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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翱儿,还有什么事?”柯诗音慈蔼地问。

  “孩子胡涂,和宛露已夫妻之实,请爹娘准许孩儿收宛露为妾!”上官翱大大方方地请求着。

  “这……”柯诗音为难地望向君儿。

  君儿的眼里生了杀机,脸上却佯笑温婉说:“多了宛露妹妹服侍相公最好不过。”

  上官弘毅大笑说:“凌家的女儿果然令人无从挑剔,好!好!好媳妇!”

  “是啊,老爷!”柯诗音更是要把一颗心挖君儿了。

  “我不当妾!”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却轻而易举地震掉大名鼎鼎上官家每个人的笑脸。

  “宛露?”上官翱着急轻嚷。

  不要再闹事了,上官翱近乎要用眼神哀求她,否则他也保不住她,他的爹娘并不好骗,更不胡涂。

  柳儿抬起一张憔翠满布被伤感占据的脸望向上官翱轻问一句:“我是柳儿还是宛露?”

  “宛露?”上官翱惊呼,他看见宛露拿出他所赠的匕首,他立刻出手想去阻拦她。

  上官翊也尖地很,却会错意以为柳儿要伤害大哥,武功最高的他立刻把上官翱扯开柳儿的身旁,柳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用刀自残。

  等上官翱再度夺下柳儿的刀时,她的衣裳已染红了一片,血从手臂汨汨出。

  “你为什么这么傻?”

  “你说,你伤害我时,我就用这把匕首!”她咬牙忍痛地说,没有掉泪,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我是要你伤我啊!”上官翱心疼地大嚷着。

  “你还是不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她冷冷地笑了笑,呆茫茫地望向远方:“这一刀还我欠你的,从此恩断义绝。”

  “胡说,胡说!”上官翱却明确地惊觉到自己抱住的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活尸。

  上官翊趁宛露分心之际,点了她昏穴。

  他迎向上官翱惊疑不定的表情叹气说:“快替她止血,大哥!“

  上官家再度骚乱起来,上官家二老被深深震撼住,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素来临危不乱,凡事冷静沉着的长子呆若木鸡。

  唐,长安,皇宫内。

  大唐天子由梦中惊醒,从龙床上翻身坐起,冷汗涔涔而下。

  他惊魂甫定地拍胸喘气,披了龙袍,下床行走,忽觉寝室之内阴风惨惨,阴森逼人。

  “内侍,内侍!“天子李世民大惊小怪地大呼小叫起来,或许英雄也有胆寒的时候吧!

  “陛下!“两个内侍连奔带跑赶来应命,乞伏于地。

  “上灯,把所有的灯都给我点上!”李世民以急燥的口吻训示着。

  “是的,陛下!”

  “你去召国师来见我,说联有事和他商量!”李世民指着另一个内侍说。

  “陛下,现在夜已深沉……”

  “住口!”李世民不耐地打断:“你想抗旨?”

  “奴才不敢!”内侍惶恐地领命而去。

  不一会的时间,国师李淳风匆匆忙忙地赶来晋见天子。

  “参见陛下!”

  “国师免礼!”李世民叹了口气说:“这么晚还把国师召来真是心里不安。”

  “皇上言重了,为君上分忧解劳,乃是人臣的责任!”李淳风恭敬地说。

  “好,就请卿家为联解一个梦!“

  “臣下尽力而为。“李淳风诚谨地说。

  “联梦见……梦见建成皇兄了!”李世民痛苦地说。

  玄武门兵变,杀兄夺位是他胸口没法抹杀去的痛,在青史上无法洗去的污点。

  “皇上,请说下去。”李淳风十分乖觉,不变脸色地说着。

  “是在地狱的枉死城,皇兄的脸十分恐怖惨青,我被吓得跌坐在地,皇兄将近他身上的皇袍脱下,交付给联,就随即离去,忽然间联又梦见和皇兄儿时玩闹的模样。”李世民又惊又恐又难地说。

  他对兄长并不是没有手足之情,只是他功高招忌,他不杀了长兄,就会被长兄所杀,他只有先下手为强,这就是在皇家的悲哀,手足相残史上是司空见惯的事。

  李淳风微微一沉吟,点头说:“陛下的皇兄可有妻妾子女流落民间?”

  “这……”李世民偏着头想,突然出声说:“有个姓武的爱妾下落不明。”

  “陛下梦见儿童玩耍的模样,地点当在陛下故乡太原,照臣愚见,陛下皇兄还有妻儿子女流落太原。”

  “我一定得把他们找回来,既然皇兄入梦来托,我一定得好好补偿照料他们。”李世民又叹了口气:“不然,我于心不安。”

  “陛下,请容微臣告退!”李淳风不想知道李世民的太多软弱和秘密,否则一旦李世民有疑于他,他很容易惹上杀身之祸。

  “国师,你上次说的武氏女祸,可是指我皇兄的爱妾?”

  李淳风摇摇头说:“依臣所见,不是!”

  “那就好。”李世民虽如此说着,心里却忧喜交加。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皇兄的爱妾就是武氏女祸,以便斩草除根,他的一颗心充满了矛盾。

  因为他一心想捍卫由他手闯下的大唐帝国。

  李淳风苦苦一笑,陛一,天机怎么可能如此容易被人力所推翻呢?你防东防西,却没防自己近在直尺的枕边人?

  李世民没想到数十年后,才人武媚娘篡唐皇位,改国号为周。

  第十章

  “宛露,你别使性子了。”江邦真是好话说尽,口舌燥。

  柳儿坚持要离开上官家,上官翱哄她不住,只好把她软禁在房,交由江邦看顾。

  柳儿岂会乖乖受制,开始摔房内的东西出气示威,不管江邦替上官翱送什么东西来,不管是绫罗绸缎,还是珠宝异珍,一概摔置于地,近日来,滴水不占,见了上官翱也不言不语,仿如生人。

  上官翱每次都是强颜欢笑而来,她受苦,他不见得好过,面对宛露对他的不理不睬,总是落寞寡欢而去。

  “我也不想把你关在房里。”江邦苦口婆心地劝着:“只要你点头答应当爷的妾,你高兴去哪就去哪。”

  “我不当妾,他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凌柳儿还不够吗?”柳儿气冲冲地挖苦着。

  一半气上官翱,一些气江邦帮他欺负自己,一些气自己竟在吃醋,她才不要吃上官翱的醋。

  “宛露,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江贼眉贼眼极了。

  “关我什么事!”柳儿口是心非地说:“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真的?”上官翱把一同前来的仆人遣了下去,端过他手中的鸡汤。

  他的笑容有点极端,有点豁然,又有点令人伤感。

  柳儿躺回床去,翻身背对他。

  “江邦,你退下去!”

  “好的,爷。”江邦欢天喜地地走了。

  上官翱端过汤,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的脸扳正面对自己,心疼地说:“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空茫地笑着,没答案,无话可说。

  “或许你是在折磨我。”他轻拧她的鼻头,忽然加重了力道,堵了她的鼻。

  她不得不张嘴呼吸,他趁机把口中的鸡汤哺喂入她的口中,印上她苍白的唇。

  他松开她鼻上的手,听她急喘。

  “再喝一些!”

  也不过一眨眼的时候,柳儿蓦地口吐鲜血,瞪大一双眼望向上官翱。

  “宛露?”上官翱也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自己也口吐鲜血起来。

  他急唤江邦,江邦飞也似的闯进来,被眼前的两人吓得目瞪口呆。

  “快找翊弟弟来!”上官翱感到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柳儿比他严重多了,捂胸不住吐血着,无力地倒在上官翱怀里,染得他胸前尽是温热的血迹。

  “宛露,你振作一点子”上官翱惊惶地叫着,胸口奇痛无比,一定是那碗鸡汤,是他,是他强喂了宛露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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