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老哥,我们都老了,斗不过年轻人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再是我们能负荷得了的,还是收手吧!”说完,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
他临走前的这番话,让祈天有些尴尬,也让在座的众人一头雾水,却让莫微尘重重地皱了下眉头。
第八章
回到了办公室,莫微尘突然感到有些疲惫。
“总经理,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范永平吐出了一口长气。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莫微尘揉着酸疼的眉心,疲惫地道。
范永平立即不解地扬了扬眉,“副总的阴谋已经失败了,不是吗?难道你怀疑还有其他的同伙?”
莫微尘苦笑了一下。“希望我的猜测不会成真。”
范永乎的眼里有疑惑,莫微尘的话影响了他紧绷了几天,如今才略为放松的好心情。
见他一脸忧心忡忡,莫微尘反倒笑道:“不用担心,就算魏副总还有同伙,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虽然心中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他还是出口安抚:“永平,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我会好好放你几天假,让你休息一阵子。”
“谢谢总经理。”听莫微尘这么说,他不安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点。
范永平一出去,他立刻将身子埋进了大椅中,并疲惫地闭起了眼睛。但,才闭上一会儿,桌上的行动电话却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莫微尘,我好无聊,我真的快闷死了。”一接起,他还来不及出声,一道死气沉沉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一听到这无奈的抱怨,莫微尘的嘴角漾起了一道笑容。
“怎么啦?才几天而已就受不了了?”那天,他听从夏惟的建议,暂时把她“关”了起来。
当然,说“关”是严重了点,在与她说明了原委之后,这一次,她一反常态地愿意配合,只是,安静不了几天,一如他所料,她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
“哎——哟——”向织月把抱怨拉得长长的。“整天闷在别墅里,我觉得自己好像米虫一样,很不习惯!”
“嫌闷的话,别墅里有桌球台跟撞球台,你可以找孙德兄弟玩玩……”
“我才不要跟那两个手下败将玩。莫微尘,你放我一天假好不好?就一天,我保证,绝不惹事也不好管闲事,纯粹只是回去看同学们的实验做的怎样。”答应他“避风头”之后,她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教授,请教授特别恩准她几天的假。
“不行,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我不能让你冒上一点点风险。”她的请求遭莫微尘一口回绝。
“我保证不会有风险的啦!”电话那头的她立即提出保证。“拜托啦!就一天而已,要不半天也行,我去看看就回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请伟伯带我去——”见他似乎又要反对,她立刻又补充道:“要不,让孙德兄弟一起跟过去也行……”
她的哀求声让他的坚持向后退了一步。
见他不语,她立刻可怜兮兮地又接着道:“好啦!求求你啦!我拜托你啦!”
终于,莫微尘坚如铁石的心被撼动了,他妥协地叹了口气,“好吧!就半天,我准你去,明天下午六点以前,你一定要回到别墅。”
电话那头的向织月高兴地欢呼了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六点以前回到别墅,我保证!”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但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他一时的心软妥协,竟差一点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后果。
***
虽然多了两个小跟班,碍手碍脚又碍眼的,但向织月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即将重回校园的兴奋感已大过一切。
从别墅到学校的路上,就见她不断地哼着歌儿,那五音不全的音调简直让同座的孙德兄弟耳膜差点长疮。
终于,孙德掏着耳朵提出了抗议:“喂!你给我拜托一下好不好?不要再唱了,你的歌声实在有够难听!”
正在兴头上的向织月冷不防地被泼了盆冷水,立刻知趣地停止了口中的歌声。
“很难听吗?我不觉得啊!”见孙德兄弟一副已快受不了的模样,她疑惑地偏过头,对着身旁驾驶座的伟伯问道:“伟伯,我的歌声真的很难听吗?”
伟伯慈祥地摇摇头。
有了伟伯撑腰,向织月立刻示威地回过头,昂起下巴道:“喂!伟伯说不会,是你们兄弟俩对我有偏见。”她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但她的鬼脸才做了一半,伟伯却突然又冒出一句话——
“不过,我觉得你的歌声,还是比较适合洗澡的时候唱给自己听。”
向织月的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哇哈哈!”孙德兄弟故意对着她蹦出了一串夸张的大笑。
“你们两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笑的。”她有些“见笑反生气”地吼了回去。
“哇哈哈!”无奈,孙德兄弟笑得更大声。
她只有气呼呼地坐回原位,一直到学校,她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到了校门口,她回过头用力“哼”了一声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孙德兄弟立刻跟了下来。
“干什么?”见状,向织月皱起了眉头。
“夏老大有令,要我们一步也不能离开你。”孙祥道。
“神经病!”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甩过头就想往前走。
谁知,孙德兄弟真的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这一跟,把向织月的火气全跟上来了。“喂!如果我去洗手间,是不是你们也要跟着去?”
“理论上是这样。”孙德懒洋洋地道。
“你们……”她气呼呼地指着他们,最后,似是想通再多讲也只是对牛弹琴般多余,她索性转身,随他们去。
就在她即将踏入校门之际,突然由四面八方窜出一堆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孙德兄弟立刻警戒地挺身向前,把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向织月拉到身后。
“没什么,我们老大只是想请这位小姐到家里住几天。”为首的那人开了口,赫然是那个大狗熊。
“是贺老大派你们来的?”孙德再道。
“这……就不用你管了。兄弟们,上!”狗熊用嘴一努,身旁的阿飞立刻会意,朝他们逼近。
一阵混乱随之展开……
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孙德兄弟渐居下风,连挨了好几拳。
本来,这些阿飞,若让向织月独自应付,或许还可撑到好心人去报案请警察来。但,她除了顾自己之外,又心系孙德兄弟的安危,分心的结果是——
她的后脑立刻遭到一下重击。
昏倒前,她只记得自己踢飞了两个企图接近她的阿飞……
***
当伟伯搀扶着受伤的孙德兄弟回到别墅时,接到消息的莫微尘及夏惟已先后来到别墅。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夏惟首先迎了上来。他看看孙德,又看看孙祥。
电话中,伟伯没有交代的很清楚,只说向小姐被绑架了,他知道莫微尘和他一样,心急着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贺老大干的!”孙德恨恨地吐出这句话后,忍着掉落门牙的痛楚,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们才下车要走进校门口,他们就出现了。”
“他们一定早就埋伏在那里了!”孙祥补了一句。
“伟伯,你有没有看见向小姐被带往哪个方向?”夏惟蹙着眉头转问一旁脸色仍然苍白的伟伯。
“当时……我吓呆了,我看到那个老校工报了警,一心只急着把他们兄弟俩带回来,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