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现在非比寻常,你别以世俗的眼光看待一切了。”
“噢!”霜儿轻轻点头,然后不客气的拍开仇焰扶在她腰际的手,恰北北的说道:“我姑姑说现在是特别的时刻,我就委屈点与你共乘一骑!你可别乘机吃我豆腐。”
仇焰咬紧牙关,忍住一把将她丢下马的欲望!不发一语的策马向前。
“你的侄女真的满特别的。”令狐夏笑呵呵的说着。
“怎么说?”欣宜尽可能忽视自己正与他共乘一马。
“我们堡主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少有人可以撩拨他的情绪,可是冷姑娘却已经好几次将他逼到情绪的临界点,我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看后续发展了。”
“希望这不会是霜儿的另一个梦魇。”欣宜忧心的说着。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有预感,这次的相遇对他们两个人而言都会是美好的事情。”令狐夏微笑的说着。
“希望如此。”欣宜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往北方而去,眼见天色越来越昏暗,令狐夏策马走近仇焰,开口问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是否在前面的客栈停宿?再往前走今晚可能到不了其它村落了。”
“在多走一回儿吧!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晚我们就在野外过夜。”仇焰轻声的说道。
令狐夏奇怪的看他一眼,直到看见师兄怀中的霜儿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淑女,大谈男女授受不亲的女娃儿,此刻正紧紧的抱着仇焰的腰,舒服的在他的怀中呼呼大睡,只差没打呼、流口水了。
最令令狐夏啧啧称奇的是,他那一向冷血的堡主,竟然为怕吵醒她而刻意压低声音,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精采了,可惜自己没有勇气开口试探。他有点遗憾的想着。
其实令狐夏只猜对了一半,仇焰之所以不想吵醒霜儿,除了不忍心吵醒她的美梦外,另一个原因则是--这是唯一能令她闭上嘴的方法。
他从没见过如此聒燥的女孩,只要她醒着,那么绝停不下话,总是东扯西问的说个没完没了,最厉害的是,她根本不管别人听不听。
他忍不住再低头看着熟睡的她,她的睡相绝对谈不上优雅,与淑媛的表现更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她那绝对信任的抱着地的样子却令他冰冷的心荡漾出一阵涟漪。
“该起来了。”仇焰轻轻的摇晃着霜儿的身体。
“唔……”霜儿迷糊的轻应一声,继续作她的美梦,她正梦到自己在草原上追逐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呢!
“该醒来了。”仇焰再一次唤着她,他已经打算在前面的树林中过夜,为了不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他故意先唤醒她。
霜儿终于张开双眼,谁也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都是你啦!我的小白兔跑掉了。”
“小白兔?”仇焰不明白的看着她。
“对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她气嘟嘟的剩着他。
“哪来的小白兔?我看你是作梦了。”
“对呀!我就是在作梦呀!我梦到我就要捉到小白兔了,可是你把我吵醒了,害我的兔子也不见了。”她以着哀怨无比的眼神看着他,好象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你还我的小白兔。”她讨债似伸手。
仇焰突然有种指死她的感觉,瞪了她半天后,终于决定最好的方法就是别理她,于是他不发一语的放慢了速度,直到令狐夏走到他身旁,他才开口说道:“我们就在前方的林子过夜。”他停了一下,突然说道:“先将她们安置好,我们不妨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享受一下打猎的乐趣。”
令狐夏讶异的扬眉,什么时候开始,堡主也懂得寻找乐趣了?就他印象之中,他可是从不做不列入计划中的事,不过他也不急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是点头说道:“也好,好久没有尝野味了。”授着他转头代为交代下属。
“我们今天晚上要在野外过夜吗?”一听到他们将在野外过夜,霜儿马上前嫌尽释的拉拉仇焰的袖子,好奇而兴奋的问道。
仇焰眉头紧皱的点头,策马来到一处空地后,他将霜儿留在一处平坦之地,交代下属好好看顾后便策马而去。
“喂!你们不带我们去呀?”霜儿迫在后面嚷着。
欣宜赶忙拉住霜儿的袖子,“他们要去打猎,怎么好带我们去呢?!你连蚊子都不敢打了,还打什么猎!我们在这等他们吧。”
“噢!”霜儿失望的点头。
“姑姑,他们究竟要带我们到哪儿?我们要不要与他们分道扬镳呀!”
“我们两个弱女子可以到哪里呢?难道你愿意嫁给那个糟老头吗?”
“我当然不要。”霜儿用力的摇头。
“那就是了,我想他一定不会甘心自己的新娘被抢,如果我们单独行动,难保不被他的爪牙捉走。”
“可是我想外公,虽然我把他安置在隐密的山区养病,林富生不太可能找到他,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他,却又不能冒险前去看他。”霜儿红着眼眶说道。
“我知道。”欣宜心痛的拥着她,开口安慰道:“别难过,虽然我们暂时不能去找他,可是总有重逢的一天,不是吗?如果他知道你为他伤心难过,他一定会牵肠挂肚,你不希望外公为了你难过的,是不是?”
“嗯!”霜儿擦干泪水勇敢的点头。
“来,我们到树下坐坐。”
“不知道‘雪怪’的家在哪里?”霜儿突然问道。
“雪怪?”欣宜疑惑的看着霜儿。
“就是仇焰嘛!”
“你又给人家乱取外号了。”欣宜啼笑皆非的看着霜儿。
“谁叫他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孔,活像一块没有温度的雪块,又怪里怪气的,叫他‘雪怪’是再贴切不过了,我敢打赌,将来嫁给他的那个倒霉女人,一定会被他给冰封在家中。”
欣宜闻言脸色怪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轻皱眉头,咬唇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怎么了?姑姑,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什么。”欣宜略微心虚的摇头,授着转移话题值:“你知道仇公子的家在哪裹吗?”
“不知道,”霜儿用力的摇头,然后问道:“姑姑知道吗?”
“我只知道一些,仇公子是‘孤星堡’的堡主,令狐公子是他的师弟也是副堡主,孤星堡位于孤山。”
“哇!”霜儿好奇的问道:“姑姑怎么知道这么多?”
“是令狐公子告诉我的。”
“我真是羡慕你耶!”
“羡慕我什么?”
“你跟令狐夏一路上都得以闲聊,哪像我跟一个‘闷葫芦’共乘一骑,打死他也蹦不出几个字,我敢打赌,他这一路上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霜儿甚是不满的说着。
欣宜的脸没来由的红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仇堡主天生不太喜欢讲话,这是他的个性嘛!习惯了也就好了呀。”
“那他应该投胎当哑巴的嘛!干嘛不说话又要当正常人,真是暴珍天物,他知不知道当哑巴是多么痛苦的事呀!”这事霜儿铁定了解,因为要叫她一天不说话,那简直会要了她的命。
一名走近她们身旁的男子闻言不由好笑的涨红了脸,心想如果堡主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有何表情?
“请问有事吗?”欣宜尴尬的问着来人。对霜儿的口不择言,她早已是莫可奈何。
“临时的帐篷已经搭设完毕,请两位姑娘前去休息。”说着领着她们两人前往临时搭建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