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镜筝当神仙啦!”雅鹭不认同的说道。
“把她当成神仙的人是你们这群人吧!”流云背抵着雷终勤厚实的胸膛。“我讨厌她。”
流云抢在二人开口前又继续说:“这是再真不过的事实,只是我和镜筝、落花三人都不曾明讲,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够了。”
“这档事,身为你们保镖的我们都知道。只是个人很想知道你们讨厌彼此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雅鹭问。
“秘密。”
※※※
在打发朱鹤和雅鹭之后。
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打扰三人说话的雷终勤终于开了口:“你喜欢她。”
“喜欢谁?”流云抬头仰望。
“镜筝。”他俯视着她。
“你又知道了,你又没见过镜筝。”流云淡然一笑。
“我知道你一人就够了。”
“好恶哦!”流云不太习惯这样的言语与亲密。
“对了!你们刚才谈的店,是家怎样的店?”这四个月来,他是听过他们三人谈过几次,可是,却不曾听过他们说出那家电的名称。
“一家女生止步只准男人进入的俱乐部。”
“那店名呢?”说不定他曾光顾过。
店名?“忘掉。”
“流云亲亲。”雷终勤没错放她那一闪而逝的恍神。
“等哪天我想起来的时候再告诉你。”流云不着痕迹的退离他的怀抱。
只因她似乎又嗅到了他那崇尚民主论的气息,而这通常也意谓着他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没关系!天还很亮。”意思是说他多的是时间等她想起来。
“再说吧!”她转身旋腿就跑,再不跑就等着听他那不曾实行过的民主大论。
今天依旧是很热闹的一天。
雅鹭坐在客厅喝着自己泡的咖啡,悠闲的翻阅着今天的报纸。
突然地……
“不要过来。”流云气急败坏的吼着,然而脚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敢稍作停留。
不过一天的光景,她的头上就已经多出了两个包包,他为何不干脆点,从这个地球上消失算了。
“可是刚才也没发生什么事呀!”雷终勤跟在流云几步路之后,从后门走进来。
“刚才是没有,可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发生?”流云快速的通过厨房来到了客厅。
“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也会救你的。”
流云冷笑,“这话你还真敢说,从遇见你那一天起,你哪一次没出手救过我了,然而结果都是怎样?”
“流云亲亲,我都说了那是意外,意外啦!”雷终勤辩解。
“是啊!救十次,没有一次救成的,其中几次还成了害我受伤的幕后黑手。”说到此处,流云不禁停了下来,回头给了他一记冷眼。
“那是默契不佳嘛!”在流云的冷瞪之下,雷终勤不得不停止脚下的动作。
“那今天早上呢?还有昨天下午呢?”流云质问。
雷终勤干笑,“那是……”
i流云截去雷终勤的强辩。“你要是敢说是因为我们分开了两周的关系,你一下子无法调适过来,我就……”
“你就怎样?流云亲亲。”换他打断她的警告。
“我,我就去跳海,干脆淹死自己算了,好过留着这条不值钱的小命让你荼毒。”说完便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雷终勤马上也迈开步伐跟了上去。“流云亲亲,不要生气了,我……”砰的一声!大门阻隔了二人的对话。
“今天依旧热闹。”朱鹤自厨房中端出了一盘水果。
雅鹭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样很好啊!”平凡的日子。
“好是好。可是,总不能这样下去。”算算日子,他们也已经出来四个多月了。
“你太杞人忧天了,鹤。”
“是你太过乐观了。”
“你信不过夙黧的能力?
“我没有。”
夙黧是流云不在店里时的代理人,店内一切的事务都是由他在代为处理的。
“那一切就没问题了。”雅鹭放下咖啡,拿起被放在一旁的书本。
“总要回去露个面吧!”朱鹤抓了绺发丝把玩着。
“这倒也是。”雅鹭附和。“不过,我相信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是呀!”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
雷终勤在追出来不久后,走在前面的流云突然停下了脚步。
直到靠近她,他才依着她的目光寻去,只见一名身穿自衣、头发披散到腰际的身影伫立在那一簇白玫瑰中。
“那人是谁?雷终勤俯首问。
猛然地,流云冲了过去。“美人。”
只见那人应声回首,那是张会令人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有着连见过无数美人的雷终勤都不曾见过的绝美。
“美人,我好想你哦!”流云开心的抱紧云美人。
“我也是!”云美人回抱着她。
流云开心的在云美人白皙的脸蛋上重重地印下了几个吻,这让站在一旁的二人看得相当的不爽。
有了朱鹤和雅鹭这两个人的例子,雷终勤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认定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会是个女子,先不管他是男是女,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吻,从他们相识到现在,流云可都不曾主动吻过他,这教他如何对那人产生好感。
才想向前分开两人,哪知已经有人忍不住地快他一步。
“死丫头,快放开我的美人。”来者不但动口还动手,而对象自然是她口中的死丫头流云。
“美人才不是你一个人的。”流云不但不放手,反而故意抱得更紧,反正她早知佟盼娣会因为顾虑到云美人而不敢对她贸然出手。
这时,雷终勤才看清来者的长相,阴柔却俊帅的银发“男子”。
“早知如此,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狠狠掐死好一了百了。”佟盼娣恨得牙痒痒的盯着紧贴在云美人身上的流云。
“千金难买早知道。”反正她都活过了二十七个年头了。
“女儿。”云美人出声阻止,同时也让原本想开口的雷终勤吞下了欲出口的话,不太置信地在流云和云美人之间来回梭巡,企图从长相中瞧出二人间的血缘关系。
但是,不知是他眼拙还是流云刚好长得不像云美人,他怎么也看不出二人哪里相像。
“是她自己一点也没有母亲的样,又老爱欺负我。”流云撇撇嘴。嗄!?流云的话,让雷终勤真的傻了眼。
他没听错吧!帅气的银发男子是母亲,那么那个美人不就真的是“他”了。
怎么流云身边都是一些长得容易让人猜错性别的人,明明长得很美丽却是男人,而长得很帅气俊逸却是个女人,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世界。
※※※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我佟盼娣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这个死丫头。”佟盼娣此时一点也帅气不起来,即使她那俊俏的容貌并未受到怒火之影响,反而更加邪魅。
只是此刻是她发茧的时候。
“小心眼。”流云不愠不火的丢出三个字。
“放开美人。”佟盼娣自牙缝间迸出话。
流云才不会那么听话的放开自己的保命符。
“你也知道要害怕?”云美人压低声轻问。
“当然啰!你老婆、我亲娘,生起气来的威力可是很吓人的。”流云也同云美人一样压低音量的回答。
“那你还故意惹她生气。”云美人佯装不满的轻斥,无奈的是,他那张容颜实在无法完全反映出他的不满,在外人眼中那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在撒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