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当你的娘子呢--”秋芸芸羞红了脸,轻声在他胸口低语。
“你正是我的好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慕子瑄挑起她粉嫩的脸蛋,双唇正欲俯近,门口忽传来阵阵呼啸声。
“发生什么事了?”两人连忙起身奔到门口。
“没事--你们继续,我正带领着我的一班演员们向读者们谢幕!”
余宛宛手拿锣鼓,眉开眼笑地向着一帮读者哈腰鞠躬。
“余宛宛!”慕子瑄怒吼一声,抢过余宛宛手上的锣鼓,不客气地将她向后一推--
“你给我走开!这是我的故事!你给我滚回电脑前用心经营我的新婚之夜……”
兴奋过度的余宛宛没站稳,脑袋就直往旁边的墙面撞去--好多星星哪……
Part2:
“余宛宛!余宛宛!”
“什么事?要吃饭了吗?”头昏脑胀的余宛宛懒洋洋地掀开眼,却在下一秒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
“鬼啊!有鬼啊!好丑的女鬼啊!”
“就算有鬼,也是你创造出来的!”慕子瑄双手插腰,怒不可抑地扯动着身上的衣裙--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穿上这丑不楞登的裙子!”宽厚的双肩抖动。
馀悸未定的余宛宛坐起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忍不住开口叨念:“男人穿裙子不是什么怪事嘛!人家梁朝伟穿起裙子来挺有民族特色的,张国荣穿紧身裙也很妖美啊。啊!对了,你不认识他们哦。”说来说去,就是不认错。
“我不认识那两个男人!我只认得你这个怪胎!”慕子瑄一反常态的暴怒语调,让余宛宛捣起了耳朵。
“小声一点啦!我不习惯一起床就被人叫怪胎--我怎么这么倒楣!”余宛宛哀怨地捧起水杯,在体内储备些水量,必要时就要流上两滴眼泪以博取同情。
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笨宛宛低头窃笑着,忘了自己这辈子很难列名于美人之谱,而眼前的慕子瑄头戴红花一朵,显然也不太适合被称之为英雄。
“你必须赔偿我心灵上所受到的伤害!”慕子瑄愤慨地说道。
赔偿?敏感的余宛宛旋即抬头,大声嚷叫:
“赔偿?!赔偿什么U我没钱!我很穷!我一贫如洗!我可是靠你们在江湖上混吃混喝的!你居然还想叫我拿钱出来赔偿!新台币你又用不着!啊--不然这样好了……”在脑子里打了一千八百个转后,余宛宛突然冒出一句:
“呸!你在咒我死吗?”慕子瑄清俊的面容严重扭曲变形。孰可忍孰不可忍!
“没--岂敢岂敢!我只是在寻找一个和平的赔偿方式。不然我多烧些胭脂花粉让你打扮、打扮如何?”余宛宛抱着头躲到沙发后头。
慕子瑄扔来了两颗枕头,那抡起的拳头至少可以让余宛宛三天下不了床--不过,看在余宛宛她爱赖床、爱找理由偷懒的份上,他决定不便宜了她。
余宛宛失望地看着他收回了拳头,很气馁失去了一个当受害者要求赔偿的机会。
“你气呼呼地做什么?在我们现代人的眼里--你本来就是作古的人物嘛!”她不知死活地再度开口。
慕子瑄这回只是贼兮兮地笑,笑到余宛宛头皮发麻。
“你再诅咒我一句,我就把你写的东西拿到外头去清仓拍卖--买一本送二本!”
“不要啊!”余宛宛惨叫一声,直扑到她书柜前捍卫疆土,莲花指直接指向慕子瑄的鼻子哀嚎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也不想想我在怀你的时候,腰酸背痛、头昏脑胀--现在还对我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八成是被那个银发老头子带坏的--”
“什么老头子!我乃翩翩俊俏公子。”
余宛宛的一头杂草被扯下了一根,大惊之馀,这回连尖叫都省了,脸部肌肉严重扭曲变形--
够了吧则来一个慕子瑄就已够吵了,还要加上一个任御翔!
她不悦地扬起睡眠不足的大眼泡瞪人。
“你以为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是件很有趣的事吗?老头子!”就偏要这么叫。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任御翔一甩那头银发,一脸得意。
“这位老伯此言差矣!这年头就算不做亏心事,强盗、小偷仍会上门来找你要银子。善良百姓骑着车子到路上,都可能被纫车族当成可以抢钱的笨呆子。你不了解台湾民情就别乱下评语。食古不化的山顶洞人!”
余宛宛愈说愈觉得自己有理,音调也就更加地洪亮如钟!
“我终于知道秋芸芸那张利嘴打哪来的。”慕子瑄呐呐地说道。
“是我的手写出来的,不关我嘴巴的事。”再回嘴。嘿,挺有乐趣的。
“无所谓,反正相由心生。你说话愈来愈尖酸,那张嘴型就会长得愈来愈尖削如鼠。”任御翔不怀好意地瞄了她的嘴巴一眼。
“乱讲!我这一年来胖了几公斤,下巴圆圆的,不知道有多可爱!”余宛宛大声抗议道。
“你的嘴吐出象牙也是你的事。”慕子瑄直接接了下句话,算是他反讽人的起步之作。
“慕子瑄,这句话说得不错那。”余宛宛捧场地用力鼓掌,以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慕子瑄一脸的喜不自禁--真好骗!难怪成亲之后让秋芸芸吃得死死的。
“你懂不懂廉耻两字怎么写啊!”任御翔啧啧两声,颇为惊叹。
“如果你懂,我自然也会。而且我如果吐出象牙,就可以创造财富,再创台湾的经济奇迹。慕子瑄是在祝福我那!你这个没慧根的家伙!”余宛宛得意洋洋地在屋子里绕行一周,仰下巴、手插腰、呵呵大笑三声,完全漫画姿态。
“不要想转移话题!”慕子瑄一拍桌子,那抡起的拳头至少可以让余宛宛三天下不了床。
“你想我怎么做?”余宛宛见事态严重,也就正襟危坐地摆出谈判姿态。
“我想--我想--”
“做什么?扭扭捏捏地像娘们一样!”等他说完都等到肚子饿了!余宛宛弯到柜子处拿出新进货的枫糖饼干。
“他是男是女,还不是取决在你的那双手。”任御翔在一旁敲边鼓。
“是啊!想我含辛茹苦地把他写出来,写到手腕贴撒隆巴斯、肩膀贴酸痛药膏,还要花钱找人推拿,他还不知道感恩,反倒反咬我一口--忘恩负义--”塞了满嘴饼干的宛宛只来得及哀嚎两声。
“那是你自找的。天生筋骨不好,坐的姿势又不正确。”任御翔好整以暇地从她手中抢来了一片饼。
“闭嘴!不然下回写一本书把你写到旷野里去冒险。”瞪他!居然敢抢她的饼干。
“随时候教。反正你爱偷懒,写稿速度又慢,白奇、谢绮、秋枫儿都在一旁冷眼看你。轮到我?还早哩!”
“你怎么知道?”余宛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私底下联络过了。你挺没人缘的。”不留情地再补一刀。
“才怪!我人缘可好了。”余宛宛不服气地开始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那么聒噪,我们又何需一天到晚听你唉声叹气说稿子写不完!别人一个月写一本游刃有馀,你一天写两页就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丰功伟业!”慕子瑄气急败坏地控诉着她,指证历历。
“喂!你到了男性更年期哦?”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听不懂!”慕子瑄没好气地回答。
“你像个罗嗦的黄脸婆。”余宛宛简要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