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做出了个邀请的姿势,“我是总经理派来迎接你的大驾光临的,请跟我来!”
“说的真好听,我看你是南宫墨派来监视我的吧?”他冷哼一声,抖出浓重的不屑之意,“怎么?这次把我从新加坡找来该不会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他已经成功揪出盗用公款跟窃取方程式的犯人了吧?”
麦尔微微一笑,尾随他身后走进了电梯,按下的位于最高层的会议室楼层,“不,其实总经理是想请你协助他找出犯人。”
他又是一声冷嗤,语出讽刺,“你确定吗?南宫墨可是个比我能干几百倍的男人,他会需要我来帮他找犯人吗?而且……我一向只负责捅篓子,可没有帮人擦屁股的习惯。”
转眼间,电梯门在到达楼层后缓缓开启,他在麦尔的注视下跨出了电梯,走向会议室。
“这里的摆设还是没变。”在推门进入时,他瞥了眼周遭的景物布置,轻轻一哼。
“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南宫先生你曾经在台湾分公司待了三个月之久,这里的环境你自然是比我熟悉。”听见他的细声抱怨,麦尔只是淡然一笑的附和。
他看了麦尔,对于他眼中闪烁的精光感到一阵警戒及不解。
“你终于来了。”南宫墨端坐在沙发之中,看见他的来到,不禁站起身迎接他,“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应该没有累坏你吧?”
“你是想吵架吗?”一出口就是蜇人的话语,让他也不吝给他一个好脸色。
南宫墨咧唇一笑,一双睿智精练的眼藏于镜片之下,“当然不是,你可是我特地请来重要客人。”
“墨,为什么连我也要待在这儿?”怯怯的望了眼周遭的高级主管,以及不时朝她投射目光的李谌,洛亲亲内心感到心慌紧张不已。
“亲亲乖。”他爱怜的抚顺她的长发,“你只要乖乖待在我的身边,看我怎么教训欺侮你的人。”
利眼朝李谌的方向一瞪,“如果你还想保住饭碗的话,我劝你给我收回你的目光,不准再看亲亲一眼!”
不服气的李谌原想发作,却被父亲李盟给拉住,“你给我乖乖听话!难道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局面吗?”
“爸,我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啊?”这间会议室通常是供高层主管开会之用,他连自己为什么可以站在这间会议室都觉得莫名其妙不已,“而且,你知不知道南宫墨这个家伙他怎么对我吗?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李盟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巴掌,太过纵容他的下场就是气死自己,“你这个笨蛋,你知道南宫墨是谁吗?”
“爸……”李谌抚着脸,神志因为父亲的一巴掌而恍惚起来,“他是谁?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职员而已……”
“啧啧啧……”被邀请来台湾的南宫玺失笑的摇头,“李谌,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不见,你还是一样的天真无知。”
“总、总经理?!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已经被调回新加坡了吗?”一看见他所熟悉的人,李谌惊讶的张口。
南宫玺一脸戏谑的指指身旁的南宫墨,“这位南宫墨也是总经理!只是他是纽约分公司的总经理罢了。”
“纽约分公司的总经理,那你不就是……”李谌这回是诧异的快掉出眼珠。
“严格说起来……”南宫墨抚着下巴,溢出一抹邪气的笑,“这位南宫玺先生是‘南宫集团’的太子爷,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也算得上是二太子吧?”
“大老板?”洛亲亲的眼瞳倒映着两个大问号,想起了南宫墨之前所提起的比喻,“小职员跟大老板……”
天啊!她的头开始昏了,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她的脑所能容纳的范围,而一幕幕激烈的争辩更让她只想捂住耳朵,来个耳不听为净。
“亲亲,别吓得昏过去喔!
“我尽量……”她根本就快昏了,不知道到底还在坐在这儿待多久?
“你把我从新加坡叫来就只是要我看你是怎么哄女人的吗?”南宫玺脸上一片不耻嘲弄,“如果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那么我走了!”
“要走之前,先把那纸失窃的方程式留下!”将受惊过度的亲亲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南宫墨转头朝他射出凌厉的光芒。
南宫玺紧皱了下眉头,随即放声大笑,“你在说什么鬼话?别忘了,找回方程式是你的责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没有吗?Martin?Lin先生,你的把戏可全都被我看穿了,如果再不把方程式交出来的话,你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弟弟对你无情!”
“笑话!你跟我之间何时有情?”南宫玺高傲的睨他一眼,“别忘了,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弟弟。”
“我知道。”为了不让母亲左右为难,所以他才答应南宫玺开出的条件,离开新加坡转调纽约工作,“不过就算你对我没有兄弟情份,可是我对你却存在着一份兄弟道义,我只想知道你搞了这么多小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没做过的事你少乱算到我头上!”
“你真的没有做过吗?你不是以Martin?Lin的名号跟李谌合作做生意,只是我想李谌应该不知道所谓的做生意就是你盗窃公款转到他的帐户之下吧?”
“什么?”李谌大骇,“总经理,你就是那个神秘的Martin?Lin先生吗?那……”他失措的看了南宫墨一眼,“你真的是把公款转到我的帐户?你是存心要让我背黑锅是吗?”
“因为你看起不但愚蠢又好骗,他不找你背黑锅还真是浪费了!”南宫墨冷淡的哼声。
南宫玺脸色阴沉难辩,一个耸肩视作默认,“看来你是把什么证据都找齐了,所以才特地把我从新加坡找来的吧?”
“想要你认罪,证据当然是很重要的,只是我搞不懂的是,你为什么要搞这么多把戏,然后又让爸把我调回台湾处理?”他明白当初父亲找上的原因是台湾分公司的人没有见过他这号人物,所以他暗中调查起来会特别的顺利。
“帮我擦屁股一向都是你的工作,不找你还真是浪费了!”南宫玺坏心的微笑,将他说的话反套用到他身上。
“原来说了半天,你只是想为难我?”南宫墨倒也不气恼他的举动,毕竟他们两兄弟相处起来也从没有和谐过,“好吧!我想既然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你顺手摸走的方程式就快点交出来吧!”
“早就毁掉了!”他一脸无谓的说,“我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你感到困扰罢了,至于那份危险的方程式早在我得手的时候一并毁掉了,我这个‘南宫集团’的太子爷再怎么不肖,也不会把整个‘南宫集团’给赔进去的,跟纳粹余党合作不过是……”
“你太让我失望了!”隐身在暗处的南宫碁一脸痛心的现身,“原来是你,我怎么也想不到犯人竟然会是我的儿子……”
看见父亲出现,南宫玺先是一愣,但又随即放弃一切似的咧嘴一笑,“南宫墨,你这招真是高啊!相信这样一来便能巩固你这位二太子的地位了是不?”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南宫玺咄咄逼人的言词让他扯了下唇,“我请爸妈他们来台湾只是想让他们清楚整个事件,跟巩固地位这件事一点关连也没有。”
“无所谓误会不误会,反正我早就清楚自己在自己父亲的评价了,看来这一次我失算了,原以为可以扯你的后腿,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有你这样精明能干的兄弟,只会让我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