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也差不了多少,晓蔷心想,愉快地想起他的侧影。
他继续说:“但我同样高兴我不在被指点嘲笑的类别里。”
晓蔷尖声大笑,在椅子里往后靠得太用力而摔到地板上。她坐在地板上继续捧腹大笑。“布布”小心翼翼地靠近,但决定不要进入碰触范图内,而躲到山姆的椅子下面。
山姆弯腰把猫抱到腿上抚摸它的身体,“布布”闭上眼睛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山姆看着她,等她的笑声渐渐平息。
她抱着笑疼的肚子坐在地板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如果脸上还有残妆,她这会儿一定成了大花脸,她心想。
“需要拉你起来吗?”他问。“但我要先警告你,一旦我的手碰到你,再叫我把手从你身上拿开恐怕会很困难。”
“我可以自己来,谢谢。”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用餐巾纸擦掉眼泪。
“很好。我不愿打扰……它叫什么名字?“布布]?“布布”对猫来说是哪门子的烂名字?”
“别怪我,怪我老妈。”
“猫也应该猫如其名。给它取名叫‘布布’就像给你的儿子取名叫美美一样。‘布布’应该取名叫小虎,或是罗密欧”
晓蔷摇头。“不用考虑罗密欧了。”
“你是说它被——”
她点头。
“既然如此,我猜‘布布’这个名字很适合它,但呜呜会更合适。”
她不得不抱紧肚子以免自己再度爆笑起来。“你真是大男人。”
“不然你希望我是什么,芭蕾舞娘吗?”
不,她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他。从来没有人能像他这样令她兴奋,那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因为他们一星期前每次对话都是恶言相向。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到现在只过了两天,但这没有见面的两天却像一辈子那么长。
“你的卵子怎么样了?”他半谜着眼睛问,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作古了。”她回答。
“那么我们上床吧。”
“你以为你只需要说句‘我们上床吧’,我就会躺平下来?”她忿忿不平地问。
“不,我希望在你躺平前有机会做点其它的事。”
“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的月经来了。”说来奇怪,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对男人说过那两个字而不觉得一丝难为情。
他写地扬起眉毛。“你的什么?”他越说越生气。
“月经。你也许听说过,那是女人——”
“我有两个妹妹,我想我对月经略有所知;其中之一是排卵大约在周期的中间,而不是在快结束时!”
换了。晓蔷獗起嘴。“好嘛,我是说了谎。但不准时的机率总是有的,我不愿意冒那个险,可以吗?”
显然不可以。“你阻止我。”他闭眼呻吟,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我都快死了,你还阻止我。”
“瞧你说得好象我犯了叛国罪。”
他睁开眼睛瞪着她。“现在怎么样?”
他差不多跟石头一样浪漫,她心想,但她为什么这么兴奋?“你想法中的前戏可能就是‘你醒了吗’?”她咕脓。
他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现在怎么样?”
“不行。”
“天啊!”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再度闭起眼睛。“现在有什么不妥?”
“我告诉过你,我的月经来了。”
“所以?”
“所以……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不想要!”她大吼。“你很烦耶!”
他叹口气。“我懂了。经前症候群。”
“经前症候群是在月经来之前,白痴。”
“那是你说的。随便抓个男人来问问,你都会听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好象他们是专家似的。”她嘲讽道。
“宝贝,只有男人才是经前症候群的专家。这就是他们擅于作战的原因;他们在家学会闪避和逃跑。”
她想要抓起煎锅朝他扔去,但“布布”在火线上,她还得先找到煎锅才行。
她的表情使他咧嘴而笑。“知道经前症候群为什么叫经前症候群吗?”
“你敢!”她恐吓。“只有女人能说经前症候群的笑话。”
“因为‘狂牛症’这个名称已经被用掉了。”
别管煎锅了,她四下张望找寻刀子。“滚出我家去。”
他把“布布”放到地板上,站起身来,显然准备闪避和逃跑。“别激动。”他说,把椅子横在两人中间。
“别激动,去你的!该死,我的菜刀呢?”她沮丧地四下张望。如果在这里住得够久,她就会知道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
他从椅子后面出来,绕过桌子,趁她还没想起菜刀摆在哪个抽屉时,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你欠我十元。”他说,咧嘴而笑地把她拉到他身上。
“不用屏息以待!我说过是你的错时,我不会付钱。”她吹开眼前的刘海,以便更有效地对他怒目而视。
他低下头亲吻她。
时间再度暂停。他一定是放开了她的手腕,因为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他的唇舌炽热饥渴,他的吻狂放不羁,他的气息温暖浓烈。他的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把她托离地面,使两人的身体更完全地贴合。
长窄裙使她无法用双腿环扣住他,她弓起身体,沮丧得快要哭了。“不行。”她在他的唇略微离开她时低语。
“我们可以做其它的事。”他喃喃地回答,抱着她坐下,使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背靠着他的臂弯。他的手灵巧地伸进她的衣领里。
当他粗糙的手掌擦过她的乳头时,她愉悦地闭上眼睛。他长叹一声,然后用手覆盖住她的乳房,熟悉着她的尺寸和柔软。
他一言不发地抽出手,脱掉她的上衣,解开她的胸罩。
她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凝视使她呼吸浅促。她知道自己的乳房是什么样子,但在男人眼中看来呢?它们不大,但很坚挺。粉红色的乳头在他手指的轻抚下绷紧。
快感席卷她,使她夹紧双腿,努力压抑。
他抬起她,使她更加靠在他的臂弯上,然后低头凑向她的胸部。
他很温柔,一点也不猴急。跟他急切的吻相比,他此刻的谨慎令她惊讶。他用脸磨赠她的乳房下侧,亲吻她的乳房。轻添她的乳头,直到它们紧绷挺立。当他终于开始吸吮时,她觉得自己就像被电到一样。她无法控制她的身体,无法阻止自己在他的怀里狂野地扭动。她的心跳如擂鼓,脉搏快得让她头晕目眩。
她毫无招架之力;现在无论他叫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照办。如果他要停下来,那绝对是出于他的意志力,而不是出于她的。她可以感觉到他强壮的身体像着了凉似地在颤抖,但他的肌肤却热得烫手。他扶她坐直,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双眼紧闭,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臀部和赤裸的背部。
“如果进入你体内,我大概只能支撑两秒。”他嗄声说。
她一定是疯了,因为此刻她想不出比两秒的山姆更好的事。她用迷蒙的眼神凝视他。她想要那两秒。非常非常想要。
他低头望着她的胸部,发出一个介于呜咽和呻吟之间的声音。低声咒骂一句,他弯腰拾起她的上衣,把它按在她的胸前。“你也许应该把这个穿回去。”
“我也许应该。”她说,她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觉得恍惚。她的手臂不听使唤依然搂着山姆的脖子。
“你不把衣服穿上,我们就到卧室去。”
那根本不算是威胁,她心想,因为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大叫:“去!去!去!”只要她能阻止自己说出来,她就不会失去立场,但她开始深深怀疑拖延他几天的计划是否明智。折磨他听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趣,因为现在她发现那也是在折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