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带孩子是很辛苦的,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打通电话给我!我每天都在家里。浩伦和浩伦的爹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而我。”林萍自嘲的说:“我都快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单老人’了!”
“伯母,您只是孤单,离‘老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呢!”霭棱帮儿子盖好被子,站直身对林萍说:她真的好喜欢她。
“霭霭,阿伦这孩子,玩心是重了些,不过他会让你的生活充满欢笑,而不是呆板、无趣。”
“伯母……”
“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很了解他,他还不失为一个好男人,你可以放心的将终身托付给他。别看他好像大而化之,其实他比谁都敏感。”
“伯母,我……”
“试着接纳他。”
林萍眼中的温柔与了解,霭棱认为是她心目中完美母亲的典范,她忍不住的投入林萍的怀中,她想好好的享受母亲的温暖。
“妈!”
“孩子!”
霭棱脱口而出的喊着,林萍也不以为忤的拍着她的背。
“傻孩于,不管你和阿伦是怎么回事,只要需要我的双臂,我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谢谢您!”
稍后,她们回到客厅,浩伦看出霭棱似乎刚刚哭过,不过他并没说什么。
“阿伦,以后每天我会把霭棱要吃的东西准备好,看是你要回来拿,还是我送来都可以。”
“妈,这太麻烦您了!”霭棱不自在的说,她不习惯有人为了她如此大费周折。
“有你这一句就够了!”
霭棱明知浩伦向她投来讶异的目光,但是她并未解释。
当林萍和子轩回去后,霭棱转过身对浩伦说:“你有一位好母亲。”
“我知道。什么时候嫁给我?”
“啊!”
“既然都肯认婆婆了,总不能把我这老公一脚蹋开吧!”
霭棱对于浩伦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逃避的说:“我刚刚有叫吗?我忘了!轩谕好像哭了,我去看他!”
看到霭棱飞也似的往书房跑去,浩伦反倒感到好笑的摇头。
想让她点头答应他的求婚。看来还有好长一段路得走,不过他自信结果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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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一片,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不过他知道他正在等待,等待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终于听到他所等待的声音,而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知道今天这个时间对她而言,还算回来早了。
“方凯,怎么还没睡?”白雪原本疲惫的身心,在看到方凯时最少跑了一半。
“等你!”方凯简单的回答。
“等我?”白雪不解的看着方凯的背影。“既然是等我,至少也该转过身看我,而不是背对着我。除非……你根本不想见我!”
白雪的话中有明显受伤的感觉,方凯只得转身面对她,而他已经有一星期的时间没见到她了。
“你很忙。”
白雪淡然的笑着,对于方凯这句陈述句而不是问句,她想她可以不必回答。
“你瘦了!”白雪走到方凯面前,用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方凯维持刚刚的姿势,不动不躲的任白雪抚着他的脸颊;其实在他看来,真正瘦的人是白雪。
“工作还习惯吗?”
“很好,上司给我全部的自主权,我可以自由决定任何事。”白雪在方凯身边坐下。
“没有人刁难吧?”
“没有。”
白雪仔细搜寻方凯脸上的表情.她想知道方凯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等她。
她的眼睛对上方凯的眼眸.她不由得像被催眠般的闭上眼睛。
方凯低下头来深深的吻着白雪,两个人都像是溺水获救的人,紧抓住对方不放,只尽情宣泄自己的情感,热情付出。
时间在瞬间静止,方凯有些懊恼和气愤,懊恼自己原本是为了正事而等她,但现在居然吻起她来了,更气自己如此把持不住,而他也知道这就是为何他刚刚一直背对着她,不愿转过身来的原因。
白雪首先结束这个吻,不是她讨厌,而是她需要呼吸。她依偎在方凯的怀中,从他僵硬的身体触感中,她知道他正在生气。
“你生气了?是气自己定力不够,还是气我迷惑你?”
“若我说都有呢?”
白雪瑟缩的抖了一下,强忍着想夺眶而出的泪水。
方凯觉得白雪乍然僵硬的身子准备离开他时,他忍不住强拥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中。
“不要走,我只是气自己。”
白雪知道要他承认是件难事,她叹了口气,继续依偎在他怀中。
“我不问你为什么吻我,因为答案我已经知道了,我也不问你后不后悔,因为那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我只想知道,你愿意面对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和我们的感情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不像是问话,而是恳求,恳求方凯面对彼此。
“我……”方凯没想到这是今晚的情形,他根本还没有准备好。
白雪怆然的离开他的怀中,自己的心和感情,甚至是自尊,都被方凯无情的一次又一次贱踏在地上,她用最后残余的自尊站了起来。
“不管你今天是为了什么事情特地留下来等我,麻烦请你……请你写下来,明天一早我再看。”白雪挺直着腰,不管流下来的泪水已经湿濡整个脸,直接往房间走去。
“雪……”
方凯想唤住白雪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他颓丧的跌坐回原位,懊恼的猛抓头发。
“天啊!我为什么又伤害她,我是无心,无心的!”方凯在内心内喊着。
方凯清楚白雪挺直身子,状似尊严的走进房间。是为了掩饰受伤的心与自尊。
自己为何不能坦然的面对感情,自己又在犹豫些什么?方凯愈来愈讨厌白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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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一觉醒来,似乎还能感受到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她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得并不多,连眼睛都还感到干涩难过。
叹了口气,她起身到浴室梳洗,顺便换套轻便的衬衫牛仔裤;她真该庆幸今天正逢休假,不用去面对公司的同事,也不用解释自己为何有核桃般大的眼。
在苍白的脸上,白雪涂上淡淡的桃红色口红,脸上有些色彩,脸色较不会那么难看。她把久未戴的太阳眼镜,挂上她高耸的鼻梁。
看看镜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掩饰得相当好,如果再吊儿郎当一点,可活像个“女飞仔”。
白雪拿出自己的随身皮包,看看里面的现金,随之毅然的走出房门,她打算让自己流浪一天。
当手放在门把时,她犹豫着该不该打开,如果……如果方凯在外面等她,那……
她不愿这么快就面对方凯,更不想在自己伤口还未愈合前,再度去触碰伤口。
感到自己的泪水似乎又有再度决堤的可能,连忙深吸一口气,她怪自己没用,居然让方凯刺伤自己。
她颓然的低下头,正好看到地上有张方凯留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署名戚霭棱的地址,并说昨天就是为了此事等她。而他有要事处理,需到南部,三天后回来。
白雪自嘲的苦笑道:“你还怕人家在外面等你,结果人家早躲到南部,避开你这个麻烦了。”
紧抓着字条白雪夺门而出,一出大厦,挥手招来一部计程车,直奔字条上的地址前去。
当计程车驾驶宣布“到了”,白雪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五百元的大钞。
“不用找了,谢谢!”
白雪迳自进到大厦,告诉管理员她来找戚霭棱,管理员马上挥手放人,原来近日来探视霭棱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