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差不多该回公司了。”
“嗯,也好。”
一行人踏出店门不过才走了两三步,就见红小君涨红了脸蹲下身子哀嚎。“嗯┅┅哦┅┅好痛!”
“小君┅┅怎么了?哪 不舒服?”
“小君┅┅你站得起来吗?”
风昭男和秋怡如一人一边,扶小君站起身来。
“嗯┅┅我肚子突然好痛哟!可能是吃太多了┅┅”她苦着一张脸,断断续续说出原因。
“那怎么办?”
“我看先送她去医院好了,怕不单是这个病因。”风昭男说着就要扶她过街。
红小君见状立即反应说:“不,老板,我回公司休息一下就好了┅┅嗯┅┅待会儿,‘屠风’的人不是要来┅┅我这一走开┅┅你难得的机会不就泡汤了。”
“这┅┅”风昭男紧蹙双眉,一时之间难以想出妥善的法子。
秋怡如由她们的对话听来,好像有件挺重要的事有待解决,却又卡在小君的身体状况。“阿男,你们谈的事我帮得上忙吗?”
风昭男的眼神在红小君及秋怡如之间来回飘移,心里突然有了个决定。
“怡如,你有急着回杂志社吗?”见她摇头表示,接着说:“事到如今┅┅也只有拜托你了,请你代我赴个约┅┅可以吗?”请求的眼神直盯着她。
红小君闻言不待秋怡如回答,又叫了一声,“唉哟!痛┅┅老板,既然你所托有人,我自己先到前面那家诊所找医生┅┅你利用空档告诉秋怡如事情的状况┅┅”她伸出颤抖的手,比了前面一家诊所。
“阿男,我们先扶她过去再谈吧!”
“嗯。”
于是两人搀着红小君,走到前方约一百公尺的诊所门口。
“老板、怡如,我自己进去就好了,嗯┅┅时间快来不及了┅┅你们先走吧!”她将身子倚靠在诊所门边,虚弱的看了一眼手表。
风昭男语气担心的说:“小君,我先带怡如回公司,待会儿再来看你。”
哦!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会拖泥带水,完全不像她平常冷静果决的形象。
红小君蹙眉半眯着双眸说:“老板,不要忘了,你待会儿还有一场业务会议要开┅┅嗯┅┅我看完医生会打电话回公司,告诉你状况,你们放心吧!安心的回去吧!”
“好吧!你要记得把结果传回公司哦!”
“小君┅┅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嗯┅┅可以┅┅你们是要乘机报仇吗?存心延误┅┅我的病情┅┅”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进去吧!我和阿男走了。”秋怡如说完随即离去。
真是的,非得要说重话你们才舍得走,简直是两个超级欠骂的家伙!害她憋气憋得难受,差点儿弄假成真了。
待她们真的走远了,只见红小君精神抖擞的推开诊所大门,对 面的护士说:“小姐,可不可以借我拨个紧急电话?”
没一会儿,她手 拎着一袋胃药,从诊所 走出来,伸手招了辆计程车坐,前往回家的路途。
难得可以光明正大跷班,快回去瞧一瞧那两本天书会进展到哪?呵┅┅真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举数得。
见她一脸傻笑望着车外,计程车司机不禁担心自己是否载了一位异常的客人,不时纵照后镜留意客人的状况。
※ ※ ※
秋怡如透过会客室的落地玻璃往内看,只见一名身着深色西服的男子,坐在背对门的位子,手 正翻阅着一本杂志。
她做了数次深呼吸,再将阿男刚才告诉她的事,在脑子里汇总了一下,才伸手转动门把走进会客室。
一阖上门,她就出声说:“抱歉!让你久等了,南风她本人不便露面,由我替她┅┅”当她见到他的容貌时,突然愣住说不出话来。
“咦┅┅怎么会是你?”屠力刚愕然盯着眼前的佳人。
“你┅┅你是‘屠风’┅┅”
此时她才突然想到,昨晚他递给她的名片上,就有‘屠风’这两个字。
他疑惑的望着她,“你是南风的代表?”
秋怡如讶异的心情迅速被一股莫名的喜悦所取代,心想,这世界还真小,原以为她和他不可能会再见面,没想到仅隔一夜就┅┅
她唇边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时代班的。南风原来的代表,身体突然不适,所以阿男才找我帮忙,实在是┅┅她的身分敏感不宜见光,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原来如此。”
她唤他阿南┅┅他们是何种关系?为何她叫得如此自然,像似相交甚深?
“阿刚,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她作势请他坐下。
屠力刚乌眸满溢喜悦之情望向她,“可不是吗?才一夜,你竟从小女孩转变成韵味十足的上班族。”
她语气略带羞涩说:“可能是衣着上的差异吧!”
她看起来依然弱不禁风,只有这一点和往昔一样没变,嗯,还有,她的穿着品味也依然得体,一身咖啡色系的毛料贴身洋装,外头则加了一件米白色及腰的薄外套,看起来既端装又优雅。何时,她竟已成为一位风姿绰约的小女人了?
“嗯┅┅很适合你。”
一朵红云悄悄爬上她的粉颊,突来的赞美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呃┅┅谢谢!”她宛如喃喃低语般轻吐谢意。
多久了,有多久他不曾再见到她嫩颊上的红霞,她那珍珠光彩般的肌肤轻染了一抹红晕,让人忍不住想偷尝一口,屠力刚极力克制内心那股冲动,怕唐突了佳人。
他深邃的双眸 净是款款深情,如海水般向她涌来,几乎淹没她仅有的理智。
她极力稳住颤抖的心,说:“阿刚┅┅你这回来台湾,该不会只为了阿男的事吧?”
她的声音唤回了陷在遐想中的他。
“呃┅┅是┅┅嗯,大部分是为了与“南风”洽谈全球个展的事,再者,顺便来找一位朋友┅┅”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可惜,找不到原来的她了。”
秋怡如觉得他的视线好像是在指责她,他的话也有点怪异,但又不好探人隐私,只好附和说:“太可惜了。”话锋一转,她又说:“对了,阿男托我转告你,她非常荣幸能得到“屠风”的青睐,也很相信‘屠风’经营艺术品的手法,因此她愿全权委托‘屠风’办她的个展,只除了┅┅她希望能维持身分不曝光的原则,她特别要我向你转告她的歉意,请你们多包涵。”
屠力刚笑了笑说:“你请他放心,他这一点要求反而更容易引起大众的注意,对这次的个展反倒有利,所以请他放心的创作,后续问题就由‘屠风’来解决两人又陆续讨蚺@些细节,敲定原则后,他将合约中部分条文做适度的修改才递给她。
“这份合约麻烦你转交给他,请他签好再寄到画廊给我。”
接过他递来的合约时,她的手指不经意触摸到他的手,从指尖传来的酥麻感,令她勾起昨晚被他握住手时的回忆┅┅
昨晚下半场的音乐会正进行到高潮时,他似乎感受到她的震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彼此分享了对音乐的那一份感动,自那时起,他就不曾松过手,直到她必须上公车才依依不舍松开彼此的手。
就是那份依依不舍的感觉,让她百思不解,为什么她会有那种感觉,而且这之中却又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手指传来的暖意将她从沉思中唤回来,原来他又┅┅
“昨晚不小心捏疼你,看起来好像没红肿┅┅”屠力刚记得她细嫩的肌肤很容易留下淤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