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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她才没那么在意会去嫁给谁,反正对她来说嫁谁都一样,只是想换取自由而已,丈夫要是敢罗唆,哼哼……

  “唉!算了、算了,要去就去吧,快去快回。”花祖儿无力地道。

  他实在同情准四姊夫,可想而知,根本没人担心火雁出嫁后会被欺负,大家只担心她不知道何时会被休回家而已。

  也难怪凤小邪在火雁出阁前,叮咛的不是她绝对不可能遵守的三从四德,只告诫女儿,千万不可以欺负丈夫。

  “祖儿,你真好。”

  “等等!”他喊住了她的脚步。“雁,你就穿这样出门?”

  火雁看了自已一身大红嫁衣,拍了拍额际。“我去换衣服!”

  没多久,一个潇洒的小侠客出现在他眼前。

  “我可以走了?”她双手插腰,好不得意地问。

  祖儿再度惊叹。火雁浑身上下没一点女儿家样,扮起少年郎,倒是比他还潇洒哩!这是什么道理?

  他不禁摇头了。

  ***

  运气真好!

  想不到今夜这城里竟然在迎神,都入夜了,整条大街还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

  火雁目不暇给地四处张望,手上还拿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开心极了。

  由于眼睛只顾着看热闹,没去留意。突然,被人群一推,手上的糖葫芦也因碰撞而飞了出去。

  “哎呀,推什么推,我的糖葫芦——”

  一个眼神诡谲的人连忙跟她道歉,可火雁根本没空理会,她一心只注意她的糖葫芦。

  抬头望去,才发现那糖葫芦就这样不偏不倚地飞黏在一个白衣公子身上,让俊俏的公子顿时变成了跳梁小丑。

  “是你?”她就算扮成四不像,他也一样认得。

  盯着始作俑者,脸色铁青的解君遥轻易的认出了这个胆敢扁他最自傲俊脸的女子,高涨的怒焰让他忘了该提醒她的事。

  “是你!”火雁瞪大了眼,这个害她丢脸、不得不在她娘的炮轰下嫁人的男人,就算化成了灰烬,她也不会忘记。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都责怪对方,自己会陷入这种被逼嫁(娶)的地步,对方都必须负点责任。

  “你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苏州吗?

  真倒楣,竟然又遇见了她。

  “笑话,我来这里游玩不行吗?只有你能来啊?”不对,虽然这里要找出认识她的人微乎其微,可火雁还是难得地提高了警觉。“女……你刚刚说什么女人?算了,本公子看你老眼昏花,就原谅你一次。”

  老眼昏花?!可恶!

  “公子?哈哈哈——”解君遥不怀好意地讪笑,故意朝她的胸部瞄了两眼。“嗯,的确挺像个‘公子’的。”

  上天啊,原谅他的刻薄吧,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呀!

  火雁顺着他的目光走,在察觉他的话中有话后,立刻毫不客气地用力一踢——

  “去死吧你——”

  “哎呀呀!还是这般泼辣。”解君遥早有准备,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势。

  “那又如何?看招!”火雁再也无法隐忍,准备开攻。

  “啧啧!别又来了,今天我可不想惹事。”他还有些理智,连忙声明。

  要真在迎娶的半途上惹事,传了回去,他爹娘肯定会宰了他。

  “惹事?”火雁也赶紧住手。

  是喔!她现在的身分是新嫁娘耶,如果让婆家知道她在出阁的半途跑出门玩,甚至还跟个男人当街打斗……

  她可不想还没进门就让人给休回家,那她娘肯定会赐她白绫一条上吊去的!

  “哼,谁要和你打?是你先来惹我的。”要不她才懒得理他。

  “是吗?”解君遥心里直冒火,嫌恶地将黏在身上可笑的糖葫芦丢向她。“敢情这糖葫芦是你用来跟我‘示好’的?”

  火雁闪过了他丢来的糖葫芦。“要我向你示好?下辈子吧!”

  两人同时哼了声,很有默契地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并暗自在心中祈祷——这辈子永不再见!

  解君遥走着、走着,心里的良心突然又冒出了头——

  方才……

  要不要提醒她?不,管她呢!那女人如此泼辣,理当受点教训……可是如果她真是一个人到此游玩,那么……

  想着、想着,脚步不自觉地转了个方向,却发现火雁大姑娘正快快乐乐地在一家客栈里大快朵颐!一点死到临头的自觉都没有。

  “哎!造孽啊,我的心地为何要如此善良呢?”解君遥真痛恨自己的良心,他那么挣扎不安,相对的,火雁的笑容就显得太过刺眼了。

  算了、算了,好男不与女斗,就算是做个好事吧!

  他走进那间客栈,拿了包银两递给柜台小二,交代了声后,才安心地转身离去。

  馆

  第四章

  这人是谁?

  火雁一手支着下颚,另一手拿着精美的钱袋仔细端详。

  这钱袋的绣工十分精致细腻,一定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拥有,因此心中不断地揣测着各种可能。

  这人到底是谁?又不认识,为何会对她伸出援手?真奇怪!

  “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花祖儿开门进来,怀疑地问道。

  自从那天外出后,直到花轿到达杭州解家迎宾的“流阳楼”,火雁都没再吵着要出门、或者不肯嫁了,只是一天到晚盯着那只恩人的钱袋看。

  “我很好。”火雁跳下椅子、奔到他面前。“祖儿,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这个‘遥’是谁吧!”

  那钱袋上只绣了个“遥”字,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这……”花祖儿耸耸肩。“雁,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这人是谁?倒是你,真枉你学了一身武艺,竟然连钱袋被扒了都不自知,要不是这个人好心地及时送了钱袋给你,我真不敢想像事情会变成怎样。”

  一个新嫁娘不乖乖待在后院休息,跑出门去逛大街就算了,还在客栈里吃霸王餐……

  别说解家对这个新媳妇可能会有的反应了,恐怕花家两老连他都不会轻饶!

  “我……我怎么知道,人那么多。”火雁扁着唇。

  就知道遇见那白衣痞子准没好事,看吧,多倒楣。

  “好了、好了,那只钱袋我替你收着吧!”花祖儿伸手要拿,火雁却不肯给。

  “不行!”

  “姊姊。”

  “不行啦,这是我的恩人给的,我必须找到他,将钱袋归还并道谢才行。”火雁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仇必报,有恩也要报答才行。

  “我的好四姊,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分,再过两天你就要进解家门、当解家妇了。在夫家可不比在娘家,你必须学着侍奉公婆、照顾相公,做个……”

  “温柔婉约、气质优雅、娴良有德的媳妇。”烦死人了,一天到晚念这些,她都会背了。“唉!祖儿,你比娘还罗唆耶。”

  “我是为你好。”

  “可是那不冲突啊,我嫁人和找恩人一点关系也没有。”火雁理直气壮地道。

  “四姊——”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夫家会容许她到处找人吧!

  “好了,祖儿,我自有分寸。”火雁拿出了当姊姊的威仪。“我是你姊姊,别忘喽!”

  说到这点,花祖儿就拿她没辙了,谁教他是人家的弟弟。

  “既然你有分寸就好,我希望你……”

  “别太早被休回家,否则爹娘会很没面子的。”这些日子不断听他叨念,火雁都会背了,她大言不惭地道:“放心、放心,我不休了我丈夫,他就该偷笑了。”

  其实火雁一点也不担心即将要嫁给阿猫还是阿狗,反而庆幸自己即将自由了。当然,如果她嫁的丈夫很识相的话,那就相安无事,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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