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师今天开始请长假。”他早上得知费雷和诸葛蓝玄已正式离婚了,也知道这孩子不是费雷的。
“那……”从那个医院到这个医院,她没来由的担心医生不会尽心帮她看诊,她又开不了口要费雷来看。
“我马上帮你看。”马士康热心的说。
“谢谢!”
马士康要护士拿来孩子的病历表,开始会同急诊室的医生为孩子做一连串的会诊;诸葛蓝玄则心慌的靠在妹妹身上等着他们会诊的结果。
“诸葛小姐,孩子必须先住院,他不幸的感染这波致命的感冒病毒;必要时,我会为他换血保住性命。”马士康脸色凝重。
“换血?”
马士康点点头,“对。这波致命的感冒病毒,已要了很多条小生命,若是没及时控制恶化了则药石罔效,换血是我和费雷想出来对付这次感冒病毒的方法。”
“那就帮他换血吧!”
“他年纪还小,怕他对没有亲缘关系的血会产生排斥,所以最好是用父母一方的血来进行换血会比较妥当。”马士康建议。
“可以用我的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跟他是同血型。”
同血型!“可我不是。”诸葛蓝玄顿时垮下了脸。
“那你只好通知他爸爸。”
爸爸!到时费雷岂不是就会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同血型可以用吗?”她可以通知赵煌仁。
马上康不赞同的说:“不方便通知他父亲吗?为了孩子的生命,他就算在国外,也得马上回来。”
“我……”
“副院长,孩子大腿内侧有一处像是疹子的红色斑点,如果是疹子,那他有可能不是感染病毒。”急诊室的医生跟马士康说。
“我看看。”
“马副院长,那不是疹子,是胎记。”不知情的人总会认为那是疹子。
“胎记?”马士康愣了一下,朝旁边的护士说:“立刻请总机帮我接通院长的行动电话,还有把孩子送到头等病房。”
“马副院长,不用麻烦费雷了!”诸葛蓝玄紧张的阻止他。
“诸葛小姐,你跟着孩子到病房,我马上过去。”
诸葛蓝玄点点头,让诸葛绯玄扶着她跟着孩子和护士走出急诊室。
“副院长,电话接通了!”护士请马士康过去接电话。
马士康一拿到电话立刻说:“雷,告诉我你还没上飞机。”
(就快上了!)费雷口气落寞。
“你必须马上回来。”
(有什么事你处理就好。)他已无心管事。
“这件事我没办法处理,攸关你儿子性命。”
(我儿子?)
“诸葛蓝玄送孩子到急诊室,他不幸的感染了这波病毒。”
(士康,你明知道他不是我儿子,照我们说的方式帮他换血。)
“他需要你的血,他大腿内侧有红色胎记。”马士康说道。
大腿内侧有红色胎记!那是他们家的遗传标志,他爸爸有、爷爷也有。(我马上回去。)他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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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绯玄征求诸葛蓝玄的同意后,她通知了赵煌仁。此时,赵煌仁、姊姊、姊夫、妹妹全都到了医院。
诸葛蓝玄趴在昏迷的儿子身边泪流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是老天在罚她吗?是不是她不该骗费雷,她没让孩子认祖归宗,所以老天要带走她的孩子?
等费雷一来,她会告诉他真相,让他尽心救自己的儿子,就算没了孩子的监护权也无所谓,只要孩子好好活下去。
众人在病房外不想打扰诸葛蓝玄,几个姊妹也都热泪盈眶。
费雷跟着马士康、何筱君以及一群医护人员一走近病房,诸葛家的姊妹立刻迎了上去。
“费先生,请你救救孩子。”
“我保证他会没事的。”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云诺天和柯飞扬两人身上。
云诺天先朝费雷伸出礼貌的手,“云诺天。”
“幸会!”费雷握了一下他的手,再握握也朝他伸出手的柯飞扬,“我先进去看看孩子,我会找机会拜访两位。”
病房的门一被推开,诸葛蓝玄立刻站起身。一看到费雷,她顾不得众人在场,更顾不得何筱君和赵煌仁的感受,她扑到费雷怀里。她哭喊着:“雷,你要救救他,他是你儿子、是你儿子,那张DNA检验单是假的。”
费雷紧紧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哭了!”他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然后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温柔、真情自然流露,众人此刻全看在眼里。
“你真的知道?”
费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大腿内侧也有红色胎记。”
诸葛蓝玄止住了泪,惊讶的看着他。
赵煌仁识相的走到诸葛绯玄身边,“绯玄,替我转告你三姊,我祝福她跟费先生白头偕老。”
“赵大哥!”诸葛绯玄看了他一眼。他若能想得开最好,三姊还是深爱着费雷的。
“我没事的。只要你三姊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先走了。”赵煌仁潇洒的挥手道再见。
何筱君悄悄的、气愤的走出病房,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要上飞机了;只差那么一点点,这个孩子将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后患。她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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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康,马上进行换血。”费雷卷起衣袖。
马士康和一群医护人员忙了起来,他们将一根管子分别插在费雷和孩子的手腕上,还在孩子身上打了点滴及一些诸葛蓝玄不知道用途的管子。
诸葛蓝玄看孩子受这种苦好心疼,她的超异能只能维持生命,无法治愈这些病毒。“雷,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的。他若有事,他爸爸的招牌就要拆了!”
管子里充满了红色血液,不断的输送到孩子身上,含着病毒的血从另一根管子输送了出来。
孩子渐渐有了意识,身体的热度也渐渐退了。
“雷,非常成功。谁说你们不是父子!”马士康无意揶揄诸葛蓝玄,他是一时口快。
诸葛蓝玄羞得低垂下脸,为自己的隐瞒抱歉。
“诸葛小姐,我应该直接叫你蓝玄。蓝玄,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雷是该吃点苦头。”
“我已经吃足了苦头,只期望她相信我是真的爱她。”费雷提高音量,说给门里门外的人听。
大家一听,自然是把目光集中在诸葛蓝玄身上,等着她的反应与回答。
“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干嘛讲那么大声!”她狠狠的睨了他一眼。
众人祝福的笑看着两人的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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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室内。
“筱君,你不可能会误诊。大家朋友一场,我奉劝你成全雷和蓝玄,不要再拿筱薇的遗书来跟雷纠缠不清。”马士康劝导着。
“从认识他开始,我就爱上了他,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他不能这么负我,我不甘心!”何筱君怒目瞅着一旁冷着脸的费雷。
“跟雷在一起,你是心甘情愿的,他没有负你。”马士康继续晓以大义。
“费雷,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没有负我。”她为他牺牲了多少青春与机会。
“我不该在不爱你的情况下接受你,我知道我误了你不少青春,你也算是报复了我不是吗?我们就此恩断义绝。”他的儿子差点命丧她手中。
“不!我姊姊是被诸葛蓝玄的父亲害死的,你也难辞其咎;她若不爱你,也犯不着为你自杀,费雷,请你拿出你的良心对我姊姊还有我。”
何筱薇的死是个阴影,何筱君的话让两个男人因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