拿整个黑风寨来赌呢?这么多兄弟,你都不顾了吗?”欧阳轩一心只想带走裘欢,跟她远走高飞,终生相伴。
“欧阳轩!你够了吧?撇开霍仲白不谈,今天如果真要做选择,我喜欢南宫白也多一点,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跟你走的!”
“裘欢!你……”南宫白有些感动。
“我怎么?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就说个清楚,现在让他死了心,也好日后痛苦!”裘欢本来还气南宫白隐藏自己的感情,可是在黑风寨和自己之间,他终究选择了自己,这一点就够令她感动了。
“好!好!算我多事!算我e作多情!”欧阳轩恨恨地往外走。
“二弟!”
南宫白喊住了他的脚步,可是他却一直没转过身。
“看在自家兄弟几年的交情上,我希望你大嫂的事就到此为止!”
欧阳轩没作任何表示,直接走出去,如果自己必须每天面对裘欢,他知道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那么又怎么能给南宫白什么承诺呢?
第八章
“沈兄!好久不了?”祖太爷算算到中秋也没有几天,沈东庆也该来送礼了。
沈东庆一见到县太爷,忙起身道。“早就想来看大人了,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趁收完四租,得了空就赶紧过来给大人请安!”
县太爷一眼望见院中大小礼品,眉开眼笑却仍客套地说:“沈大人来了就好,怎么还送那么多东西?真是见外了?”
“是一些过节的东西,不成敬意。”沈东庆心里其实对自己每年花在打点县太爷银两。却在紧要关头时派不上用,感到相当气闷。
“真不好意思!这几年来老是让沈兄破费!”
“大人说那儿的话,应该的!”
县太爷突然想到绣球招亲的事,自从沈东庆找过自己一回后,就听说沈东庆嫁了女儿,而且还相当平静,不免好奇。
“沈兄!关于千金的事,不知道……”
“唉!别提了!”一提到这件事,沈东庆就一肚子气。
“也是!沈姑娘嫁给南宫白,也实是委屈了!”
“还不只是委屈而已,想起来就呕!实在是……”沈东庆看了县太爷一眼,有些顾忌地止住了话。
“沈兄有话不妨直说!”县太爷有点后悔自己提了这件事,他相信沈庆东的呕,跟自己当初没有帮忙,多少也有关系。
“既然大人提起,那我就直说了,不过还望大人能保守秘密!”开口之前,沈东庆仍小心地叮嘱一番。
沈东庆看看四周没人,才开口道:“其实南官白娶的不是小女!”
“什么?”县太爷惊讶地说:“你是说你没把女儿嫁给南宫白?”
“没错!”沈东庆点着头说:“南宫白娶的是小女身边的丫头!”
县太爷简直不敢相信沈东庆如此大胆,居然敢弄个丫头诓南宫白,就算是自己一个堂堂的县太爷,都还顾忌三分,更何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