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洪大宇嘟囔着。
“不成啊,儿子,当初娘答应过绿芽,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娘不能出尔反尔!”
“是嘛!自己的老婆自己去搞定!”天底下有这种跟儿子冷嘲热讽的爹吗?
“爹——”大飞甜蜜的冲老爹一笑。“我有个宝贝想送给您!”
“我可不敢要!”蒲叶大的手,飞快的摇摇。
“你不先听听是什么东西吗?”大飞诱惑似的取出玉瓷瓶,随即附在老爹耳畔叽哩咕噜说上一阵话,最后,他还故意装作不舍的叹了口气。
“要不是您,我才舍不得分出一半孝敬您呢!”
他当着老爹的面,把瓶内十六颗晶莹透明的丹丸分成两堆,一半给他老爹,一半则送到自己嘴边,张大嘴一口气吞下。
洪大宇也跟着把大飞手里的药服下,见他吃干抹净了,大飞才奸诈的又另取出一罐红色丸药,一口气吃完。
“爹!你放心,药是好药,不但可以强身壮骨、延年益寿,功力也会大为精进,只差一点是儿子没事先声明的——”大飞先仰头大笑三声,再拍拍老爹的肩膀。
“这药必需跟红药丸一起服用,否则将会‘清心寡欲’大半年,这一点点副作用,没事先讲明,老爹不会怪我吧?”
“兔崽子,快把药拿来!”
大飞大方的把药罐扔出去,两手一摊。
“抱歉!药已经被儿子吃完啦,不过!药方我倒还记得!”
“你有什么条件快讲!”不愧是作爹的,儿子想什么,他倒清楚。
“也没什么啦,反正,到时候需要您一起帮忙劝人的时候,您可别吝惜力气啊!”大飞得意的说。
“真有出息,为了绿芽跟老爹用这招!”洪大宇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受制于人,又不好动手脚。
“哼!这是谢谢您老人家送我到岳五峰那儿受得闲气!”
“现在你是大爷,说得都对!”洪大宇也是识时务之人。
“哈哈!轻松多了,现在有精神帮佟大哥的事情了!”大飞眉开眼笑,掩不住心中的得意。
“我可不敢当!”想到当爹的都会遭遇儿子“毒手”,他不过是大飞的师兄,他会有什么下场,则可想而知呀!
“别客气!我这人一向乐善好施,为善不欲人知,说!要我怎么配合!”大飞自动跟师兄勾肩搭背,人家却当他是洪水猛兽,拚命闪躲。
“咦?你这人怎么搞的,这么不识趣?问你该怎么办?为什么不说话?”
“大飞,你这孩子,这是强人所难嘛!别闹你师兄,照娘的话去做!”童艳书劝道。
“你回曹府去,见机行事!”
“娘——我如何见机行事?”大飞对娘果真比较体贴,说话的声音也柔软多罗!
“大飞,要是你不懂见机行事,天底下就没人敢用这四字啦!”为娘的也必须谄媚儿子,天道反了吗?洪大宇不平的想着。
“大飞,你放心的去会曹百万,咱们随后就跟上!”童艳书再三催促,大飞才提起劲,预备起程。
走不到三步路,他又回来在佟好德的耳朵边说:
“记住!你我恩情已消,再要我帮你,你得付出代价!”
佟奸德翻翻白眼,一句话都不说。
目送大飞远去的背影,童艳书忽然指指丈夫,疑惑的问:
“儿子给你吃了‘毒药’,你的表情却非常镇定,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都多少年的夫妻了,有什么事不用想瞒我?”
“果然骗不了爱妻!哪——看看!”
洪大宇拿出两盒同大飞一模一样的药丸,贼眉贼眼的笑。
童艳书简直快晕过去,她失声娇喊:
“天!你们父子竟然想出一模一样的计来戏耍对方,你们……太离谱啦!”
“你想想,我要不是未卜先知,哪晓得你儿子想干嘛?”洪大宇得意得很,伸手搭上佟好德的双肩,便用力地拍了好几下,让好德几乎要吐血!
“你放心,我一定挺你到底!没把大飞整得死去活来,跪在地上求饶,我就不是他爹!”
佟好德还能说什么?
***
大飞离去后,绿芽心绪纷乱,找了他一阵,又找不出人来,最后,她就坐在凉亭板凳上,呆呆的坐着。
坐着坐着,她竟打起瞌睡……
“哈!你睡着啦!”
“我没有!”即使在昏睡状态,她仍在第一时间醒来。
“才半个时辰不见,又想跟我刀剑相见?”
“离我远点,免得你一去又是三五个时辰!”绿芽生气的回道。
“那个人不好对付,要多花些时间,现在总算顺利解决了,咱们快上大厅去吧!”
“大飞!”绿芽神情严肃,相当认真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洪大飞出马,包准马到成功!”大飞拍胸脯保证。
“那你还记得你答应过的事吗?”绿芽再次确认!
“知道啦!”好像嫌绿芽罗唆,他领路朝向曹府前厅走去。
第十章
曹百万看见绿芽和大飞两人一前一后,由曹家的院子走进大厅堂,原本正在呼噜呼噜喷着水烟的肥手,不自觉的停止下来。
他睁大眼睛,他瞪着表情怪异的两人,戒备的问道:“你们为何私闯曹府?”
“我今天是依约前来!”大飞简短的回应。
“我们是你的客人,为何说我私闯曹府?”绿芽没好气的说。
曹百万一愣,不过,他就像九尾狐般的狡猾,一见到苗头不对,立刻摆出笑脸。“两位别生气!今日家中有事,不便招呼两位大爷,还请两位见谅。”
“要不是知道曹府有事,咱们干嘛还相约上门呢?”绿芽说。
“我说童公子,咱们还没把小女昨晚‘失踪一夜’的荒唐事给算清,您就上门来胡闹——这年头,难道没王法了吗?”曹百万理直气壮的道。
“王法?哟!曹大贵人,敢情只有您老人家才知道那两个字的真正意思吧?你把闺女送出来跟这么多人订亲,这样就没罪?还纵容外甥当街掳人,把我给弄伤……,这些帐我们现在就来算一算吧!”
经绿芽这么一说,曹百万立刻脸色大变,却又不敢当众跟她扯破脸。
“如果不是童公子拐走了小女,会生出这些事端来吗?”曹百万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反口就咬住绿芽。
但绿芽很少找得到敌手呢!
“你如何证明我拐了令府千金?汀芳小姐可有脚镣手铐在身上?嘿!您含血喷人的本事真高明啊!万一在下不想善罢干休,一状告上县衙,您倒说说看,令连襟会不会判您刑责呢?”
“童公子,似乎话中带话?”曹百万暗中警戒,并且用眼神指示管家,准备将这两人捕捉起来。
“在下怎敢话中有话呢?”
绿芽淡淡地说完话后,随即用内力震落了厅堂上的紫檀茶几一角。
看绿芽露出这一手后,曹百万更加谨慎了,他实在没把握他的手下有多少能耐能制服这两个人!
“童公子想讨汀芳作二房的事情,咱们可以再谈啊!”曹百万又换了一张笑脸,他又想拿美貌的女儿当筹码!
“再谈吗?”绿芽斜睨着大飞,用眼神暗示大飞加入战局,不过,大飞却不知她在搞些什么名堂?仿佛爱上曹府金碧辉煌的梁木,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
“洪公子、洪公子——”
绿芽见叫他不理睬,便伸手推推他。
“你在搞什么鬼?绿——”
“洪公子!咱们在等你回话呢!”绿芽连忙打断大飞差点就穿帮的话。
“曹伯父想把汀芳小姐许配给在下当二房,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