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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流云正坐在这房间里的沙发椅上,悠闲地吃着已经去皮、去籽、且已切片好了的苹果。

  “女儿,那好像是削给我吃的吧!”云美人半卧在床上,瞅着坐在不远处的流云。

  “它有说它是要给你吃的吗?”她咽下口中的果肉,凉凉地问。

  “是没有,可是,那应该是要贡献给我的。”他才是生病的那一个人耶!

  “你哪只眼看到它上面写着‘给美人’了。”她故意将手中的苹果翻转了一下,让躺在床上的云美人看了一眼。

  “女儿,我好像没把你教得如此刻薄吧?”云美人不禁哀叹。

  流云扬起黛眉,眸中闪烁着一抹戏谑,“教?”

  心头一凛,云美人尴尬的笑了笑。

  流云也同他一样,绽开了一朵笑意。“想起来了吗?需不需要我来提醒呢?”

  “不,不用了。”

  “是吗?”

  “女儿呀!”

  “嗯?”流云轻应。

  “那三个男人是谁?”经过思考后,才问出口的话。

  “你确定是三个男人?”流云笑问。

  “女儿。”云美人当然知道流云问这问题的用意。

  流云耸耸肩。

  “你还没回答我。”

  “保镖。”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居然还要请保镖来保护你。”不曾过问流云一切的云美人,对流云现在的财力自然是一无所知。

  “谁规定请保镖一定是因为有钱?”流云忍不住白了云美人一眼。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避过不幸。”正确的说法是在发生意外之后,把她送进医院。这一向是她那两个老是喜欢放马后炮的保镖最常做的事。

  “男人?”这下换云美人挑起柳眉质疑。

  “他们二人是例外啦!”

  “那另外一个呢?”捉到语病的云美人追问。

  流云顿了一下,望向窗外,“一个老是自称是我未婚夫的无赖。”

  云美人凝神一望。“女儿,为了他你打算连命都赌下去?”

  “你呢?”流云不答反问。

  “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就赌上了。

  “美人,这话你可别对盼娣说,不然我一定会被她追杀的。”不论天涯海角。

  “太迟了,女儿。”云美人笑眯了眼的望向驻足在房门口的妻子佟盼娣。

  流云十分无奈的瞥了眼全身迸发着杀气的佟盼娣,当然,那一身的杀气是针对她而来。

  她这对父母亲……唉!没被他们玩死,算是她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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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早就预料到来探望父亲会是以眼前这情景收场的流云,在踏入这个房间时,早就已经吩咐过她那两个不值得信任的保镖要随时准备接应她。

  流云快速站起身朝着阳台奔去,才准备往下跳时,顿时愣住。

  “怎会是你?”她瞠大了眼望着站在底下的雷终勤。

  “我会接住你的。”雷终勤张开双臂,等着迎接流云。

  流云回首瞥了守在门口的佟盼娣,再回头睨了站在一楼的霄终勤。唉!她很认命的选择了一方,眼一闭,往下一跳。

  雷终勤低头看着在他怀中的人儿,“既然选择了我,就相信我。”雷终勤稳稳的接住纵身一跳的流云。

  “男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你。”流云冷哼。

  “可是,我接住你了,流云亲亲。”他抱着她往那放着躺椅的大树走去。

  “一百次中的一次。”

  “别对我那么没信心。”雷终勤苦笑。

  “为什么是我?”缓缓的掀开眼睑,对上了雷终勤那漾着柔光的黑眸。

  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知道,直到发觉时,已经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我对男性很暴力的。”流云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视线则凝望着那对伫立在阳台上的夫妇。

  “这我清楚。”亲身经历的事,他怎会不清楚。

  “我很爱逞强的。”她和他可有像他们一样的那天?

  “我知道。”

  “我经常表里不一。”

  “逞强的附加产品。”

  “男人是我的大禁忌。”

  她这是在推销自己,还是在诋毁自己呢?

  “我将会是你独一无二的特例。”他忽地停下步伐看着她。

  流云也在同时调回目光,“不幸将因此长伴我左右。”

  别人的恋爱是轻松不费力,她的爱情却是要拿命来赌。

  唉!看来她真是红颜多薄命,还是别妄想成为一个能活千年的祸害,毕竟,她是没那个命,更没当祸害的格。所以平凡如她,平凡的日子较适合她。

  “我会救你的。”虽然,不见得救得到。雷终勤在心中添了一句。

  “是啊!”救一百次,才会有那么一次成功的机率;而她发疯的机率,说不一定比这百分之一的机率还来得高出许多。

  “所以,我们结婚吧!”雷终勤擅自下了结论。

  流云很无奈的叹口气,“想死是需要看时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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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个月后,云落镜最上层的办公室中。

  唉唉唉!一连好几声的叹息,来自于两个典型完全不同的美丽佳人口中。

  “再叹下去,小心嫁不出去。”斜卧在沙发上的镜筝慵懒地说。

  “婚都逃了,还会怕嫁不出去。”笑话,要是当真担心嫁不出去,也就不会逃婚了。

  “既然如此,何必叹气呢?”镜筝恶质的问。

  “我会被我妈咪剥皮的。”落花此时担忧的只有这么一件事,至于被她遗弃的新郎倌,早就被她给丢到外太空去了——忘得一干二净。

  闻盲,流云轻笑,“你这还算好,我母亲肯定会拿把枪亲自来追杀我,”

  她家那个帅得不像样的母亲佟盼娣,早在昨晚就已经清清楚楚的声明了一切。

  倘若,今天的婚礼发生什么意外而宣告终止的话,她就杀了她。

  唉!寻常人家嫁女儿,身为父母亲的不都该感到不舍,怎么她流云的母亲硬是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不是父亲的阻止,只怕母亲还会拿把枪守在她身边,直到亲眼看着她步入洞房才肯罢休。

  只要一想起母亲那举止,她就……唉!又是一叹。

  “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你们担心的是被你们丢下来收拾残局的新郎倌呢!”镜筝相当恶劣的提醒这二个女人。

  镜筝的话顿时让二人身后刮起一场暴风雪,只因二人此刻才想起被她们遗弃的新郎倌是个怎样的人;尤其是流云,她整张俏容根本是在瞬间由白转为铁青。

  “哎呀呀!你们两人的脸色怎么那么的差,要不要找人上来看看?”

  “云——落——镜——”流云和落花二人死瞪着那个落井下石的女人。“你们在叫谁?”真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

  “你啊!女人。”二人异口同声。

  “我!?”镜筝睨了二人一眼,“你们确定吗?”

  “镜筝。”流云压下怒火,然而美丽的星眸,却还是死瞪着那个一脸悠哉的镜筝。

  “别这样瞪我啦!连圣人都会犯错了,更何况是平凡的我呢!”镜筝顿了一下。“不过是忘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而己,又不是什么大过错。”她可没杀人哦!

  “是嘛!”落花和流云对这样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

  倏地,镜筝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喂!女人你去哪?”落花很没气质的问。

  镜筝在门前驻足,回首道:“我可曾告诉过你们我会易容术?”流云和落花二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

  “十几年前就说过了。”流云回答。

  “这样啊!”她轻声呢喃。

  “那我可曾告诉过你们,千万不要太过相信镜筝?”又是一个相当诡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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