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来,冥王都以男儿身出现,在冥界的历史中也未曾有过任何一位女冥王出现 ,难道这一次冥王打算以女性之姿统领冥界?
但这怎么想都于理不合,因为生在冥界且位于高位者的女性仅有一位,这一位便是 星幻殿下。她自一出生后,便肩负着守护冥界之重责大任,甚至还握有让冥王精魂归位 的神奇力量。
所以殿下在冥界的地位仅次于冥王,是以高贵圣洁气质获得冥界子民们敬仰爱戴的 冥界之女。
“我怎么样?”端木晰不禁皱起眉,虽然暗暗讶异眼前男子惊愕的神情,却也对他 显露出的模样感到莫名不解。
“不……”左勾魂缓缓放开眼前的女子,又定睛仔细一看,却发现在她身上再也瞧 不出任何冥王所散发的气息,难道这一切是他的错觉吗?
“怪人。”端木晰轻啐一声,连忙拉起倒在地上的机车。
刚开始她还以为遇见了好心人,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漠不近人情的男人竟属于怪异之 级,让她不禁想起今天遭遇的种种,不得不再感叹起老天的命运捉弄。
又是一股吸引他的力量牵引着他的感官,叫左勾魂无法安心离开她的身旁,更何况 刚才那一瞥他确实瞧见冥王的精魂在她身上重现,但此时此刻她身上却毫无一丝冥界气 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中存有层层疑云,自从来到人界后,原以为可以顺利 找到冥王,也曾一度发觉冥王所散发出的精魂气息,但是这些天他找寻下来,却未见成 果。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棘手,以往冥王的精魂并未离开冥界,所以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 迎回新生的冥王,只是这一次……真的很不寻常,整个情况像是脱了轨似的失去控制, 让他遭受到一股无言的挫折感。
端木晰牵起机车打算找间机车修理店把它修理好,以免失去代步的交通工具,可当 她走了一段路之后,敏锐的感官渐渐发觉到不太对劲,在她身后仿佛有股阴冷且具压迫 性的气息朝她不断袭来,逼得她不得不回头一探后边的怪异,却意外见到刚才那位好心 帮她一把的男子站在身后,正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
端木晰暗暗吓了一跳,“你……你为什么跟着我?”她可以肯定那股诡异的阴冷气 息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左勾魂只是紧盯着她不放,似乎想从她身上获取一丝确定感,但是刚才所见的青色 光芒在她身上已无?可寻,却无端激起他追探决心。
“我跟着你对你是一种困扰吗?”他想搞清楚这其中隐藏了何种秘密,不相信刚才 他看走眼,反而更加确定在她身上一定存有冥王的气息,只是不见冥王的精魂罢了。
端木晰乌溜的双瞳一转,故意忽略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硬霸气,脸上有抹莫可奈何 的神情,“当然,难道你喜欢被一个陌生人跟踪吗?”
“陌生人?”他瞥了一眼她,放下身段自我介绍,“我叫左勾魂。”
“左勾魂?”她拧起一双秀眉,这个名字不但不吉利,而且还怪得彻底。
“是的,我是左勾魂。”
端木晰盯着他严肃的神情好半晌,这才明白他报上名字的意义,“难不成你在自我 介绍吗?”
左勾魂向她点点头,在冥界他一向不用自报名讳向他人自我介绍,因为身为冥王左 护卫的他在冥界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今天他不惜纡尊降贵,只求从她身上 获得一些冥王的情报。
端木晰受不了地朝他挥挥手,非常确定她遇上了一个怪人,“就算你自我介绍也没 用,因为你对我而言是个全然的陌生人,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孩, 对你而言应该毫无利益可图。”
“穷人家?利益?”人类说话真是深奥难懂,他跟着她只是为了冥王的精魂,跟利 益有何关系?
“没错!”她再一次确定自己今天在走霉运,先是被老板给莫名其妙地开除,然后 机车在半路上罢工,接着右脚又不小心地擦破皮,现在还要保持耐性的跟一个看似正经 的疯子说明无聊的情况,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到今天一连串不幸的事件,端本晰的头不禁隐隐作痛,她不耐地向他挥挥手,“ 离我远一点。”
左勾魂瞧出她不快的情绪,虽然不喜欢她指挥他的草率态度,但还是意会地点点头 ,“我懂了。”原来她不喜欢他跟她跟得这么近。
她脸上有抹解脱的轻松感,“你懂了就再好不过了。”
她的心中暗暗地惋惜这位好心男子,瞧他倒也生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他的脑子却像 塞满了稻草似的无法沟通,看来上天是公平的。
结束与他的谈话,端木晰为了防止他再跟上来,牵着机车赶紧加快脚步向前行走, 一见到机车修理店,便二话不说地将手中的机车丢给老板,然后带着一身的疲累踏上回 家之路。
???????????????????端木晰在回到租赁的公寓楼下时,不知 为什么突觉一阵心神不宁,让她倍感疑惑地转头朝身后方向探了探,在意识到自己这种 荒诞的行?后,她不禁轻吐了口气。
“我这是在干什么?该不会被那个男人传染一种叫莫名其妙的病了吧?”她微掀嘴 角自嘲后,推开未上锁的铁门,踏上公寓的阶梯。
不知道会不会是她太过敏感?她的颈后总是一直围绕着一股阴凉的气息,令她不禁 联想到那个浑身带着冷冽之气的男人,而她的脑中又浮现出他的面容。
端木晰轻轻甩头,“我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他明明已经被她赶走,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她还在担心什么?不过……这真的 是担心吗?她的心上、脑中衍生出许多怪异的情绪与思绪,仔细想来她并不担心他的跟 踪。
在冥冥之中,仿佛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告诉她,他不是坏人,而是个朋友。
真是可笑!端木晰失笑地拍了记额头,没想到她居然对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生许 多莫名的情潮,而这还是出自于那奇怪的第六感。
侧敲了下头,她决定把遇上的怪男子一事给?之脑后,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找工作 ,否则以她那微薄的存款,想要撑到过年是不可能的。
想起今天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唇瓣微微一弯,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这又怨 得了他人吗?”
谁叫她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在事隔多年之后,人们的记忆犹 新,仍把当年发生的事记于脑海,叫她想要将不愉快忘怀亦是件难事。
“唉──”她心情倍感沉重地掏出一串钥匙,想要开门进屋后暂时将自己埋在棉被 之中,好好地自我疗伤一番,却发现插进钥匙孔的钥匙动弹不得,无法将房间铁门顺利 地打开。
“怎为了?”她在自问的同时,脑中飘上一个令她冷汗涔涔的念头,她抽出钥匙仔 细端详,原来她拿错串钥匙了,这个发现让她稍稍振作的心又顿时泄了气,“天啊,我 怎么会这么糊涂?”
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有些心神不宁,自从经历那一天怪异的梦境后,她告诫自己要 将那个梦忘记,却发现这个梦境给她太多的震撼及深刻的记忆,想要忘记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