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胆小的不敢面对。”待在流云身边这么久了,他早料定总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不管今天的对象是否为雷终勤,流云都会是眼前这副闪闪躲躲的模样,没办法,谁教她实在是太胆小了。
“他到底是哪一点好,能让你如此推崇?”怎么她的保镖竟然敢帮一个外人来残害她。
“谁晓得。”这种事,他才不想太过介入,否则哪天流云闲闲没事做时,遭殃的可会是他,因流云这女人可是相当会记恨,且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流云躺在躺椅上,睨着坐在不远处的雅鹭,绽开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靥。然而,这迷人的一笑却让雅鹭瞧得毛骨悚然。
“雅鹭,你最好从今天开始祈祷,祈祷云落镜这三个女人间,从此而后,将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巧合出现,否则……呵呵!”那意味深长的笑,令闻者不寒而栗。
雅鹭铁青了脸,因为这是威胁也是恐吓;而且依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来看,要云落镜这三个女人从此不再出现任何一个“巧合”,根本是比亲眼目睹太阳打从西边出来还要不可能。
而这也意味这他未来的日子,将会过得相当精彩,他还是早早闪人才有可能活得长久。
流云根本不管出口的话对雅鹭造成了多大的威胁,她径自悠闲的合上眼满足的会周公去也。
※※※
流云再度张开眼时,守在他身边的人早巳换了,原先的位子上竟坐着那位让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雷终勤。
而天色也不知何时悄悄的拉起了黑幕,花园中的路灯也早就亮起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与白天完全不同风貌的景色。
“你醒啦!流云亲亲。”
他就非得如此叫她不可吗?流云在心中埋怨。
“怎会是你,雅鹭呢?”她口气不佳的问。
“在屋里整理那一团乱。”
“哦!”流云虚应一声,随即别开脸望向暗处。
“我抱你进屋吧!夜间蚊虫比较多。”雷终勤起身要靠近她。
“不,不用了。”流云赶紧出声阻止,就目前她身上所受的伤来看,她现在真的不能再受伤了,不然日后她还真的会因此加入废人一族。
“流云。”呵呵!她好讨厌自他口中听到如此正常的叫法。
背光的雷终勤让流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有什么事吗?”流云受不了沉默的问。
“你讨厌我吗?流云。”雷终勤以低沉的嗓音问。
流云半敛美眸,“这场游戏你打算玩多久?如果你肯告诉我,那我就告诉你。”她对任何事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唯独这事不能。
“什么游戏?”
“我哪会知道你将这场游戏称作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玩多久?”流云抬起眼睇着他,“我并不想成为这场游戏的主角之一,如果,你只是为我手上这个手镯而来,那我还给你,马上。”
“你拿得下来?”雷终勤口中净是诧异。此时,他倒希望结果能和传说中的一样,只有雷家的男人才拿得下那只手镯。
“根本拿不下来。”要是拿得下来早拿了。
“那你要怎么拿下来还我?”不知为何听到她如此说,他的心中竟然泛着喜悦。
“把手剁了,我就不信这样还拿不下来。”流云说得好像呼吸般自然平常的动作。
殊不知,她心中正在不断的打叉。怕痛怕得要命的她,哪有可能做出如此自虐的举动。当然,也只有知道她怕痛一事的人,才听得出她的话纯粹是在开玩笑,她根本没那个勇气去执行,偏偏不巧的是,现在在听的人刚好不晓得这件事。
“不可以。”原先的喜悦早就被她这一句话给打散,雷终勤激动的靠向前钳制住她的肩膀,不断的摇晃着她。“不管你多么的讨厌我,都不能这样子做。”
他的激动反应根本不在流云的预计中,更别说被他如此圈制住。流云开始后悔刚才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话,害得她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雷终勤摇晃的快散了,而且头好晕喔!
突然间,雷终勤整个人朝她的方向倒下。
“喂,不要……啊——”
原本阻挡在二人之间的双手,在一只逃过,一只来不及抽离的情况下,正式进入第三次创伤;同时也写下了她同一个部位,在一天之内惨遭三次重创的新记录。
妈呀!痛死她了。
第五章
“哎呀!”
凄厉的惨叫声,令闻者都会忍不住的感受到那股痛意,但是痛苦的程度却一定不及声音主人的万分之一。
“活该!”雅鹭落井下石。
“鹤……”流云痛得眼泪狂飙。
“再忍一下,止痛药很快就会发挥效用了。”朱鹤轻柔的哄道。
“可是还是好痛嘛……”流云垂泪的脸颊通红。
“痛死活该,自找的。”雅鹭再次冷嘲热讽。
朱鹤白了雅鹭一眼,将流云纳入怀中轻哄:“等会儿就会好多了,再忍忍。”
“明知男人是你的克星,你还特地跑去挑衅他。”雅鹭放柔了语调,但是话中还是带着刻薄。“存心找死吗?如果那么想提早香消玉损的话就早说嘛!我和鹤绝对不会和你客气的。”
“人家是开玩笑的嘛!”流云倍受委屈的解释。
她这个主子当的还真是失败,反观她的保镖就显得威风凛凛多了。
“开玩笑也要懂得看对象啊!”雅鹭此时真想亲手掐死她算了,以防哪日自己当真被她给气死。
“人家后悔了嘛!”流云张着蓄满泪水的雾眸,瞅着雅鹭。
看着这样的流云,雅鹭只能暗叹在心里。“你究竟同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如此抓狂?”
流云垂下眼,沉默不语。
雅鹭和朱鹤在流云头上交换了个眼神,有志一同的跳过这个问题,不再追问。
“你现在要怎么处理他?”
流云瞥了眼反光的窗,“不要管他。”起身往楼上走去。
“你说现在怎么办?”望着流云离去的身影,朱鹤轻问。
“不知道。”跟在流云身边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反常的她。“相信她的抉择吧!”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话。
※※※
雷终勤伸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颈项,然后,才自草地上坐起身来,一时间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吧?我已经收敛了许多力气。”声音由上落下。
“是你,流云呢?”闻声,雷终勤循声而上,看见了雅鹭这个漂亮得不像是男人的美丽男子,同时也想起了先前的事。
“在房里。”
“她没事吧?”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生怕吓到她。
“老样子。”不就是又受伤而已,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这也绝非最后一次。
“我是指她没吓着吧?”雷终勤不懂雅鹭说的话是何意。
“她没那么柔弱。”
“那就好。”雅鹭斜睨了他一眼才道:“你刚才究竟在激动什么?”
雷终勤抬眼睇了他一眼,“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和流云是什么关系,我就考虑告诉你。”
“这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流云好了。”雅鹭拒绝回答。
雷终勤耙了凌乱的黑发。“我已经问过她两、三次了。”
“那你可曾向她坦白过你对她的情感?”雅鹭瞥了他一眼。“流云她很纤细的,有些事她看透了,却不会主动去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