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了解我之后,觉得感觉不对了,你要直说,好吗?
姜维宁的回应是勾住郁桻的脖子,回应他的拥抱。酸楚的感觉溢上她鼻头,只要看着这样相似的脸,就觉得或许这是上天给她太强烈思念的回应,所以不管他对她的态度如何,她——是幸福的,起码她还有机会欺骗自己。
“我需要你。”
她又流眼泪了,边说着需要他边流泪,为什么他的心脏一阵紧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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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郁桻,过来这边。”
看到招呼他的人,郁桻走了过去,在一群男男女女中坐了下来。
在高级俱乐部谈生意,是这些人的习惯。
“听说你最近在跟美食节目的主持人交往,是不是真的啊?”
“干嘛,你改行当记者啦!”
“要谈生意就谈生意,你干嘛问这些八卦!”
郁桻没有回应这话题,他不想跟大家分享有关姜维宁的任何事,但话题并没有因为他的没有回应而沉默下来。
“我为什么这么好奇?那是因为我们郁少从来没有带她出来亮过相啊!”
另一个人接着说:“我还听说最近他常到摄影棚探班,火山孝子一样。”
“拜托!美食节目的主持人有什么好?比得上那些电影明星吗?”
郁桻终于出声:“你们当我不存在啊?”
“怎样?带她来彼此看看嘛!以前我们不都这样的吗?”
“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她不喜欢?!”有人惊讶的叫起来。“拜托,又不是老婆,你几时管过女伴喜不喜欢啊!”
啧!
郁桻站起来,表示不想再继续这话题。
“好啦好啦!”小沈拉住他。“我们谈设厂的事吧!”
小沈介绍了另一个在座的人。“这是余万里,就是这次想跟你们合作设厂的代表,他是亿发的经理。”
“郁总裁,你好,这是小小敬意。”他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补充道。“明朝的花瓶。”
郁桻收下礼物。
小沈接着说道:“他们真的很有诚意想跟你合作。”
“这大概就是从你那里探听到的消息吧?”意指郁桻喜欢中国古物的事。
小沈嘿嘿一笑。“亿发可是南部最有名气的公司,让他们代理生产你的产品,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
“我没什么条件,”郁桻说道。合作凭的是诚信,他也不会太刁难对方。“只不过我不放心只在一个地方生产。”
“安心吧,他们不只在南部有厂房,连东南亚、东欧都有,最近还很积极的开发大陆厂。”
小沈一说完,余万里立刻拿出一叠企画书。“这个你可以参考一下。”
郁桻接过来随手翻阅。
余万里趁郁桻翻阅的空档说:“我们董事长下星期要举办大陆设厂的签约仪式兼派对,希望您到时拨冗参加。”
“对啊!顺便可以带你的新女友来嘛!”
“你干嘛又提这话题?”郁桻不悦地瞄了小沈一眼。
“话不能这样说,你知道我跟林氏开发一家人都熟,你最近只固定一个女朋友的事,让林家二老有点担心。你们还有一个合作案在进行,你该不会连你未来亲家的事也忘了吧?”
“我不会忘记这种事。”郁桻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好啦!”小沈谄媚地说。“我们既然请了这么多小姐,就是要来开心的,这时候干嘛管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呢?”
小沈的话像暗语一般,原本安安静静听话的小姐们,全讨好的围了过来。
突然,郁桻的手机铃铃的响了,是姜维宁打来的。
“喂?”
“郁桻吗?我是维宁,我煮了消夜,你要过来吗?”
“我正在谈生意。”
“喔,这样啊。”她的语气带点微微的失望。“好吧,那没关系。”
“你等我一下,就结束了。”承诺过个几分钟就赶过去,结束电话,郁桻立刻起身跟大家告辞。“今天就你们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拜托!不要这样,好像妻管严。”
“郁桻你是怎么了,这样很扫兴耶!”
“不要对女人太好!她们会得意忘形。”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听不得姜维宁失望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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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还是能潇洒起身,离开所谓男人的聚会,但在到姜维宁家的路上,郁桻不禁也想着,他这阵子是不是太顺着姜维宁了?女人是不能宠的,这是他累积过去的经验所得来的第一手资料;一旦你对女人太好,她们就会想掌控你,让你失去自由,无法呼吸。
姜维宁虽然还没有这征兆,但是如果她错以为她已经在他心中占了位置,难保她将来不会那样。
或许他应该拉开彼此的距离了。
“好吃吗?”
姜维宁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朝郁桻甜蜜的笑着。
郁桻挑挑眉,姜维宁笑着收拾起餐具。
在郁桻看刚刚拿到的企画书的时候,姜维宁走回来,自动窝进郁桻怀里,静静的,没出声打扰他。
反而是郁桻忍不住想问一派闲静的姜维宁:“你在想什么?”
“啊?”
“你经常就是坐在我身边,也不说话,不闷啊?”
“不会啊!只要看到你我就很开心呀!”
“不知道你说真说假。”
听惯了女人奉承话的郁桻只点点姜维宁额头,并不当真。
一段时间流逝后,姜维宁突然问:“你的学生时代是怎样?”
“干嘛?”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想问问嘛!”
他一定跟小虎不一样,如果很不一样,她就可以提早从自己的幻想中解脱,一觉醒来,说不定她已经忘了从前所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啊,去学校跟同学玩,每天接不完的情书,我们高中有一群死党,很喜欢恶作剧。”
在小虎为生活努力的时候,有人是过着快乐的生活的。这样很好,因为这证明他跟小虎是不一样的,相当相当不一样的。
姜维宁想着,露出微笑。
“怎么恶作剧?”
“恶作剧就是——愚人节的时候在点名簿上洒胡椒粉,让老师一点名就打喷嚏啦!打赌看看谁追得上隔壁女校的枝花啦!结果我竟然跟另外一个同学莫名其妙的做了表兄弟。”
“你没赢啊!”
“也没输啊!”
看到姜维宁还想说话的嘴,他轻啄姜维宁的唇。“别漏我气。”
姜维宁只是回以一笑,继续问:“下课呢?下课做些什么?”
“打高尔夫球喽!家教喽!上上俱乐部吧!反正那时候我们像连体婴一样,都一起行动。”
“这根本是纨绔子弟的行为嘛!”
郁桻故做威胁的缓缓放下手中的企画书。“我怎么觉得你的语调中有种不苟同的意味呢?”
“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姜维宁连忙佯装害怕的否认。
来不及了,大野狼已经扑向小红帽,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深吻后,郁桻顺顺姜维宁的长发。
“你呢?”
“什么?”
“装傻?”
郁桻作势再度要扑向姜维宁,姜维宁抬手求饶。
“还不快说。”
“很无聊,无聊到我一说你马上会睡着。”
“那个给你纸鹤的男朋友呢?”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变得这样快,才一瞬间,姜维宁竟像是要哭了似的,整个人突然呆住,对他提出的问题措手不及。
“我——”她慌张的起身。“我去帮你泡杯咖啡。”
太明显的闪避令郁桌不悦,郁杆强硬的拉住姜维宁,圈进怀里。
“干嘛?被抛弃了提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