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左颊轻轻地在他右肩上贴移摩擦,然后微笑地合上眼,任他带她去任何地方。
她的撒娇有说不出口的亲密。他喜欢她这些小动作,喜欢她无声的讨好。
也许,有个妻子也不坏!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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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睡前,赖彻将娇小的芬淇抱在双膝间,坐在床沿。他圈住她的身子,闻着她的发香,然后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信用卡。
芬淇睁大眼,盯着塞进手心的卡片,耳畔是他低沉的嗓音。“这是我的副卡,以后你买东西在帐单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不用付现金。”
这意味着她想要什么都行吗?“就用这张卡?”她不大放心地问着。
他微微一笑了。“没错。”
“我不用付钱?”
“不用。月底钱会直接从我的户头扣除。”
她提醒道:“但我可没放钱在你的户头里。”
他笑意更深了。“我知道,我会付,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钱是应该的。”仍是霸道的口吻。
她将头往后仰,直直盯着他的双眸。他这样说、这样做代不代表他爱她?她有些兴奋地想着。
他捧住她的双颊,笑道:“不说声谢谢,只管盯人啊?”
她还是没说谢谢,也没兴奋得拥抱他,只是抬高双手,学他一样捧住他的双颊,盯着他瞧。他的皮肤没她的白皙柔滑,唇边的青胡渣还会刺痛她的双手。她睁眸望他,以细白的指尖划着他的眉……温柔地触碰他那薄唇的弧线。
赖彻放任她碰触他的脸。他低着头,专心地看着她,随即发现她眼瞳内映照出他的脸。心头那儿仿佛有什么逐渐因她而融化、瘫陷。
他抓住她贪玩的手,俯身吻住她,用他的舌撬开她的唇,掠夺红唇内可能隐藏的任何话语。她学他吻她的方式,很快地,热吻点燃了心头的火焰,这次她不再生涩,主动索取她渴望的、她要的……她吻遍他每一寸的肌肤,令他无法抵抗,两人再次感受到那种如登天堂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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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毕业考前有段闲日子。
王席真直嚷无聊,便央求芬淇趁赖彻不在时,带她进赖宅逛逛。
芬淇是带王席真来了,可是她并不怎么招呼王席真,只管在房内拆开她带进赖家的东西。
席真一人在屋内东瞧西看够了,便讪讪地回房内帮芬淇拆箱整理。
“喂,你都搬来一个礼拜了,怎么现在才整理啊?”
芬淇指指身后那个巨大的红木衣柜。
“赖彻早上才清出他的东西,以后这左边的柜子供我用——”
“那他的呢?”
“堆到右柜去了。”
席真点点头,和她合力将一些衣物放进柜里。
“喂,他对你好不好?”
芬淇只是嘿嘿一笑。
席真逗她。“哼!瞧你笑得那么贼,肯定是好喽!?”
她瞪席真一眼,仍只是笑。
席真颇不满地。“喂,别只是笑嘛!老实说,他是不是很凶啊!?”
“不会啊!”
“真的?”
“假——的——”芬淇又笑了。
席真捶芬淇。“你太小气了!啥都不说——”她骂着,手一伸就去掀开右柜。
芬淇连忙阻止。“喂!不能开,那是他的柜子。”
“为什么?不过是衣柜嘛!”
“他交代我不准碰的。”而且是很“认真”、“严肃”地叮咛。
这一说,席真更是非打开瞧瞧不可。她怂恿着。“喂!你不想看看里头放什么吗?反正我们偷看他又不知道。”
“唉——我是打算趁他出远门时才偷看的。”芬淇小声地道。
席真骇笑。“我就想嘛!你怎么可能这么‘君子’。喂,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看吧——”
“你开什么玩笑!?”芬淇喝道。“想陷害我呀?万一他回来撞见了,我不死定了——”
“笨哪!房门锁起来嘛——”
“在自家锁房门!?”
“怕坏人嘛——”
程芬淇反手插腰,反问她。“你觉得这理由成立吗?”白痴都知道不成立。
席真改用乞求的眼神哀求她。“好啦!我们只看五分钟,不会那么该死,他刚好回来吧?”“唉——”拗不过她,也拗不过自己满腔的好奇心,芬淇豁出去地伸手拉开右柜门。“算了,是他不好,自个儿就该上锁的。凡叫人别看的东西,就该先买把锁锁好——他的叮咛根本是诱人‘犯罪’。”她说道。
“对对对——”席真举双手赞成,双眼猛瞧柜内有何玄机。
外层有衣服、相机……然后席真拉开最底层的小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和一堆相片,每张相片都是同一个女子。另外,还有一只镶钻戒指,以及一些女用的杂物。
然后,抽屉里飘出一股香水味——
王席真看着那堆东西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反倒是程芬淇镇静地拿着相片,一张张细细端详研究。相片背后都有一行绢秀的字迹——给彻,美琳。
芬淇将相片凑近鼻前。“这是哪一品牌的香水?”
“管它!反正你都嫁给他了,我们别再看了好不好?”席真开始担心害怕了。“喂,你没事吧?”
“这女人住过这里。”芬淇说。“有好多张相片是在这房里拍的。”
程芬淇的专注,令席真害怕、担心。天!早知会如此,她就不敢怂恿芬淇偷看衣柜了。
“喂——无论如何那都过去了,你可别和他吵——”
“他留着这女人所有的东西。”芬淇冷冷地说着。她竟活在一间充满那女人回忆的屋里,这令她不舒服。
“淇,已经超过五分钟了!”席真提醒道,深怕赖彻下一秒即破门而入。不论怎样,她是绝对不愿去惹赖彻那种人的。
而程芬淇不顾她的紧张,迳自收回东西,并在关上柜门时,讪讪地说:“阿真,你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啊?”席真被问得莫名奇妙。
“赖彻给我一张信用卡……”
芬淇不能和他摊牌,至少可以花他的钱泄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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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她们来到了西区ATT。
席真先买了一件短洋装,而芬淇则挑了一顶帽子。然后她们往售货员走去。
席真拎着洋装同芬淇低声说:“你确定只要给她这张卡就行?”她也没用过信用卡。
“还得签名。”
“就这样?”
“赖彻说的。”芬淇也是第一次使用。
“你之前没用过?”席真见芬淇摇头,于是她睨了那张卡片一眼。“不能的话,就糗大了——”她可没带太多现金。
两人又是新奇、又是害怕地将衣物交给售货小姐。
售货小姐看了两人一眼,低头翻看标价。“总共是两千元整。”
芬淇将卡片交给她,然后依指示签了名字。跟着卡片及装进袋里的衣服回到了她的手里。
“谢谢。”售货小姐道。
芬淇故作镇定地收妥卡片,同席真两人一转身即直奔衣架前,毫不犹豫地又挑了一堆衣服去柜台,两人笑得眉毛弯弯的。
售货小姐也笑眯了眼,连声谢了三次。
两人最后趾高气昂地提着大包小包衣服走出ATT,直奔“斗牛士”吃牛排。
这是她们从来不敢奢望的享受,两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然而那开心对芬淇而言,却维持不了太久。她漫不经心地将牛排切割完毕,再心不在焉地托着下巴,慢慢地一口一口吃掉,任谁都看得出她胃口不佳。
她整个脑袋都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