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浩伦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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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别老是跟在我身后转来转去行不行啊!”方凯无奈的说;
“行!”看到方凯满意的点点头,白雪却狡猾的接口:“只要你把戚霭棱找出来给我!”
“大姊,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呀!只给我人名,没有任何资料,我们要如何找起?”
方凯和白雪说话的方式,仿佛在和五岁的小女生讲理,观然如此,白雪自动减去十四岁的成熟与智商,无理取闹的用那双灵活的大眼瞪着方凯。
“谁说我没给你们任何资料?”
“那你说,你又给了我们那些资料?”方凯捺着性子问。
“人名?”白雪一本正经的说。
“戚霭棱。”
“性别?”
“女。”
“年龄?”
“二十七岁。”
“职业和专长?”
“地质学家。”
“长相?”
方凯重重的叹口气,“和香港的影星关芝琳很像。”
“你看,人名、性别、年龄、职业和专长、长相,我不是都说了,甚至连身高、体重我也告诉你啦!”白雪嘟着嘴瞪着方凯,仿佛他能力太差,办事不力。
方凯头痛的想立即消失,他现在知道自己当初的感觉无误——白雪真是个麻烦。若有人听到他和她刚刚的对话,反倒像他才是委托人,要找失踪人口。
白雪看着方凯一脸难过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得意,她接着又说:“你看小戚的名字,那么别致好记,可算是……算是……”白雪停顿了一下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是一下于想不出来,索性问方凯:“可算是什么?”
“独一无二,天下无双!”方凯贴心的说出这两个成语形容。
“对,就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光靠名字就可以找到人了!”
白雪出现办公室至今有一星期的时间了,她本身是中德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德国人,偏偏从小在美国长大,因此,白雪讲中文虽然满“溜”的,总有一丝的外国口音,而且有时说话找不到形容词就问方凯,方凯俨然成了她专属的语文秘书。
然而方凯看到白雪就头痛,因为每次她闯祸时,收拾烂摊子的永远是他,所以只要她不在他跟前,他就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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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名字虽然别致好笑……”看到白雪传来的白眼,方凯立刻改口:“好记。可是……”
“怎么样?说啊!”白雪这才收回瞪视的目光。
方凯一时被白雪娇俏的模样所吸引,愣在那儿,还需白雪提醒才问:“如果她用英文名字呢?”
白雪想到这个可能性极高,因为小戚曾说,小时候她的名字让她受了不少耻笑,虽然中文含意极美,不过谐音“七矮人”却将这些优点全抹煞了。所以,她不是用英文名字,就是要求人家喊她小戚。
白雪不服气的噘着嘴又说:“她是个地质学家,这样范围总缩小许多吧!”
“如果,她到台湾来后,放弃这项专长呢?”
“放弃?”白雪不解的问。
“我的意思是指,她可以不出外就业,而单单接些CASE回家研究,或是改行呢?”
“这……”白雪丧气的坐在方凯的座位。“那是不是就找不到她了?”
“放心,我们还在找,而且利用许多关系在找,最迟一个月内就会有消息。”方凯保证的说。“除非……”
“除非什么?”白雪想到英国不太安定的治安。“发生意外?”
看到白雪苍白的脸色,方凯忍不住搂着她的肩安慰,“别胡思乱想,我是指除非她不在台湾。”
方凯坐在椅背旁,白雪顺势将头靠在他身上。
“我一定要找到她。”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方凯轻抚白雪的头,疼惜的说着,接着话锋一转,“白雪,你今年几岁?”
“十九岁!不是洗脚水,是十九岁。”白雪俏皮的说着,在方凯身旁她总感到安全、温暖,可依靠。
“十九岁。”方凯喃喃的重复着,两个人足足差了八岁。
八岁!方凯的心揪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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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霭棱看着自己一手布置的房子,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四个月的辛劳,总算没有白费。
住在大厦的十二楼,既可稍离地面上的汽车噪音,夜晚又可俯瞰夜景,正符合自己的要求。
霭棱利用大厦原有的大落地窗,装着双层的窗帘布,不但具有隔热效果,更能保有隐私。虽然是住在十二楼,不过以台北大厦林立的情况,总是小心一点较好。再者双层双色系的帘布更营造出一室的柔情与温馨,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这层大厦共有五户住家,而霭棱这户的格局约有三十三坪,三房两厅。
客厅内,她选择了白色与紫色的双色双层帘布,配上法式沙发组,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呈柔柔的黄色,地板则以复式地板,借以区分客厅与餐厅。
当初在装潢时,霭棱就已经考虑到日后小孩子的需求,所以选择法式沙发,既舒适又温馨,仿佛欢迎每个人坐在那上头休息。而且没有一般沙发那种硬硬的接角,小孩子才不会撞到而受伤。
霭棱也舍弃以往所喜爱的地毯,因为许多相关婴儿书籍上提到,地毯容易积生病媒,容易增加小孩子日后学爬、学走时,接触病菌的机率。所以她以防水柏木为地板材料,也方便时常擦拭的需要。
霭棱舒适的坐在沙发上,从这儿望向餐厅,又是另一个不同的空间,她选择用热情的红色,来衬托餐厅的气氛,简单的红色高背椅就达到了此目的。
想到自己的主卧室,大概是唯一较不合实际需求。虽然整体布置仍然以简洁为主,不过床头的流纱,由银空的圆形天花板延伸而下,再以灯光投射,实在是浪漫的不得了。
另外还在窗边摆设一只贵妃躺椅,方便夫妻谈心。
自己的书房兼有婴室,该是她自己的得意之作,明亮的书房拨出一半的空间布置成育婴室,如此一来,自己投身工作时,也不会忘情到忽略孩子的需要。
尤其是自己目前投身于儿童文学的写作工作,色彩丰富的育婴室,一定能激发自己的创作空间。
连客房也是温馨雅致、典雅大方而不赘饰。明知自己不太可能有客人留宿,霭棱仍将它布置好。
她安慰自己,日后孩子较大时,可以改客房为小孩房。再说总不能让其中一间房里空无一物吧?另外如果有人采访,也可备不急之需。
有谁会来访?孩子的爹?
不可能的,连霭棱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怨吗?后悔吗?愈到预产期,自己问自己的次数也愈来愈多。
当初是霭棱坚持要用试管婴儿的方式怀孕,连精子的捐赠者自己都不愿知道,她也很清楚,若真想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只需打通电话回美国找颖姨便知,可是她却不愿意这么做。
因为自己特地从美国“逃”到台湾,就是为了避开颖姨的关怀,也怕孩子的爹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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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白雪撒娇叫着。
“不准这样子叫我。”方凯生气的怒吼。
凯子?不就是冤大头的同义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冤大头,没事不是去收拾白雪闯的祸,就是让她跟在身边转,害自已什么事也作不成,因为她一直扰乱他的心神。
白雪在一旁委屈的咕哝:“只是个昵称嘛!也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