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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工作过度产生的妄想,这是失恋刺激过深产生的幻觉……”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她明天就会离开,明天一切又会恢复原样!”

  然而尊崇科学精神的祁裕烈,残存的理智又告诉自己他没疯。

  不是错觉,他没疯。

  那这一切,就是真实的存在了?

  “天啊,我到底把什么恶魔招进家里来了?”

  可怕的预感,祁裕烈不得不相信,他的灾难可能很快就要开始。

  ☆ ☆ ☆ ☆ ☆ ☆ ☆ ☆ ☆

  说熟悉,两人已认识三年。

  说陌生,他们还真是连对方什么职业都不清楚。

  可怜的祁裕烈,鸠占鹊巢,他的住处被攻城掠地,现在已无一片宁静的净土。不自然,怎么呼吸都不自然。

  “早……”佟美,一大早就现身在厨房。

  “早。”他不习惯的点点头。

  连卢于都没有和他共享过厨房,现在,祁裕烈却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是在对你说早安!”佟美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手中的水杯。“我是说,你早上都喝鲜果汁?”

  喝鲜果汁?这算什么男人本色?

  看看她自己,喝的可是百分之百现磨的黑咖啡呢!

  “喝果汁有什么不对?”祁裕烈看着她手中的咖啡,忍不住皱起眉头。

  一点都不健康,根据医学数据,早晨喝咖啡根本不健康!

  她想让皮肤提早老化吗?她想让维他命快速流失吗?没有健康概念的女人!

  “没什么不对,只是不怎么有男子气概。”她冷淡的撇嘴。

  “我不知道连早上喝什么,都能和肤浅的‘气概’扯上关系?”他被逼得反击。“那喝蛮牛加保力达B,大概就符合你的男子气概了!”

  “你!”喔,好啊,会回嘴?“我想你该不会还留着柳橙的残渣,准备待会儿好好敷脸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也不排斥。”他倨傲的抬高视线。

  蛮横的女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他真是上了贼船,误入歧途!这么久以来,居然一直被她甜美的外表所蒙骗,真是邪恶又富于心机的女人。

  “我想象得出来。”佟美讥讽的点点头。“不过如果你想问我的意见,我想告诉你,眼睛四周的皮肤比较纤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用小黄瓜。”

  “小黄瓜?”他冷笑一声,回以邪恶的眼神。“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祁裕烈!”他在说什么?这下流胚子!

  “怎么样?”再来呀,谁怕谁?

  “我……”佟美为之气结。“算了,我还要上班,懒得和你这种无业游民斗嘴!”

  发明家?这算哪门子职业?

  骗自己还好,要说给别人听,那不笑掉别人大牙才怪!

  “什么无业游民?”他被这四个字激得血压直窜。“我是有世界专利的科学家,你那又算是什么职业?把艺术当饭吃?哼!”

  “你!”太可恶了,这个没品的男人!“当然罗,像你这种每天乌蒙抹黑的工人,怎么会懂什么‘艺术’涵养?我可不想对牛弹琴,和你说再多也是白搭!”“好!”

  “很好!”

  两人互瞪一眼,倔强的同时转身。

  佟美强压下心头的怨气,笔直的踏出厨房。哼!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这个傻瓜想跟她斗,还差得远呢!

  “要整他,我多得是方法和时间!”她低声的咒骂。

  想宣战吗?她的火箭炮可是准备多时了!

  于是,不该属于这个屋内的物品,却逐渐扩张了领域。

  首先,是祁裕烈发现客厅“醒目”的蕾丝桌巾,与大大小小的绒毛玩具。

  “搞什么鬼?这里又不是她家!”

  他一一丢开,不过次日,它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祁裕烈走进洗手间,碍眼的“女性用品”,赤裸裸的横陈在最张扬的地位。

  “这简直太过分了!”

  他生气的找上佟美,她却一副理直气壮的双臂盘胸。

  “干嘛?难道科学家不知道,女人是会有生理期的吗?”她毫不让步。

  “就、就算是,也不需要每个楼层都摆吧?”他尴尬的受不了。

  “我希望,该用的时候就能找到。”

  “你!”祁裕烈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了。

  这场恶梦会有醒来的一天吗?无神论者的他,也不禁要祈祷上帝……上帝,救救我!

  祁裕烈气闷的回到睽违已久的房间--常常在工作室忙到睡着的他,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柔软的大床了?

  “我的床,只有我的床才是温柔的!”

  交上厄运的他,先是被女朋友甩了,而后又引鬼上身……

  “女人,果真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东西,一点科学观念都没有,完全惹不得!”祁裕烈余悸犹存的自语。

  正想在床上躺下,由开启的落地窗望出去,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扬?

  “怎么会?”

  祁裕烈起身,拉开被风吹起的窗帘。

  在他的阳台上,由一条细绳贯穿两侧:在细绳上面,整齐的垂挂着丝袜、薄纱内衣、丁字小裤裤……

  “佟美!”祁裕烈倾声怒吼。

  而跟着他的脚步上楼,早就徘徊在门外等着看好戏的佟美,听见这声叫唤,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

  “干嘛?”

  干嘛?祁裕烈怒目瞠视,直像一口想将她吞下的恶兽。

  “你、你!”他又是指她,又是指向阳台的狂乱。“你把‘东西’挂在我的房间干什么?那些东、东西……”

  实在太可怕了,这要他怎么说出口?

  “什么东西?”他表现愈是惊慌,佟美就愈得意的冷静。

  “那些!”祁裕烈指向细绳上,那些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眼前的私密物品。“通通把它拿走!”

  佟美气定神闲的看看他,走近落地窗旁,对眼前的“风景”左右端详了一下……

  “挺好的,落日余晖。”她倚在落地窗边对他说。

  “啊?”这女人,搞艺术的疯婆子!“我不是要你看风景,我是要你把那些、那些私人用品通通都拿开!”

  “为什么?”佟美抬高眉尖反问。

  “为什么?”她还有脸问原因?“因为这是我家,因为这是我的房间,因为这是我的阳台!你要晒衣服,拿回自己的阳台晒!”

  他真是太倒霉了,怎么会遇上这种烦死人不眨眼的蛮横女魔头?

  “可我认为,你的阳台通风比较好。”佟美将眼光移向刚修好的指甲上,轻描淡写的打发他。“如果你觉得这些内衣会让你‘冲动’的话,我不介意就先借你用吧!”

  “我?”

  佟美看看他猝青忽白的表情,现在涨成中风前的猪肝红……

  好啦,也别玩得太过火了。一次玩死,下次就没戏好唱!

  她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扭着小蛮腰,从容的离开他的房间。

  凄惨的祁裕烈,原想一手拽下刺眼的“杂物”……

  但伸出的手,又即时缩了回来。“不、我不能上她的当,碰上这种‘东西’我会更倒霉的!”

  霉运,他的刑期何时才能届满?

  连自己的房间都不得安宁,“龙困浅滩遭虾戏”的祁裕烈,也只能遁入最后的禁地--他的工作室,佟美绝对不会有兴趣的地方。

  “这是最后的净土,这是最后的乐园!”除非非不得已,否则他绝不会轻言离开这里一步。

  祁裕烈坚守三不原则:不开口、不理她、不离开。

  而得以享有整片“国土”的佟美,却没有因此而满意。

  之前苦心建立的“甜姐儿”形象,抵不过几次真相“败露”后的深刻,他的逃避,让佟美不得不相信他是讨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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