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人家喊的……”她的红唇噘成可爱的圆形,不懂为何被他抢先一步喊“痛”?
朱雍达一举侵入她,“痛吗?”丝绸般的甬道虽然紧窒,却不排拒他,香膏助了他一“举”之力。
“嗯……好像不那么疼了耶!”她不大确定的摆动臀部。
她的动作让他兴奋莫名,“我死啦!被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折腾死啦!”
朱雍达再也克制不住的爆发了……
两人缠绵了许久,而外面的天色从落日余晖换成一轮明月高挂夜空,而后黑夜溜走——天便要破晓啦!
***
穿戴整齐后,朱雍达出去处理几桩公事,而后立刻打道回——爱的香巢!
连日来,他俩以县衙的客房为住所,过着神仙眷属般的生活。
前两日,他还担心阿草的诅咒仍在,不敢太过嚣张,事后证明——除了疲倦佣懒,这小东西仍完好无恙,而且身强体健,于是他便使出看家本领,大跳艳舞,摆出撩人的姿势,陷害她身不由己的去碰触他。
而后,他又有理由大演“苦情哀怨侯爷”,逼迫她安慰他那苦命的“受伤部位”。
他瞪着那张酡红俏脸已经好一阵子了,赵玉娇还兀自拥被作着好梦,不肯醒来。
他不免开始对那“好命”的被褥、枕头和床铺吃醋、生闷气,对她的占有欲与日俱增,即使是没生命的东西,他也不许它们“占有”她。
他忿忿的拉开盖在她身上的床褥,她光滑泛着蜜色的胴体立即映入他眼帘,在他连日来的努力下,她已经习惯不着片缕地睡觉了。
他低吼一声,立刻跳上床去,拈起她披泻身侧的一缕青丝,搔搔她可爱的鼻头。
她皱起柳眉呢喃着,“别闹了,雍达——”
“眼睛都没睁开呢!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个大色狼偷溜进房,想来个偷香窃玉……呜——”
即使眼睛闭得紧紧的,赵玉娇还是准确无误的将小拳头塞人他的大嘴巴里。
“除了你,没人敢在大白天里偷香!”她打了个呵欠,伸展慵懒的四肢。这些日子以来,她待在床上的时间远比下床活动的时间多,可无论她怎么休息总是嫌不够,因为爱闹的朱雍达根本不让她好好的歇息。
“你越来越大胆了,竟敢这么对本侯爷说话,小心我办你一个——”他被口水噎住了。
她撑起上身,摆出妖娆的诱人之姿,她已经越来越能掌握朱雍达的喜好,包括——如何让他住嘴!
“你昨天明明答应人家,今日要恢复正常的作息,你又不守信用了!”她生气的说。
“谁说我不守信用了?我也想‘恢复正常’嘛!还不都是你,睡觉时不安分,对人家乱摸乱揉的——”
“人家不习惯跟别人同床嘛!”
“难道我习惯跟别人同床?还挤在这小不拉几的房里,不能见人——”
“什么?有啥见不得人的?住小房子就折损侯爷你比天地更阔的颜面啊?”她叉腰挺胸地叫嚷。
她惹火的肢体动作让朱雍达暗自呻吟,他咽下不断涌出的口水,体内狂烧的爱火自动软化了他强硬的气势,让他不由自主的又哀叹起来。
“嫌屋子破的人又不是我,嫌床太小把人赶下床的也不是我,嫌人家太没有定力,故意拿身子在人家身上搓搓揉揉的更不是我——人家万金之躯被贬得比癞痢狗还不如,英俊相貌被说成邪恶怪脸,温厚敦良的性格被说成脾气古怪——”
他还没说完,赵玉娇已笑得东倒西歪,乏力的靠在他的肩头猛喘气。
朱雍达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我是遇人不淑,纯洁的感情一再地受污辱,自尊一再地被踩在脚下,歹——命——啊——”
高拔的破锣嗓子吵得赵玉娇的头又痛了起来,每次他来这一招,她使很认命的献出红唇,堵死他的嘴!
吻到两人没气,脸颊涨得通红,朱雍达就“娇羞”的蒙住脸,死命的往她怀里揉去。
“讨厌——你又来啦!人家不管、不管——”
瞪着他身下被点燃火苗的亢奋,赵玉娇只得乖乖的帮他……灭火!
第八章 担心
尽日登高兴未残。
红楼小散独盘桓。
一钓冷雾悬珠箔。
满面西风凭玉阑。
归去须沉醉,小院新池月乍寒。
——冯延已.抛球乐
“小东西,你快换衣裳吧!”
“换……换衣裳?”趟玉娇高兴得差点流下眼泪,他肯让她出房门了!?太棒了!她终于可以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不换?那就——”
“换、换、换,我马上换!”
瞧她快动作的着衣、梳头,一股不满又涌上喉际,他一把夺去她手中的梳子,将柔软的玉体结结实实的抱入怀中。
“你已经厌倦我了,听见可以离开,就开心得把人家甩在脑后。”他半真半假的埋怨。
赵玉娇拍拍他气鼓鼓的脸颊,当他是孩子在胡闹似的啄啄他的脸,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厌倦你呢?我只是太久没有出去走动,非常想念阳光普照的滋味,你不会连太阳公公也妒嫉吧!?”
谁说不行?他就是妒嫉!
“太阳‘公公’他可是个男的耶!”
“雍达——别闹了,让人家出去晒晒太阳,回家里一趟,之后……嗯……”她像一只猫咪似的在他身上磨蹭。
朱雍达忍痛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哟!到时要你做,你可不能再推三阻四的找藉口,你可以保证吗?”
“我保证——”她凑上红唇,在他的唇上盖一枚戳印。
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柔软的娇躯,让在外头等候的婢女人内伺候。
她的衣裳全是由他上好的衣料改小给她穿的,就连肚兜、内褂也不例外,他就是要她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全裹在他的气息里。
即使是那块趋吉避凶的环佩,也非得再串上他家祖传的珠宝,他才肯让她戴上。
赵玉娇打扮好后,两人一起走出县衙,等她一坐上轿子,他居然也跟着跳上轿,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惨了!他怎么跟来了!?赵玉娇暗暗在心里叫苦。
“雍达,你别那么小心眼嘛!我又不会逃跑,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家人,让家人放心……唉!大半个月不见人影,这下教我如何跟家人交代?”她烦恼地皱起眉心。
朱雍达捏捏她的粉颊,贼兮兮的献计,“你就说你忙着破坏侯爷的清誉,如何呀?”
“你坏死了啦!”她不依的捶打他的胸膛,“等你回京后,你就可以将那些闲言冷语置之脑后,可人家不行,那些冷嘲热讽一定会一直跟着我和我的家人。”
“小东西,你别瞎操心了,咱们还有时间,总有办法解决那些问题的。”等时间一到,就算是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绑回府里去!他暗忖。
此时,轿帘外传来轿夫的声音。“侯爷,褚府到了!”
他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出轿子。
好个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的——县太爷杂货铺啊!
瞪着满屋子的人潮,赵玉娇脖子一缩,就想偷偷落跑。
“小东西!”朱雍达紧揪住她的后领,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你成天嚷着要见家人,怎么一回到家就想开溜?”
“我……这、那个……肚子痛!”好差劲的藉口喔!赵玉娇羞愧极了。“咱们可不可以回县衙?”
“肚子痛?借你大哥的茅房不就得了?”他干脆把她抱起来,昂首阔步的直闯褚良光与田心心“隐居”的阁楼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