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念一旋,她藕臂紧紧地图上他,主动送上香唇与他缠绵。
一股陌生的香味漫进藤井彻鼻间,浓眉一蹙,正疑惑着却被巫蝶衣四处探寻的小手转去注意力。
她纤柔素手抚上他结实的肌理,唇儿飘出细碎的娇吟声。
藤井彻褪去她米白衣裳,赤裸胴体染上醉人薄红,他炙烫的薄唇攫住珠红蓓蕾舔吮,沿途在她雪肤上烙下粉色吻痕。
“彻。”巫蝶衣轻唤,下意识拱起娇躯迎向他。
她好爱他啊!
叫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
“你好香啊。”藤井彻怜惜地细吻她眸睫、粉颊,最后探入她香馥的檀口中,采撷她的甜蜜。
大掌肆意摩挲娇肤,他缓缓地将自己置于她双腿间,当他的阳刚侵入她柔嫩禁区时,巫蝶衣痛得轻哼了声,泪水滑落。
“弄疼你了?”他按捺下情欲,为她吮去脸上淌流的温湿泪珠。
“不。”巫蝶衣绝望地拥抱他,抬起身子回应他。
她是舍不得他啊……
藤井彻低吼了声,重新在她身上掀起柔情风暴。
久久——
浓情褪去,室内恢复平稳气息。
藤井彻拥着她,眼皮略感沉重,轻唤:“蝶衣。”
“嗯?”
“我有弄伤你吗?”他闭上眼,手轻抚着她雪背。蓦地一阵倦意袭来,怎么搞的?他不可能体力不济成这样子……
“没有。”她轻轻地滑下他健躯,拎起衣裳穿上。
“我有点累。”他蹙紧眉。
敏锐的天性提醒了他有些不对劲,但他的神智却逐渐涣散,无法振作。
她拿来丝被为他盖上。“你休息一下。”
手儿探上他的脸,沿着剑眉、挺鼻、薄唇一路滑下,她紧紧地凝望着他,仿佛想将他的模样永远镌刻于心扉。
清冷的水意笔直滴落于藤井彻的俊颜上。“你哭了?”
巫蝶衣死咬住下唇,控制自己别逸出泣声,频频摇首。
藤井彻费力睁开眼瞅着伤心欲绝的她,先前阵阵奇异的浓艳香味再度飘入鼻间。
“你怎么回事?”他问,渐感心头袭来莫名的慌张,预感似乎有极大的事件即将发生。
“答应我……把我忘了。”她轻印他的唇一记。
“该死,你究竟怎么一回事?”他撑起身子,又虚软地躺倒回去。
“我得离开了。”
离开?!
“你要去哪?”藤井彻一怔,摇晃着头欲保持清醒。
“别抗拒,没有用的。”她遏止他挣扎的行为,哭喃。
经过特殊研制的迷香有着强大药效,藤井彻在不知不觉中已吸入大半,再过一会儿他便会陷入沉睡。
他迷离的绿眸望向桌上的餐点,不可能,他一丁点都没动过……
倏然,目光重新转回她娇红的唇办,他拙住她的手,不敢置信的低咆。“该死!你将迷香擦在唇上?为什么对我下药?”
“对不起。”她哭得泣不成声。“我别无选择,我必须离开。”
“天杀的……我不准……你听到没有?!我不准你离开‘意轩阁’……”他嗓声逐渐微弱。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往后将不再有噩梦缠绕着你。”
“不准离开……”藤井彻终究不敌强烈的迷药,不甘心地闭上眼,缓缓地坠入昏迷中。
“把我忘了。”
巫蝶衣反覆吻吮着他的唇,泪沾湿了他的脸……
* * *
“砰——”
门陡地被人打开,弹撞上墙壁发出极大的声响。
“时间到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安娜大吼。
巫蝶衣动了一下,渐渐回神,甫发现天色早已暗沈,而下午时刻中了迷药的藤井彻仍在昏睡中。
安娜望见躺在沙发上光裸着上身的藤井彻,她顿时嫉护得怒火中烧。“你和他发生关系了?”
巫蝶衣没有说话,依依不舍地瞅着藤井彻。
“算了!反正你也快死了。”
安娜蛮横地拉扯巫蝶衣往外走去。
整屋子的人都被下了药而昏睡着,不到一会儿,她们两人便坐上车,顺利地离开“意轩阁”。
一小时过后——
随着安娜步入“思凝楼”,巫蝶衣面容平静无波。
“安娜小姐,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若提前举行仪式,属下实在没把握能让仪式成功。”祭司为难地恳求。
“闭嘴!如果失败,我就杀了你!”她恶狠狠地止住他的话。
“是。”祭司无奈地叹气,转身步向祭台准备。
覆于冰棺上的黑布与千斤重的棺盖已被人撤下,缕缕白烟不停地从冰棺中飘出。
巫蝶衣扬睫,望着闭目安躺于棺中的藤井凝,若非她死白肌肤与毫无起伏的胸膛,真会让人误认为她只是沉睡而已。
“巫小姐,喝下。”祭司手攫一瓶药水递给巫蝶衣。
“就这样……结束了。”她低声喃着,缓缓地旋开瓶盖,就唇饮下药水。
苦涩的滋味盈满檀口,药汁好似冰寒的泉水白喉间缓缓地沿流至胃囊,经过之处纷纷涌上严冻之感。
半掩着星眸,她难受地握住粉颈,唇畔逸出难受的痛哼。
伫立一侧的安娜将她痛苦的神情纳入眼底,嘴角弯起兴奋的弧度。
太好了!
等凝凝复活,阿彻一定会满意她的作法。
“巫小姐,现在我要将你体内的鲜血全数过渡予凝小姐。”
话完,祭司接着喃念咒语,祭台上的水晶球渐渐绽出光芒。
“喝!”
随着祭司的大暍声,巫蝶衣身子飘起,缓缓地躺入偌大冰棺、藤井凝的身畔。
祭司摊掌,指尖冒出一滴黑血,轻轻拨弹,黑血飞跃于巫蝶衣眉心,沁入。
巫蝶衣逐渐昏迷,眼眸合上,凝于眸中的泪水,顺势滑落。
祭司大声喃念咒语,须臾过后,巫蝶衣胸口竟自动涌出鲜血。
祭司满意地望着眼前的景况,加大音量继续喃念咒语。
不久后,巫蝶衣身上不断汹涌流出的血液竟自动抽流、凌空送入藤井凝唇里。
流融“钛魔晶”的鲜血一与藤井凝的唇胶触,便见她惨白的面容犹如灌注生息,薄染绋红。
“哈哈哈……”安娜益发兴奋,不停地狂笑出声。
成功了,终于要成功了!
蓦地,祭司瞧见巫蝶衣四周飘散出热息轻烟的模样,脸色倏然丕变,赶紧诵念咒语。
四周也在瞬间强烈震动起来——
好不容易因鲜血渗入体内而恢复生气的藤井凝,此时唇畔正徐缓吐溢鲜血,拒绝过渡。没几秒冰棺瞬间爆破,巫蝶衣和藤井凝飞撞于墙壁,掉落地面。
其中以巫蝶衣的情况较为严重,不只嘴里吐溢鲜血,连胸口也持续漫流血液。
祭司因过度心慌,喃念咒语的速度越益加快,在气急攻心下,呕出一大口血液。
忽地,祭台上的水晶球“轰”地一声,爆裂成碎片,万丝火光肆意进射。
祭司与安娜跟着受到猛爆威力的牵累,弹撞上墙壁,接着从他们口中呕出鲜红血液。
“不……怎么会失败……”安娜趴在地面,受伤颇重。
祭司捣着胸口,知道这次惨重的失败得赔上他的性命了。
“不……不可能……”安娜难以置信地低吼,不停地呕出鲜血。
* * *
静。
恍若察觉到空气中蛰伏着躁动不安的分子,被下迷香昏睡数小时的藤井彻忽然惊醒过来,掀开眼眸,环顾四周——
该死!
巫蝶衣走了?!
他费力撑起身子,穿套好衣服,晃晃仍感晕眩的脑袋,忙不迭地往外头移去。
“朱葛?严易?”他边走边吼。
来到大厅瞧见了昏躺在地上的两人,探探他们的鼻息,发现他俩与他同样被下了迷药而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