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他干笑了两声,才开口说:“是这样的,前两天我搬新家,谁知道搬家的头一天晚上就遭小偷了,我还被花盆砸了一下。不过那两个小偷也怪,什么东西都没偷,反而留下一张令人难以理解的纸条。”
“喔?那纸条上头写了些什么?”何豆豆又倒了一杯葡萄酒,笑咪咪地喝了起来。
“那纸条上头写着,‘我踏月色而来,借贵狗一用,帮阁下抓贼,两不相欠也!怪盗少女……’哇!你怎么把酒喷到我脸上来了?”南宫天被喷了一脸酒水,居然一点也不恼,反而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喝太急呛到了?”
“哈,没错没错,是、是喝得太急了点……”她脸上阵青阵白,口中胡言乱语,心底暗暗叫苦。
嘿嘿!还、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咧!原来那个挨了君君一花盆的小偷就是他!不过、不过他好像不是小偷而是房客耶!这、这下可糗大了……
“你还好吧?怎么脸色怪怪的?”
“没、没事,你继续说吧!”何豆豆干笑了两声,又倒了一杯酒,想借酒压惊。
“那我就继续说了。”他仔细地端详了她好一阵子,发现没有异状,才放心地继续说:“虽然那两个小偷没有偷走任何东西,不过小偷离去后,我养的秋田大‘雪丽’却怪怪的,整只狗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所以想请你们‘推理研究社’帮我解答疑惑、指点迷津一下。”
“这、这问题很简单啦!”
“简单?”南宫天一愣。
何豆豆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狗狗是不是女生啊?”
“你怎么知道?”
“既、既然叫‘雪丽’,想必是个女生嘛!哈、哈哈……”她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说:“根据我的猜测,那两个‘了不起’的怪盗少女‘绝对绝对’不是小偷啦!她们应该只不过是想做个月下老人而已。”
“月下老人?什么意思?”南宫天听得一头雾水。
“我猜那两个‘了不起’的怪盗少女一定也有养一只狗,那只狗说不定喜欢上你家的‘雪丽’,所以她们才‘不畏艰辛’地潜进你家,让两只狗狗约会啦!”何豆豆说到这里,还不忘补上一句。“这只是我猜的啦!参考参考,不用当真啦!”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所谓的借贵狗‘一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难怪‘雪丽’会累成那副德行。”南宫天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起来,称赞道:“你的脑筋还真是不错!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满钦佩那两个怪盗少女的。”
“有、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哈、哈哈……”她吓了一跳,又倒了杯酒压压惊。
“不过,那两个饭桶怎么会把我当成小偷?真是奇怪。”
“这也很简单嘛!”
“又简单了?”
“是啊!”何豆豆酒喝得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你不是说你是头一天搬家就遇到那两个怪盗少女吗?所以呢,一定是她们事前侦察的时候,都没有在那栋房子看见过你,才会把你当成小偷了。说起来那两个怪盗少女还挺有良心的呢!哈哈哈!”
士别三日,果真刮目相看!没想到小豆子脑筋居然变得这么好?
南宫天这下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禁竖起大拇指敬佩地说:“不愧是‘推理研究社’的社长!思路清晰、逻辑缜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没什么啦!这么简单的案子我不用三秒钟就想出来了。”何豆豆更得意了,酒也愈喝愈多;偶一抬头,见月亮西沈,不禁吓了一跳。“哇!这么晚了啊!我得回家了,明天还要打工呢!”
“打工?你在哪里打工?”
“棒球场。”何豆豆随口回答,跟着站了起来;谁知道一阵头晕眼花,只觉得满天都是小星星,两脚发软,眼看就要跌倒了。
南宫天连忙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怀中。“怎么了?你脸红通通的,是不是喝醉了?”
“乱讲!我是千杯不醉,我才没醉呢!”何豆豆不服气,瞪了他一眼,却又打了个酒嗝。
“喝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酒醉了。”南宫天莞尔一笑,愣愣地看着她,只见她小脸红通通的,星眸迷离,微噘的小嘴说不出的诱人。
他心中一动,情思汹涌如潮,突然俯身住她唇上吻去……
“喂!你干什么啊?舌头、舌头还伸进来?”何豆豆虽然反应慢半拍,还是清醒了过来;她用力推开他,瞪圆了眼睛。“色狼!变态!你们、你们果然不安好心。”
“我只是帮你醒酒啊!你看,你这不是清醒了?”南宫天脸上含笑,嘴角还留着她口里的馨香;他心里忽然有个念头,小豆子单纯可爱,若能有这样一个老婆,似乎也挺不错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可是何豆豆这时候已经醉糊涂了,在她眼里的南宫天忽然变成了两个、四个、八个……而且每一个都化为“狼形”,龇牙咧嘴地向自己扑来!
“走吧!”南宫天伸手要扶她。
何豆豆发现无数只狼爪伸了过来,愈来愈害怕,忽然想起皮包里有柳湘君借给自己的电击棒;她想也不想,立刻拿出电击棒,朝着“恶狼”火力全开,随即横冲直撞地冲了出去,而身后,则隐隐传来一声哀嚎惨叫……
南宫天再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阳台地上。
“何、豆、豆!”南宫天气急败坏地大叫。
“何小姐已经走了。”穆清晨从窗边采出一颗脑袋。“她醉得不省人事,柳小姐已经送她回去了。”
“回去了?”南宫天大怒欲狂,吼道:“我被她电得像根木炭,你们居然还让她走?”
“木炭?怎么回事啊?”穆清晨仍旧站在窗边,探头探脑地说。“韩其昌传话,说你不许任何人进来阳台;大家都听话得很,所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极了!真、真 *** 好极了!”他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没看到我快爬不起来了吗?”
“我也很听话啊……”穆清晨还想开玩笑,却发现南宫天杀人似的目光扫来,忙闭上嘴巴,走进阳台将他扶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还能有什么事!那个死丫头居然拿电击棒电我!”
“电、电击棒?!”穆清晨张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天的狼狈样,差点没笑出声来。“你是对她做了什么啊?居然惨遭电击棒伺候?”
南宫天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穆清晨无奈,只得自说自话。“我看你还是趁早把玉佩拿回来,别再跟那颗小豆子瞎搅和了。否则之前是‘海水浴’,这次是‘电疗’,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哩!你有九条命也不够陪她玩。”
南宫天闷哼一声。“你说得容易!拿回来?怎么拿啊?”
“这还用得着我教你吗?”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一身功夫,要从一个小丫头身上‘拿’回一件东西,这还不简单?”
“你叫我用偷的?”南宫天脸色一变,冷冷地说。“南宫家是名门望族、书香世家,做不来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穆清晨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话。“真的是这个原因吗?你该不会对那颗小豆子情有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