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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庄钰茹的秘密遗嘱声明荣氏股权一有变动,她就把名下拨给永久基金的股权回归荣必聪手上去。这么一来,荣必聪反败为胜,稳操控股权,天下仍是他的。夏童要是心肠不够仁厚,撒手不管荣必聪要把子女惩戒的决心,荣宇与荣宙就翻身乏术了。

  可是,夏童好意相劝,一边使荣氏私有化,确保荣必聪的权力,另一边重新接纳一双子女,图个家和万事兴。

  荣必聪得上的女人,或者应该说,是得看了荣必聪的女人,都是气量宏阔,刻苦能干的。

  高掌西是由衷的欣赏。屡屡在各式场合,有人提起这段现代式的童话姻缘,高掌西都站在夏童一边说话,道:

  “在商业主要得到荣必聪的信任已非易事,在感情上能占据他的人,怕要更难,他欣赏与接纳的女人必是福慧双修,德智双全的人物。”

  高掌西做梦也没有想过,她是言者有诚,旁人之中却有的是听者刺耳。

  庄钰萍因此把一口怨毒之气暗地里喷到高掌西身上去。

  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难就在于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踩踏了别人,结下了梁子。

  恩怨生于不知不觉不晓不明不白之中者,不知凡几,奈何!

  庄钰萍因而在发现了邹湄湄的存在时,她下意识觉得舒缓了一口屈气。

  命运替她整治了高掌西。谁会想像到连高掌西这种条件的女人都会栽在另一个条件远远不及她的女人手上。

  其实,庄钰萍看差了一点。

  高掌西的这一役,如果算算输,并不是输给邹湄湄,而是栽在庄钰华手上。

  她没有被邹湄湄比了下去。

  她仍胜出邹湄湄很多很多倍。

  只不过是庄钰华作为一个男性,基本上抱了女人不要白不要,永远多一个不嫌多,反正各方面都控制得来,没有麻烦,却有刮益就好。

  庄钰华把邹湄湄与庄钰萍的桥梁筑好之后,他算是完成了一个有用的部署。对地拓展在庄氏家族的地位以至于掌握妻族高家的关系,更添了几分把握,庄钰华不是不高兴的。

  从庄钰萍处得到确认与肯定后,他更刻不容缓地向着目标进发。

  第九章

  庄钰华在北京见过的穆亦蓝,是在美国最大的三间药厂之一内任高职的,于是他决定尽快为他的计划试探门路。

  庄钰华心急起来,反而是翻不出当日穆亦蓝交给他的名片,无法跟他联络。

  于是,他不经意的、没头没脑的忽然开声问妻子:

  “把那穆亦蓝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高掌西闻言,吓得本来握着吹发机的手一松,扔到梳妆台上去,打翻了几个水晶香水瓶,弄得她极为狼狈。

  实在不能不心惊胆战,怎么丈夫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对方来?

  “怎么,你听不见我的问题?”

  高掌西在慌忙地收拾梳妆台上倾倒的东西,心不在焉的答:

  “我在忙。”

  “我叫你把那穆亦蓝的电话号码给我。”

  “嗯。”高掌西仍把眼神专注在梳妆台上那倾倒了的一个名贵水晶香水瓶上。句话绝对是言出无心的。

  一则为他十分焦急,二则为高掌西做事素来稳守,所有在应酬场合与会议席上提过的人与事,她都会牢记。故而他这么说了。

  当然,听者有意,感受自然不同。

  高掌西甩一甩脑袋,坚决镇定下来,她答: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高掌西的语调因是带点紧张,故而听在庄钰华耳里,就觉着她的认真,于是回答说:

  “定北不是跟他是好朋友吗?他一定能找得到穆亦蓝的”

  他这么一说,就有点解除警报了。高掌西听出语调来,那不是因为洞悉了秘密,而要找对方算帐。

  “那么,你去问问定北吧!”

  “你给弟弟拨个电话,成吗?”

  高掌西想想,摇头:

  “我没这个空,你有的是秘书。”

  “这个时候打给秘书吗?”

  “有什么急事不可以等待到明天?”

  庄钰华耸耸肩说:

  “我有重要事想跟他商量,谋求互相平分利益的紧密合作。”

  天!高掌西差点拍额惊呼。

  不知道有鬼没有,自从北京开始,穆亦蓝就像缠身索命的厉鬼,不肯摆脱。

  “什人样的紧密合作?”

  “事态成熟时,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

  高掌西只好不做声了。

  “掌西,告诉我,你对那姓穆的医生,印象如何?”

  高掌西已经把惊惶的情绪控制下来,故而对答得体。她不慌不忙的,把问题抛回对方手上去,道:

  “你呢,你觉得如何?”

  “可以相处吧!否则我不会想到合作,他不是个愚笨人,但聪明到哪儿去,就要观察下去才知道了。”

  高掌西没有办法再答腔下去,她明白一个道理,凡是对某人某事发生了兴趣,就很自然地会探索对方的有关消息。

  这个马脚她不能露,也不敢露,所以只好闭嘴。

  无疑,她仍心慌意乱的,肯定这又是一个无眠的晚上。

  高掌西抱住一本她百看不厌的小说,斜卧在书房的沙发床上,呆视着一堆蝇头小字,心却飞越时空,浮游在雨漆漆、月朦胧的黄狮寨巅。

  她想念着那两天的情景,直至黎明达旦。

  高掌西有一点非常过人之处,就是不论昨夜曾发生过什么难堪难受难过的事,属于过去的推悻,决不带到今朝来。这怕是城内女强人的一般特色。

  她回到高氏办公大楼内,依然神采飞扬,不露疲态。没有人会者穿她心上曾因过度的混乱而渗出过血丝,觉着微微的痛楚来。

  高掌西才踏进办公室,立即就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听秘书给她报告是日要召开的会议以及要赴的宴会。

  在秘书提及今天中午是跟高定北一起进午膳时,高掌西抬起头来问:

  “只他一人?”

  “是的。”

  “什么时候订下来的约会?我并不知道。”

  “是这样的。”秘书解释:“原本今天中午,是德国来的彼特尔瓦先生,跟你洽谈在中国共同设汽车修理厂的事情,可是刚收到德国的传真,说飞机误点了,彼得尔瓦先生赶不及与你见面,抵达后再来电话相约。刚好高先生走过来找你,问你有没有约人午膳,我给他说了,他就嘱我写上他的名字。”

  高掌西沉思了一会,没有做声。

  秘书立即问:

  “高小姐,有改变没有?是不是要把高定北先生的约会推掉?”

  她的沉默可能意味着不悦或已自有计划,故其秘书有此一问。

  高掌西答:

  “不,不,我跟定北去吃中午饭好了。”

  所以会有一阵子的犹豫,是因为高掌西一听是高定北邀约,心就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不知高定北会不会在庄钰华处得到什么有关穆亦蓝的消息,或者,等下午膳,高定北根本就在身边带一个人来。

  这个人,她是愿意再见着他呢,抑或相见真如不见?

  她忽尔的心上历乱起来。

  自然,这个顾虑是多余的。

  吃午饭时,只高定北一人。

  他没有带同他的好朋友出席。

  这是否教高掌西失望了,抑或是深深庆幸,又逃过一关?连她都弄不清楚。越弄不清楚,该人该事越是记牢心上,这种催化作用,高掌西只好知之为不知。

  高定北跟她的一番谈话,也根本没有提起庄钰华有没有找过他,问他要穆亦蓝的电话。

  高定北照往常一般,神情轻快地跟乃姊谈论着市场上的各种事态。

  然后直到喝咖啡时,才算是言归正传,高定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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