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推开他。“卑鄙。”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她真的很想揍他,但不得不咬住嘴唇以免自己笑出来。
“我认罪。”他再度牵起她的手,跟她继续散步。“不然你认为我该怎样?我告诉你的事证明我确实像大家说的那样冷酷无情,结果你反而向我道歉。我当然不得不吻你。”
“我还以为是为了任务。”
“不是每一次,”他说,没有看她。“不是每件事。”
***************
由于高跟鞋太吵又不能跑,所以莉玫把一双黑色凉鞋黏上黑珍珠串,好搭配她的黑色丝绸尖领低胸吊带礼服。她本来不想被迫回房间拿工具和装备,但她的黑色晚宴手提包太小,只好把装满工具的丝绒袋和手枪用黑丝披肩包好,藏在衣柜抽屉的内衣底下。一切就绪后,她深吸口气,挺起胸膛,准备演出这次任务的最后一场戏。
她下楼时,强恩已经靠在一楼的楼梯栏杆边等她。他站直身子,蓝眸迷恋地流连在她身上。莉玫从眼角看到陆义在看他们,他的表情是悔恨中带着关切。等两人的目光接触时,她朝他微笑要他放心。他摊开双手,摆出“我尽力了”的姿势。
强恩沿着她的视线望向陆义,眼睛充满敌意地眯了起来。天啊!他演的真棒。他应该去好莱坞发展的;凭他精湛的演技,他早就成为身价非凡的金像奖得主了。
她也要发挥一点演技,莉玫心想。她在接近强恩时放慢脚步,好象不愿意走完最后那几级阶梯。他眉头微蹙,朝她伸出手,姿态傲慢地命令她到他身边。
她默默地把手放在他手中,跟着他进入舞厅。舞厅里是跟昨晚相同的那群人在做跟昨晚相同的事,差别只在穿的衣服不同。他楼着她开始跳舞,但他们的脚几乎没有移动,他低着头把脸颊贴在她的鬓角,摆出男人全神贯注在怀中女人的典型姿势。
“我不得不把东西留在房间里,”她低声说。“装不进来。”她朝她的手提包努努嘴。
“什么?你没办法把所有的东西连同手枪一起塞进你的内衣里?”他瞄一眼她的胸部。
“小心。”她警告道。“我带了小刀,而且不会吝于使用。”她的鬓角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微笑。“你安排了哪种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没有。我怕你会割下我的头皮,我们只好冒险了。”
“我善于冒险。”她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不,她曾经善于冒险,但现在不再是了。
他感觉到怀里的她浑身一僵,于是把她楼紧些。“怎么了?”
“没什么。”她回答,然后改变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伺机而动。我们密切注意陆义,等他看来忙得无法分身时就行动。”
“嘉娜怎么办?”
“解决了。”
“我不愿意告诉你,但她就站在那里。”
“马上就不在了。”
嘉娜喜欢陆义的住宿宴会。客人们常在宴会上信口说出许多私人和政府的机密,尤其是对长腿的金发女郎,好象她没有脑筋似的。这也是陆义让她在晚上参加宴会,而不要她工作的原因。她在这些宴会上可以得知许多有趣的内幕。
今晚她穿着白色的紧身礼服,戴着长长的钻石耳环,让金色的直发披在背后,完全是一副好莱坞性感女神的模样。她在舞厅里到处游逛寻找可能的上床对象。她不要再担心海杉的感觉,他管不着她。昨天她已经毫不客气地叫他别再纠缠她,说她已经看过他所有的戏法,现在想要个新的魔术师。
突然之间,她莫名其妙地被一杯红酒撒得全身都是,她惊愕地望着可怕的酒渍,知道这件白色礼服报销了。“对不起,”把酒洒到她身上的妇人惊恐地连忙道歉。“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有人撞了我一下。”
“没关系。”嘉娜口是心非地安抚道。她不想得罪陆义的客人。“我确定污迹洗得掉,我只需要赶快回房间把衣服换下来。”她婉拒了妇人赔偿的提议,面带笑容地离开舞厅。她向来都走楼梯,但今晚她选择搭电梯回她的房间。
在三楼一出电梯,她的笑容就化为恼怒,所幸走廊上空无一人。她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伸手打开电灯开关。
灯光亮起的同时,一只大手捣住她的嘴巴,一条粗壮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房门被人用脚关上。
惊恐使她愣了一下。她听到自己的闷声尖叫,知道她的叫声传不了多远。她回过神来,开始抓扯捣在她嘴上的那只手,拚命扭动身体企图挣脱。
“别叫,亲爱的。不用害怕。”
海杉!惊恐在瞬间化为愤怒。她把头用力往后撞向他的嘴巴,但他只是呵呵低笑地把她扔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住她。
“混蛋!”她低声骂道,不再试图尖叫。
他再度呵呵低笑,跨坐在她身上,抓住她挥来的拳头。他轻而易举地用一条丝巾绑住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的手臂拉过头顶,再把丝巾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混蛋!”她再度痛骂,这次用大叫的。
“嘘,别那么大声。”
“我要宰了你!我要割下你的——”
“我叫你安静的。”他低声道,把另一条丝巾绑在她的嘴上。他坐回脚跟上,审视他的成果,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亲爱的,让我们看看魔术师有没有新戏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按下开关,闪着寒光的刀刃弹了出来。嘉娜杏眼圆睁地瞪着小刀,然后瞪向他。她企图弓身把他摔下,但他用大腿夹紧她的身体,使她无法动弹。
海杉用刀刃划开她胸前的衣料,暴露出她的乳房。她的闷声尖叫从丝巾后面传出。他一手握着小刀,另一手抚摸她的乳房,欣赏着她的乳头在他拇指的爱抚下硬挺起来。接着他离开她的身体。“别乱动,”他说。“我说不定会意外割伤你。”
她强迫自己静止不动,任凭他把礼服划开成两半抽离她的身体。她没有穿内衣裤,只能夹紧双腿徒劳地努力保护自己。天哪!他要杀她吗?
他退后一步开始脱衣服。她拚命地摇头,热泪刺痛她的眼睛。
“别怕。”他重复,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她气急败坏地用脚踢向他亢奋的下体,但不知道那样有什么用,因为她的手和嘴仍然被绑着。
他责备地咂咂舌头,抓住她的脚踝用丝巾绑在床尾的柱子上。十秒钟后,她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
“瞧你有多骚。”他爬到床上、她的两腿之间。“又骚又浪……我的女人。牢牢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她预料他会粗暴地立刻进入她体内,心里已有了被强奸的准备。但他反而把头埋在她两腿之间,开始用唇舌爱抚她。
预料和实际的正好相反使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弓起身体,但他托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扭动。她盯着白花花的灯光,快感在她体内奔窜。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使她无法完全了解其中的涵义。她在来势汹汹的高潮中叫喊、落泪。
“这只是第一招。”他压在她身上喃喃地道。“你知道我绝不会伤害你。今晚你会发现没有别的男人能像我这样取悦你。”他朝她挤挤眼。“也许待会儿我会让你把我绑在床上。”
当他的手指滑进她仍然敏感的体内时,她忍不住再度呻吟弓身。她的恐惧被兴奋取代。这种性行为反常、变态。她在做爱时不曾如此无助,她通常都在上位,因为她喜欢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