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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我认输,比唇枪舌剑,嘉愚王朝大概没人赢得过你这第一才女。”他举双手告饶。

  “认输就好。”碧蝉赞许的一笑,觉得眼前的大男孩直率得可以,要是换了纳蓝那个人,要他认输只怕是比要他的命还难。

  “大哥,我的手快僵了!”水芝的手举得好酸,却动也不敢动,眼看碧蝉和泓义两人聊得几乎忘了她的存在,她忍不住出声轻喊。

  “拜托!你还真是笨得可以,手酸了不会放下吗?你这性子不好好调教、调教,一辈子只有被吃定的份。”看见水芝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碧蝉忍不住摇摇头。

  “调教?调教什么?”泓义听得是一头雾水。

  “还能教什么,当然是教她怎么吵架了。”

  说的人是一脸理直气壮,这听的人可是面面相觑,张大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等!我没听错吧!你要教水芝怎么吵架?!”泓义吃惊不已。

  碧蝉一脸认真的点头,“怎么,不行吗?”

  他叫道:“哪有人教人吵架的?”

  “为什么不行?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教的可是君子之道,哪点儿不行了?”碧蝉双手叉腰。“我说这孔孟之学也无非是君子之道,教人君子之道本就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大哥……”水芝连忙躲到泓义的身后,一双盈盈秋水满是惊惧,看着碧蝉的样子就像是见鬼了。

  “这倒有趣得紧,你可说说这君子之道的架是该如何吵?”泓义倒是听出了兴趣。

  碧蝉笑看着他,“看你受教,我也不吝教你便是。大凡吵架不外四等,气势、才智、有勇、能哭。有此四者,吵起架来便无往不行,不战而屈人之兵。”

  “气势、才智、有勇、能哭?”泓义不解的看着她。

  “气势者不用吵,光架式就让人想跑,眼一瞪便使对手如山倒。才智者擅金声玉振,旁征博引,日夜不懈,就算死的也要能说成活的,说得对手弃甲而降,哑口无言。有勇者是比大声、比狠劲,对手高声喝斥,便回以河东狮吼;对手拍桌而立,便掀桌子、丢椅子,看谁怕谁。能哭者,见苗头不对便声泪俱下,孟姜女能哭倒一片长城,擅哭者要哭出一片天空又未尝不可。”碧蝉大气也不喘一下的一口气说完。

  泓义先是呆愕半晌,实在是她这理论太惊人,简直前所未闻,然而再一品味,便不由得击掌大笑,“妙!妙!妙!真个是太妙了!”

  “你妙有什么用,教你是其次,我真正要教的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儿。”碧蝉对他的敬佩一点也不领情的挑起一边的眉。

  “大哥!”水芝一听到碧蝉这么说,人缩得更是后面了。

  “我真是看不惯你这畏畏缩缩的个性,怎么有胆子来找我,却没胆子把心中的话说出口?”碧蝉一点也不客气的把水芝由泓义的身后拉了出来。

  “皇嫂!”泓义连忙出声。

  “闭嘴!”碧蝉对着泓义大喝一声,又转头面向水芝,“喜欢崇之哥哥你就去对他说,你来找我扯些没头没尾的话,他就算花上三辈子也不明白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喜欢凌崇之那老小子?”泓义讶异的喊出声。

  其实凌崇之未至而立之年,但对泓义这样年纪的男孩来说,凌崇之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个“老小子”了。

  让泓义想不明白的是,凌崇之比他还大上一轮,算来还多了水芝十来岁,水芝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我……”水芝没料得自己的心事全让人看透,还这般明白的讲了出来,心中又急又羞,当下红了双瞳,泪水如雨水般点点而下。

  “我说水芝公主,你还真是现学现卖,才教你能哭,怎么这会儿就真哭了呢?”碧蝉皱起眉。说真的,她娘就是个爱哭的美人,所以她实在看不得美人垂泪,只得举双手投降。“哎呀!别哭了,再哭我可不帮着撮合你和崇之哥哥了。”

  “你要帮水芝?”泓义更是讶异了。

  “怎样,我说帮她你是有意见不成?”碧蝉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威胁性十足。

  “听堂哥说,我还以为……”泓义的话才说到一半,连忙用手捂住嘴。纳蓝皇兄一天到晚在吃凌崇之干醋的事可不是能说的话题,要是不小心一点,把不该说的话全说了,他迟早被人扒光衣服去碳烤。

  “他说什么?”碧蝉轻蹙一下眉头,旋即像是在挥开什么讨厌的事般说:“算了!他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好!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她拍胸脯做保证。

  “什么事包在你身上?”她的话题转得这么快,泓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碧蝉回答,“就是你水芝妹子和崇之哥哥的事。”

  “我……”水芝张口无言。

  “你要帮水芝?在我们这样对你之后?”泓义不敢相信。碧蝉入宫这几年,他们三兄妹因为各有各的原因而冷落她,没想到她非但不记恨,还愿意反过来帮水芝,想想他还真觉得惭愧。

  “你们有对我怎样吗?”言下之意,过去的一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面对她心无芥蒂的笑颜,那灵动的双眸让她原本平凡的脸刹那间闪着动人的神采,让泓义几乎看得有些呆了,他和水芝不禁交换了惭愧的一眼。

  也许纳蓝堂兄会对碧蝉这么特别、并不是一件那么难以明白的事情了。

  “蝉儿,你有事找我?”

  凌崇之接到碧蝉请人传来的手谕之后,虽然心中有着疑问和不解,他还是依指示来到太清池的池畔。

  “崇之哥哥,我请人沏了壶好茶,备了两、三样小点,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碧蝉起身拉着凌崇之面对满池的莲花而坐,趁着他没注意的当儿,她偷偷向他身后的树丛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蝉儿,今天怎么这般费心,有事我们在揽经阁谈就好,何必这么费事呢?”凌崇之摇摇头,但还是依言的坐下,并接下她递过来的小点。

  “崇之哥哥,你看这池里荷花开得正是时节,如果蝉儿没记错,崇之哥哥最爱的便是那一身淡雅的清荷。今日我看这荷花开得正好,便自作主张邀崇之哥哥一同赏荷。”

  凌崇之轻啜一口好茶。“蝉儿有话不妨直说,我想,这不单只是赏荷这么单纯而已吧!”他眼中净是了然的神色。他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他知道,若不是真有什么事,蝉儿这丫头断然不会花时间在看书之外的事物上。

  “崇之哥哥,你还真是了解我,怎么知道我不只是邀你赏荷罢了?”碧蝉吐了吐舌头,笑得有些不自然。

  “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凌崇之等着她把话说出来。

  “崇之哥哥,你看到池中那一朵最大的红线翠荷吗?就是最大最美、把整池荷花都比下去的那朵荷花了吗?”

  池中心水瓢大的大荷花,傲然的耸立在整池的荷花之中,那不偏不倚的高雅姿态,硬是把这御花园的花草皆比了下去。

  “真是美!”凌崇之亦赞道。

  “蝉儿想采下那朵荷花,可那荷花在池中心……”碧蝉把眼光由荷花的方向调了回来。

  凌崇之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何必采下,在池中不也美?”

  “有花堪折直须折。崇之哥哥,你说是不是?”碧蝉笑看着他。

  “好一个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这丫头总是有理。”话才方落,凌崇之便似大鸟凌空而起,身形一跃,连连几个荷叶轻点,瞬间已将那朵红线翠荷拈在手中,再转身一跃,身形不改的坐回他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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