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窗子!
她迅速跳起,眼中投射出兴奋的光芒。她怎么没想到还有窗子?
尉令尧虽派屏虹睡在花厅看守她,但她可以从窗子逃走呀!
孙兰衣绽开昨天以来的第一朵笑靥,赶紧弯腰去搬镜台前的花凳,花凳比她想的还要重,她吃力地搬起它,小心地放在窗子前,然后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爬上去。
在花凳上站稳之后,她试探性地伸手去推窗子。结果——
太好了!窗子没上锁。
她开心地再度绽开笑颜,用力将窗于往外推,孰科窗子才一推开,一张她意想不到的面孔,竟然就在她的窗外。
尉——尉令尧?!
“你想上哪去?”冷冽冻人的嗓音,确实足他没有错!
“啊——”她惊喘一声,站在花凳上的身子没站稳,摇摇晃晃几下,整个人就往后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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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震惊地瞠大眼,拼命摆动着双手想维持平衡,怎奈失去平衡的身子就是不听话,硬是往后倒,眼看着就快坠落地面……
干钧一发之际,尉令尧自窗外翻身飞入,在她落地前捧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旋身一提气,两人一同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
“你——唔!”
她才一开口,尉令尧的唇已飞快盖下,罩住她微启的唇,恶狠狠地辗转厮磨,残忍地吮吻、啃噬。
“唔……不……”
孙兰衣拼命扭头想闪躲,但他硬是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逼她张开嘴,更加深入地逗弄她柔嫩的香舌。
“张开嘴!”
恶劣的他不但吻遍她唇内每一寸柔嫩肌肤,甚至还嚣张的扯开她的外衣,邪恶地将手探入她的衣内。
“我说过,如果你胆敢逃跑,就别怪我不守礼法。这全是你自找的!”他紧贴着她的唇,恨恨地低语。
可恶!这妖女简直像对他下了蛊似的,柔美纤弱的模样,不断魅惑他的心,让他上了床也无法入眠。本想出来走走,纡解一下烦闷的心情,没想到正好逮到她爬窗想逃跑。
她就不能安分睡觉,别找麻烦吗?
她三番两次企图逃跑,无异将他的警告视为耳边风,若是不给她一点小小的警告,她永远也记不住,该彻底服从他的命令!
“不……”
孙兰衣用尽全身气力,拼命捶打他,但他丝毫不将她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一只大掌轻松地攫住她的双手,孙兰衣根本无法阻挡他的侵犯。
尉令尧忘我地亲吻她、抚摸她,直到嘴边尝到咸咸的液体,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她已满脸是泪。
“你别以为几滴眼泪,就能引起我的愧疚感。”他沉下脸,不悦地警告。
但——天杀的!他真的有这种荒谬的感觉,每回见到她流泪,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没有人性的浑蛋!
“呜……你这个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吻她、摸她!她气愤又委屈地呜咽哭嚷。
“嘘——你想让屏虹看见我在你床上吗?”
尉令尧飞快掩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哭泣。她的眼泪,惹得他心烦意乱。
经他提醒,孙兰衣才想起屏虹还睡在花厅里,虽然压低音量,但还是止不住眼泪。
“你怎能如此坏心?”她抽抽噎噎地质问。
她的贞洁与名节,全叫他毁了!虽然她并未失身,但一个闺女被男子这般欺凌之后,怎么可能毫不在乎的出嫁?
她不但不能嫁给平云飞,甚至得孤寂终生了!
“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我再警告你一次,别想试图逃跑,否则我会给你更严厉的惩罚,到时候——我会做的可能就下只如此了!”他冷声威胁。
其实他大可直接要了她的身子,但他现在并不想那么做!
他知道自己若是强夺她的贞洁,她必定哭红双眼,说下定还寻死觅活,而他下愿将事情弄到无法挽救的地步。毕竟与尉家有仇恨的是平府,不是孙兰衣。
真要说起来,她也是无辜的……
才刚这么想,心底的另一个声音立即告诉他:
她是平云飞的新娘,不是吗?
一抹妒恨之色,迅速出现在他眼中。他发现自己恨的并非孙兰衣本人,而是她与平家结亲的事实!
如果他没有暗中将人掉包,那么此时躺在孙兰衣床上的,将会是平云飞。
面对如此绝色美妻,他相信平云飞就算有再好的定力,也绝对会奸好利用丈夫的权力,拥着她缠绵竟夜……
他光想像那画面,就恨得紧咬牙根,双手捏握成拳。
幸好那平云飞连她的手儿也不曾牵过,否则他必定先剁了他的双手!
尉令尧迳自起身,理理身上些微凌乱的衣物。
“我奉劝你,最好别再打逃跑的歪王意,因为就算你逃得出这间厢房,也离不开别院,离得开别院,也走不出这座山头。这别院地处偏僻不说,附近还有许多凶猛的野兽,你若是不怕死,尽管往外逃吧,我敢打赌你还没下山,就成了狼群嘴里的食物了。”
“我……知道了。”她温驯的垂下眸子。心中却嘀咕着:
先前说有山贼,结果是骗我的,这会儿说有狼群,八成也是骗人的。
她才没那么笨,每回都上当呢!
尉令尧走了,孙兰衣也没了逃跑的勇气。
她沮丧地趴在床上,暗自猜测:尉令尧打算囚禁她多久?
一辈子吗?是否她永远都回下了家?见下到她爹娘了?
冷冷的月光自窗外映入,照射在她皎洁的容颜上,她眼中的泪珠,散发出凄凉的幽光……
第七章
清早,彻夜未眠的孙兰衣走出自己的厢房,打算去找尉令尧。
她想过了,若要与尉令尧正面冲突,她是毫无胜算,不如改用柔性政策,动之以情、说之以理,或许他会被她说动也不一定。
在她身后,屏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深怕把人看丢了。
“孙小姐。”守在书斋外的翟冲见到她,态度依然恭敬。
“翟护卫。”孙兰衣礼貌的点头回礼,没有因为他是尉令尧的心腹而仇视他。
“孙小姐前来书斋,有事吗?”翟冲分神瞧了她身后的屏虹一眼,屏虹立即红着脸别开头。
“翟护卫,我想见尉公子,不知可否替我通报一声?’孙兰衣询问。
“当然可以。请孙小姐稍等,我马上进去为你通报。”翟冲走进书斋,片刻后出来道:“少爷请孙小姐进去。”
孙兰衣转头对屏虹道:“屏虹,你在这儿等我,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是的,小姐。”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屏虹当然也只能照办。
孙兰衣转身踏上台阶,推门进入书斋。
“你有事找我?”
书斋里,尉令尧埋首于书桌前,忙着处理商场上的事务。知道她进来,却连头也没抬。
“尉公子……”
孙兰衣紧张地舔舔唇,绞扭小手,考虑着该如何开口。
尉令尧听到她的称呼,不由得诧异地抬起头,扬着眉、狐疑地审视她。
自从知晓真相后,她哪回不是恶徒、坏人的喊他?怎么今天变得这般客气了?
“尉公子……我……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尉令尧问。
“尉公子,我想拜托你,求你……放我走。”她鼓起勇气开口。
“放你走?”尉令尧刺耳地大笑。“你在痴人说梦?我大费周章把你掳来,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放你走?”
“不!你不了解i”她含泪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哀求。“我爹娘年纪都大了,他们若是知道找失踪,身子骨会受不住,甚至还可能会急出病来!为了他们两位老人家,求你放我回去,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