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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这些城内耳熟能详的豪门新闻,高掌西当然知晓。

  庄钛华刚才骂她,说:

  “我打得你口肿面肿,连半件首饰都不用买来补偿给你。”

  意思就是看高掌西完全不在眼内。

  一个男人对于货腰娘的尊重,还比高掌西所承受的分量多。

  这实实在在是至大至大的委屈与侮辱。

  她无法不呆掉了。

  庄钰华夺门而出之后,坐上了他的平治跑车,疾驰而去。他差不多是把邹湄湄家的门撞开,才走进去的。

  高掌西还是有效地掌握着庄钰华的感情。

  这一点,庄钰华自己也微微吃惊,且只能偷偷地发泄脾气。

  庄钰华原以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情绪激愤。显然,他估计错误了。

  邹湄湄从睡房走出来;看到满面怒容的庄钰华,倒是见怪不怪。

  男人很多时喜欢把委屈,在妻子以外的女人跟前发泄,例如庄钰华,他对邹湄湄毫无顾忌,他把她看成是比下女高级些微的一个女人,不必在她面前,控制自己的风度与修养。

  于是邹湄湄善看庄钰华的脸色,受他的闲气辱骂都是司空见惯之事。

  邹湄湄只问:

  “肚子饿吗?吃饭了没有?我嘱佣人给你弄点吃的。”

  庄钰华摆摆手,道:

  “给我倒杯酒。”

  然后,庄钰华忽然激动地抓住了邹湄湄的手臂,把脸朝向她,逼视着她道:

  “湄湄,多替我生几个孩子,对你会有很大的好处。”

  邹湄湄的表情带点倔傲,可仍是温柔的,她说:

  “这话是你说的。”

  “什么意思?你恐防我说的话不算数,还是以为我对你的忠告不真心?”

  “不,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邹湄湄说这话时嘴角往上翘,有点狡猾,然后她才圆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的这句话本身就是对我的一定刺激,知道吗?”

  “如果高掌西已经给了你压力,你回到我身边来,还不坦率地发泄一下,你会更辛苦。”

  庄钰华定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皱一皱眉,道:

  “我有时真小看了女人,包括你在内。”

  “多谢夸奖。究竟高掌西让你受了什么气?”

  “这都不必去说它了,总之,庄家有后对你是最大的筹码。”

  “赌这一场,我能赢得什么?”

  “湄湄,你只要别把自己的标准提升得太高就可以了,安分知足者常乐。”

  “是的,”邹湄湄立即转口风道:“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尽力吧!”

  如果一定要以得到名分为唯一的目标,认定没有了名分,纵然得着了天下间所有的东西,也没有用处的话,最终只会导致一无所有,何必呢!

  邹湄湄其实从来都知道压抑自己的要求与理想,才有今日。

  故而在今日所得的基础上,再一步一步地努力下去,能到手多少利益是多少,那才是正办。

  “湄湄,我多给你一条路子,你好好地走。”庄钰华说。

  “什么路子?”

  “是跟我家里的人混熟,对你将来有好处。”

  “你家里哪些人?”

  “我的大姐。”

  “庄钰萍?”

  “对。你应该跟她打交道。”

  “为什么?”

  “加强你在庄家的援引和势力,这样已是你的一大进步。”

  这就是说庄钰华断然否决了邹湄湄会正位庄家媳妇的可能机会,但却为她开辟了另外一条新途径,把她与庄家联系起来,建立一层特殊的关系。

  无疑,由完全隐闭式的地位,走出死胡同,而有一丝亮光可以洒在自己身上,这对邹湄湄应属鼓励。

  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邹湄湄休想跟庄氏家族任何一个成员认识,她压根儿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如今的转变,对她应是喜悦。至于理由,其实她可以不必管,母凭子贵肯定是其中一个主因。

  实际上,她也无法得知庄钰华的心态。

  庄钰华之所以打开一个封闭的闷局,让邹湄湄与庄钰萍开始见面交谈,是因为他要开始瓦解高掌西在庄氏家园内的唯我独尊地位。

  庄钰华觉得这最近的几天,高掌西的反应令他产生疑虑。

  虽然真正隐伏的原因他全然不知,可是高掌西已不再如前对他臣服的迹象是越来越明显了。要重新控制高掌西,不能单靠他个人扭力与名位所发挥的功能,似乎要加一些旁的助力,甚而压力。

  只要高掌西下不了决心摆脱庄家成员的身分,他还是有机会把她管治利用得很好,视乎不同时段以不同方法而已。

  现今,庄启富的出生带来的新局面,庄钰华也应好好打点。

  庄钰华心内盘想,自己有外遇且已生子一事,如果只是单单高掌西一个人知道,对她做成的压力还是有限。若弄到整个家族都知道,甚至是街知巷闻呢,那么则令高掌西太过面目无光,怕会演变成赶狗人穷巷,高掌西老羞成怒,一拍两散,后果就严重了。

  只要给她增加一点点压力就好,这样就能更有效地牵着高掌西的鼻子走。

  庄钰华之所以挑庄钰萍做桥梁,让她与邹湄湄认识,换言之就是要通过这重新建立的关系,让庄家成员在知之为不知的情况下,知道有庄启富这一代的存在,只有庄钰萍是最适合的人选。

  在庄经世的家族内,正室嫡出的只有庄钰萍、庄钰茹。庄钰华三姊弟,庄钰茹是荣必聪的妻子,已经去世,也就只剩庄钰萍是嫡亲姐姐,她会站在庄钰华一边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庶室所生的庄钰芳、在钰蘅庄钰藩、庄钰莉等隔了一层肚皮的兄弟姊妹,会不会帮庄钰华一把就真的太难说了。

  庄氏家族的内战根本有随时爆发的危机,怎可以轻率的把一件秘密大事告诉他们,更不能把邹湄湄这只棋子放在他们的棋盘之上,让他们随意运用,怕有一天失控,更得不偿失。

  况且,庄钰华心知肚明庄钰萍除了血缘关系,会跟他联盟之外,想也有客观上的需要。

  庄钰萍嫁的丈夫方国栋太不长进了,别说跟荣必聪的成就有天渊之别,就是这些年,幸好庄钰萍本身有点本事,再加上切肉不离皮,于是在庄氏集团内还有些实权与声威,把个方国栋套上件黄马褂,出入庄氏,算不失礼,否则,那姓方的真可以很倒霉。这就是说,庄钰萍也非要跟自己胞弟联盟,应付大局不可。

  在主观上有血缘关系,在客观上有利益牵制。果然,当庄钰华在他的姐姐庄钰萍面前透露,要把邹湄湄给她介绍时,情况比预期中更加顺利。

  庄钰华特别把庄钰萍约到铜锣湾一间相当名贵的日本餐馆福田金去,招呼周到,点了好几样庄钰萍最爱吃的鱼生,然后说:

  “我开门见山,向大姐直说一件事。我想把一位人物介绍给你认识,让你跟她交个好朋友,凡事指点她,让她成为你闺中的一个特别跑腿,有什么她能做的就给她做。你认为如何?”

  “这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

  “嗯。为什么她肯跟在我身边当这特别脚色?”

  “因为她凡事都听我的。”

  “是这样吗?”

  庄钰萍呷了一口日本米酒,呼出一口气来,沉寂了一会。

  “何时的事了?”庄钰萍抬起头来望望乃弟。

  “有三几年的日子了。”

  “嗯,那是有点历史了。”

  历史最低限度比高掌西长,这点庄钰萍一语就道破了。当然,庄钰华不会有尴尬,他反而相当满意,如此就跟他姐姐打开了目标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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