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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小气鬼!像我就不反对你跟别人有肌肤之亲,对了!你觉得红笺怎么样?”她抬头问他。

  “什么怎么样?”衣剑声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她又想干么?

  “红笺她很爱你呢!你真是块蠢木头,居然不懂得回报人家的心意。红笺端庄莹静,明媚娴雅,你上辈子烧了好香才……”

  绫甄没能把话说完,整个人就被衣剑声摔到床上,痛得她哇哇叫。

  “谁才是木头?我爱的人是谁,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一步步逼近跌坐在床上的她,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绫甄状甚委屈地低头不语,没两秒钟衣剑声就自动坐上床来,重新把她安置在怀中,原谅她了。

  绫甄吐吐舌尖,志得意满的笑了。她依在他怀里,温顺的说:“好嘛!不谈红笺就不谈,那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肯不肯?”

  衣剑声不上当,谨慎的问道:“你先说什么事。”

  “绿波啊!”她说道。“她举目无亲,窦大人病倒了,以后也很难照顾她。你收绿波作干妹妹,好不好?”

  “妹妹能随便收吗?”衣剑声不同意,瞧绫甄噘起嘴不理人,他解释道:“绿波在府里当丫环,不曾受委屈,日后我为她留意一门好亲事就是了。”

  绫甄闭上眼睛,干脆不甩他。

  他急了,说道:“墨痕,你别这样,绿波和你是情同骨肉,你当她是姐妹,那她也是我的亲人,又有什么差别?”

  她一叹,“我可能会离开你啊!绿波需要……”

  他用力抱紧她,怒道:“不准吓我!”

  绫甄知道他害怕,放柔声音说道:“千里搭长棚,终无不散的筵席。生离死别,本是人生八大苦之一,不过早走晚走的差别罢了。”

  衣剑声大吼道:“我不准你先离开人世,听到没,不准!”

  她蜷成一小团,缩在他怀中,幽幽说道:“别那么自私,活下来的人比离开的人辛苦,你喜欢看我受苦吗?”

  衣剑声把头埋进她的发间,闷闷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不舍得的。”

  绫甄笑着说:“那你就答应我,收绿波为妹。她是个天真灿漫的女孩,哪懂得人世间的险恶?如果她像精明过人的雪泥,我就不必担心了。”

  虽然没和雪泥说上两句话,绫甄却敏锐地察觉出雪泥的敌意。雪泥太聪明了,她敢断言雪泥的智商就算没两百,至也有一百八。雪泥是窦府唯一对真假墨痕存疑之人,光凭这点,雪泥的脑力就不容小觑。

  衣剑声不回答,绿波上次坏了他的好事,他还没跟她算帐,怎么肯收她为义妹?

  绫甄翻过身,躺了下来,拉过衾被盖住两人,她缠着他的颈子,轻轻啮咬他的耳垂,不住口地央求,“好不好嘛!”

  衣剑声又麻又痒,哪还顾得到好不好,全身血液直冲天灵盖的他,只想一口把她吞下去,他找寻她的樱桃小口,绫甄却闪闪躲躲,不让他得逞。

  “答不答应?”绫甄在衾被下的手十分忙碌,她一只小手经过之处,衣剑声如遭火炙,又热又硬。

  “你这小妖精,不许乱碰。”衣剑声喝斥她,这种事女人怎么可以主动?墨痕这么会撩拨男人的欲望,她是熟能生巧吗?跟谁……

  绫甄恭敬不如从命,果真停止一切不规矩的行为,盖好被子,她准备蒙头呼呼大睡。

  衣剑声恨不得把舌头咬掉,他伸手去搂她,却被她拍开。他举白旗了,“都依你可以了吧?我收绿波为义妹就是。”

  绫甄回身献上一吻,笑道:“君子一言,驷四难追,不可以反悔哦!”

  他一面扯掉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一面不平衡地诉苦,“你说的话就可以不算,我就不行。”

  她嘻嘻一笑,说溜嘴,“我帮你找好妹妹,再帮你找个好妻子……”

  衣剑声面色一僵,倏地停止所有动作,他阴森森的问道:“什么好妻子?”

  他不脱,她就不会脱吗?绫甄自顾自地褪尽罗衫,就不信他抗拒得了玉体横陈的诱惑,男人嘛!多的是一辈子毁在下半身的例子。

  月光洒在她青春的胴体上,眼前这幕景象比衣剑声最淫艳的想像都更加活色生香,他的理智叫他要追究她不寻常的话,他的身体却早已血脉贲张。

  绫甄靠上前去,轻轻摩擦着衣剑声精壮的胸肌,他愉悦的呻吟,她开始设陷阱,“你会娶我吧?”

  他要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衣剑声低头含住她的双唇,不让她说个没完。

  绫甄敷衍地回应他,麻辣地追问道:“你想用过就丢吗?”

  他怒道:“我是那种负心汉吗?”他只是想专心品尝墨痕,所以才会不哼声的。她要嫁他,哪还能有变?

  绫甄满意了,她决定在她的脑子还能作主时,把事情敲定。“我这人独占欲很严重的,如果我不能嫁你,你也只可以娶红笺,知道吗?”

  “别胡说……”衣剑声床第之事,她生涩没有经验,所幸友直、友谅、友多闻,语眉曾经面授机宜,教了她不少主导战局的步数。上次在“东篱苑”,她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才被衣剑声得逞,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嘿嘿!

  衣剑声凶归凶,如果语气不要那么颤抖的话,绫甄还会以为这招没用。他那种口气,分明就是很快活,欲盖弥彰嘛!

  绫甄搓搓弄弄,力量得宜。拜托!雪茄都有人敢抽了,这个算什么?她哼哼卿卿道:“不能娶我,就娶红笺,答不答应?”

  他残存着一丝理智,混乱地回答,“我不要娶红笺……”

  还不投降!绫甄双腿敞开,环着他的腰际,却迟迟不肯让他入港,她在他耳边轻轻的问:“答不答应?”

  “依你依你,不过你要嫁我,我……”衣剑声受不了她回诸他身上甜蜜的折磨,他暴怒的欲望再不获得满足,随时都可能应声而断,反正墨痕没说不嫁她,那就好了嘛!计较那么多干么?

  绫甄不再抗拒,她也无力再抗拒,任凭衣剑声伟岸的体魄覆住她雪白的娇躯……窗外风雪大作,室内一片春暖。不论未来如何,在此时、在此地,两人真心相守,刹那之间,已是永恒。

  第十章

  “你哭了。”

  衣剑声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绫甄一脸的泪。他拭去她的泪痕,心疼地问道:“为什么哭了?”

  昨晚,他作了个粉红色的美梦,梦中他抱着女儿,手臂被爱妻挽着,一家三口在河堤上悠游漫步。

  那是条很美的溪流,微风吹绉水面上圈圈的涟漪,波光潋艳。河岸两旁尽是绿油油的稻田,三三两两的白色水鸟穿梭于其间。

  衣剑声从来没有见过此般温暖的南国景色,在终南山下,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就是没有这种白色的水鸟,他不禁疑惑,这里是哪儿?

  他才刚想着,耳边就传来妻子的声音,“好多白鹭鸶,这儿不愧是白鹭鸶的故乡,它们终究回到熟悉的故土来了。”

  白鹭鸶,没听过。衣剑声对飞禽走兽的兴趣,仅限于把他们烹熟了来祭五脏庙,他连麻雀跟九官鸟都分不出来,当然更认不出台湾特有的水鸟白鹭鸶了。

  妻子的声音中,明显有几许感叹。衣剑声不由自主地侧头望着爱妻明艳绝伦的脸蛋,想探究个原因。

  落日的余晖映着梦中人精雕细琢的五官,炫目得令人不敢逼视。他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这女子比墨痕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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