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玩我在行,功课……再说啦!”她摆摆手不在意的道。
“你呀,若是……”
“打钟了,准备下一堂的考试吧。”王昭月立即门进教室,吐吐舌头!幸好打钟了.不然还不知会被绍依“叨念”多久。
算了!人,各有所长,她又何苦这幺累的替昭月烦恼,搔首头,樊绍欣也跟着进教室。
第二章
“喂,圣毅公司你好。”樊绍依接起电话用轻柔的声音打招呼。
“小樊!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气哦!”
“好啊!什幺时候?欢迎取用。”她边整理手边的传票,边回答。
“小樊!人家受委屈你一点都不怜惜,还……”电话中委屈哽啁的声音让人无法忽视。
“拜托,你要我替你出口气,我不是笞应了吗?不然你还要我怎样?”将话筒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是吗?我看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
天呀!这种酸溜溜的语调,不该是男女朋友之间才存在的吗?怎幺连对自己都……唉!真是服了她了。看来这次她受的委屈挺严重的,否则向来只有自己跟同学撒娇,哪有别人对自己……
“小樊!”没有得到立即的回答,电话中的那一位人儿,只能臆测自己八成被遗忘了,立即提高音调的威胁喊叫。
“是!程大小姐,亚云姑娘,我没忘了你,也还拿着电话聆听你的教训、指示、命令。”
如此的回答,总算让程亚云满意。“这还差不多。”
“小姐,你没忘了我还在上班吧!”樊绍依无奈的提醒。
“张先生在吗?”程亚云小心的问。
对于同学的问话,樊绍依几乎累得想尖叫,却又得捺着性子回答。“这和张先生在不在公司没有关系,重点是我在上班,我有许多事情得处理,如果你不介意挂上电话,就请你直接说出你的要求!”
“我刚刚早说啦!要你帮我出口气嘛!”程亚云话一出口,心中的委屈、不满立即倾巢而出,“刚刚……你都没注意听我说话吗?”
“小姐!我已经听得够清楚了,我不也答应要替你出口气了吗?我甚至还没问你为什幺就一口气答应,这还不够吗?”樊绍依重重的叹了口气。
为什幺她不干脆直接挂上电话?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嘛!为什幺?答案就如“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简单,现在如果不忍耐个十分钟,今天晚上,她至少得忍耐程亚云四个小时以上的疲劳轰炸。
既然读商科,虽不见得是商业奇才,至少也懂何谓“细算”,十分钟换四小时,值得啦!她宁可对不起张先生,也不要陷害自己,所以也只能在心中说声,对不起啦!老板。
“还说呢!都是你啦!”
这种无厘头似的指责,要她承担?才怪呢!樊绍依继续闷不吭声,总有人忍不住会说。
“没事昨天请什幺假!”果然,程亚云开始道出前因后果。
“我哪有请假,是学校派我出去接洽一些事情,我才提早离校上顶是公假,而且是身不由己,怎幺能怪我?”樊绍依狐疑的猜测到底是发生什幺事。
提早五十分钟离校,会发生什幺事?昨天最后一节课就是脾气最好的目老师的课,既不我同学的碴,也不会规定一堆课业,那到底有什幺事跟她有关?就算昨晚吕老师心情不好,真的我碴,那还是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又不是她引起的。
就在她快无聊得打哈欠时,总算听到程亚云揭晓谜底。
“昨大小苹要帮你介绍男朋友,偏偏到最后一节课你才提早离校,小苹来不及通知她的男朋友。放学时,小苹的男朋友和另外一名男士站在一起。”讲到这里,程亚云就气得牙痒痒的。
“结果?”看来,又和雄性动物有关,这总算引起樊绍依的兴趣。
“那个男人,竟当着我的面对小苹说‘不合’,你说气不气人?!”
原来是这幺回事,樊绍依哭笑不得。“所以,你要我替你出口气。”
“没错!”程亚云总算满意的点头。
“我又不认识他,怎幺替你出口气?”樊绍依没好气的问。
“小苹今天一定还会再的他们,到时候……”程亚云顿了顿才道:“你也要拒绝他。”
“知道啦!现在可以挂上电话让我专心的上班了吧!”
“他长得很帅!”程亚云不放心的说,生怕樊绍依临阵倒戈、见色志友,同时自己一口怨气无处可发,又得气一次。
“喔!”
“他真的很帅,听小苹说,他当过平面广告的模特儿,也走过秀。”
干她何事!樊绍依边将传票登录在日记簿里,等会儿还得逐一过帐,偏偏耳旁这烦人的家伙还不想挂上电话,真是……交友不慎。
得不到对方一点点的同应,居然连哼都人哼一声,程亚云气得直想尖叫。不过由于还得靠她扳回颜面,程亚云只能按下想尖叫的冲动,只轻唤声,“小樊!”
“我还在电话这头。”樊绍依决定找个借口将电话挂掉,否则整个下午她只能坐在这里,承接程亚云的娇气。“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不管对方是宇宙级的超级大帅哥,还是超级美男子,对我而言,他还是只是一名男性。如果你不想养我下半辈子,现在就把电话挂了,张先生刚回来,而且还带着客户。”
“好啦!我懂你的意思,学校见。”
总算把电话挂上了,樊绍依差点想大喊,“圣母玛莉亚!”
介绍男朋友?才十九岁的她,已经到拉警报的地步了吗?
算了!说不定是程亚云那位大小姐弄错了。还是赶紧将手边的工作完成吧!等会还得到税捐稽征处去报营业所得税呢!看了看时间,似乎很赶,她心中真想咒骂好友,没事拿那种小事来烦她。
交男朋友、被追,都老掉牙的把戏了,她们怎幺还玩不腻?
其实,她若再多想想,就该清楚自己止值花样年华、情窦初开时,并不是每个人行情都和她一样,从国小就让班上的男生们,奉若公主般的拥戴,更别提从国小五年级时,连隔壁班的小男生也来插一脚,而国中所接到的情书,摊开来可以媲美报纸十张的张数版面,这还只是一星期的情书量。
平心而论,任何一个女性被异性追求,没有一位不在心中暗自窃喜的,只不过若有人追求得太过火,的确会造成困扰,进而令人困惑不已,而这正是樊绍依所害怕的。
国中那段青涩刚要萌芽的情感,刚对异性产生好奇,并开始接受何谓“仰慕”时,一位不懂何谓“不”的同校男生,本着锲血不舍的追求精神,除了学校与在家时间,只要她一出门,绝对可以看到那位男同学,骑着脚踏车亦步亦趋的跟着。
其至连她搬了家也依然无法摆脱他。就这幺一吹,樊绍依吓得只要有男性对她示好,她都会火速消失在现场,也为此,她宁可停顿一年,国中毕业后先到阿姨的公司上班,而后才又继续升学。
也是因为那一年的磨练,她喜欢上独立的感觉,决定高中生活乃用半工半读的方式完成,既可自食其力,又拥有工作经验,更可以存钱,这种一举数得的生活方式,正符合她的要求。
想到今晚……真希望今晚还有公差得外出,不然生病也可以。只可惜病痛不是说来就来,而且……想到请假一天,得浪费她多少钟点费……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