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我是很诚心的,我——”
科锦恩走了过来,阴森森地瞪着那男人。
“是我先约她的,我——”
“你很啰嗦!”
科锦恩不耐烦地用力推开他。
没想到那男人却猛然扑上来。
“你闪开!”
科锦恩这下可不客气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猛地一拳就打在男人的鼻梁上。
“你才闪开!”
“打架了!是杜可平和她的男人们!”
电视台的记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居然在这种时候像是有预谋似的,一窝蜂地冲 了出来。
老天!简直连新闻标题都写好了!
杜可平蹙起眉,忿怒地把车子退出车道,刚从电视台里出来的记者立刻冲上来。
“杜小姐!他们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杜小姐!”
“她不想回答任何问题!”科锦恩没好气地拦住他们。“不准拍!”
杜可平气得整张脸变得铁青,她头也不回地把车子驶上车道,加快速度离开那里— —在那一刻,她真的有点后悔了!
这里已经不好玩了,真的一点都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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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平故意在外面多绕了好几圈才回到家里,一想到那些记者会提出来的问题,她 就觉得人生真没意思!好不容易晃到天黑了才回到家里,却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科锦恩 ,已经在她家的巷子口等着她。
杜可平的头俯在方向盘上,她得咬紧牙关才能制止自己尖叫出来。
科锦恩不发一语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杜可平深呼吸好几口气之后才把车子停好,走 到他的面前。
“你又想干什么?”
“想看看你——”
“你够了没有!?”杜可平忿怒地瞪着他,压低了声音咆哮:“我没有和锦瑞在一 起!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请你带着你 那过度发育的男性好战细胞,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你真的认为我只是因为好战?”
“我没有认为什么,我只希望你离我远一点!”她近乎尖叫。
“就算我真的只打算远远地看着你,这样你也无法忍受吗?”科锦恩低低地问。
“你和那个想强迫我跟他去吃饭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杜可平冷笑。“你们都认 为可以,不是吗?他认为他可以突然冲出来,要我跟他去吃饭;你也一样,你认为你可 以远远地看着我,随意出现,莫名其妙地打乱我的生活。我在你们的眼里,根本不是一 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可以任意处置的东西!”
“我没有这样想——”
“可是你就是这样做!”
科锦恩惨笑地看着她。
“可平——”
“我真的不想再听你说话了!”
杜可平挥挥手往家的方向走。
“等一下!”科锦恩追上来握住她的手臂。“听我一句话!”
杜可平停下脚步,忍耐地看着他。
“我是认真的。”科锦恩开口。“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
“两句话了。”杜可平甩开他的手,无情地打断他。“科锦恩!你还真的以为我会 相信你的鬼话?你以前不是也对可蓝说过同样的话吗?你在订婚典礼上抢了她的时候, 不是也同样信誓旦旦?科锦恩——”她冷笑着慢慢退开。“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有脸对我 说这种话,而且还期望我会相信!真可惜,我不是那种脑袋里装满稻草的女人,你死心 吧!”
他知道这是他的报应,他知道在她的眼里,他有多么不值得信任!但是这些话从她 的嘴里说出来,却还是那么伤人,那么令他感到痛苦!
看着她毫不留情地甩下他,他闭上眼睛——他真的是活该,可是……可是他真的很 爱她!
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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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杜可平对着电话线生气地嚷。“我都快被这些人烦死了!你知不知道 晚报上面是怎么写的?他们居然说我是什么浪漫多情的言情小说家,爱情生活丰富多变 。该死的!简直把我写成个浪女啦!我虽然不拘小节,可是看到那种东西还是会吐血啊 !”
线路那端的杜可蓝笑着安慰她。
“你别生气,要是你知名度不够,还没机会上报呢!好多人求也求不到报纸版面哦 !”
“是啊!我会很高兴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别这么不平衡嘛!你只要想到也许将来你再也没机会上报,这样你的心情就会好 很多了。”
杜可平叹息着抱着电话。
“老姊啊!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真的一点也不好玩嘛!我想我还是不适合过这 种日子的。”
“你啊,就是太画地自限了。”
杜可蓝不同意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你不适合过这种生活?你只是讨厌麻烦,所以 你也总不能接受安定的关系,因为一旦安定下来,所有美丽的情节都不再干你的事了, 只剩下一大堆的麻烦和琐碎的小事,你根本不喜欢那种感觉,是不是?老妹,你不会永 远这么年轻貌美,也不会永远都这么有魅力,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 ,到时候你想找个人安定下来,恐怕还没机会呢!”
“等我变成老太婆的时候,现在世界上另外一半的男人也已经变成老公公啦!
那有什么关系?谁说年纪大不能谈恋爱交朋友?你的观念才老套呢!”
“是啊!我的观念是老套,但是是很有用的老套,三十年后那些老公公身边都已经 有老婆婆了,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条件和人家抢!”
“我没必要跟谁抢啊!我本来就没打算结婚的。”杜可平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很 有自知之明啊!我知道我是不适合婚姻的,对我来说最好的生活是自由的生活。”
“对你来说结了婚真的就等于失去自由吗?”
“理论上是。”杜可平很有趣地回答:“不过我没兴趣真的去试试看到底是不是, 既然我没打算结婚,那当然可以把离婚这个手续省了。”
“所以你对锦恩那么不客气?”
“那是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杜可平忿忿不平地嚷道:“他以前拼命破坏 你和锦瑞,还一副非你不娶的样子,结果才没过多久的时间他就全变了!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认为我和科锦瑞在一起,凡是科锦瑞有的,他都要抢!哼!这种人拖去枪毙八百 次都还算是便宜他了!”
线路另一端的杜可蓝叹口气。
“其实锦恩不是那么恶劣的人——”
“到这种时候你还替他说话!”杜可平不可思议地嚷:“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
“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杜可蓝自己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吗?她为什么要生气?
好象真的很没有理由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回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认为他很有眼光,你比我 更适合他。”
“拜托!我是个人,不是什么可以拿来丈量比较的东西!”
杜可蓝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笃信女性主义。”
杜可平却很认真。
“我不是笃信女性主义,我只是觉得这些人太不尊重我的感觉。我是很认真的,我 认为我想恋爱的时候自然会恋爱,绝对不会因为其它人认为我适合什么而去改变自己。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这就是我,我绝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