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柔珊在白云凡面前站定,喘息着道:“原来你在这,难怪我找不着。”
“有事吗?”白云凡扯出一抹笑意。
“没事,只是好无聊喔!现在每一个人都忙着调查紫炎毒,好像有人暗中在策画阴谋,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到处绕绕,想找你谈天。”
“可是,我在制药,可能没办法与你聊天,这药一捣碎,就不能中途而废。”白云凡带着歉疚的表情道。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陪你,不会去吵到你,可以吗?”华柔珊小声地问。
“好啊!你在这,我可以一边捣,一边请你帮我拿药材,这样快些完成,就可以陪你了。”
华柔珊一听,笑开了脸,“真的吗?”
“嗯。”
两个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脸上漾起了无邪又清纯的笑容,衬托满园的花朵。
究竟是人美抑或是花美就不得而知了。
☆☆☆
黑沉沉的天空撒满了一颗颗星光,照着暗沉的大地。
白云凡手端着一杯参茶,正缓步地走向华威杰的房间,现在的她,准备实行她伟大的计划。
“叩、叩、叩!”
敲门声打扰华威杰的夜读。
“谁啊!”
他所处的地方,仆人不会过来,亲人也多半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
“是我。”
粉嫩的声音,华威杰一听,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他连忙放下书本去开门。
门一开,白云凡笑着将参茶端进屋子,柔声道:“这么晚了,看你还没睡,泡了一杯参茶来给你。”
“真是太麻烦你了。”
白云凡笑笑,脸上因今晚的行动而有些红晕,“一点都不麻烦。”
毕竟若想事成,之前,总必须付出一些辛劳。
华威杰注意到白云凡脸上的红晕,担心地道:“你发烧了吗?不然脸怎么这么红?”他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咦,没发烧啊!”
“没事啦!”白云凡心虚的笑道。
“对了,这瓶药你拿着,不管任何病症都可以治好。”反正明天她就得离开了,若有万一,至少他身边有救命丹,她也就不必操心。
“这太贵重了,我没办法接受!”
“收下吧!那种东西我多的是,更何况你所给予的,可能更贵重千百倍。”
“我并没有给你什么啊!”华威杰皱着眉头说。
白云凡连忙道:“我是说你待我很好。”
华威杰没察觉她的异样。“是这样啊!”
白云凡吁了一声,差一点就露出马脚来了。
“参茶要趁热喝,赶快喝啊!”白云凡直催促着华威杰。
华威杰端起杯子,就在白云凡的面前,将参茶喝下。
白云凡接过杯子,“那你再读书,不吵你了。”说完,就掩上门离去。
喝了她特制的参茶,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但过了一刻钟后,只能任她摆布,隔天起来,就如同像作梦般对所做之事只有淡淡而模糊的记忆。
白云凡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才推开他的门,再闩上,心中紧张万分。
华威杰因参茶的作用,已提早就寝。
白云凡颤着手脱下衣服,心怦怦跳地走向华威杰的床,脸红地褪下他的衣裳,突然,华威杰捉住她的手,睁开双眼,不确定地道:“你是谁?”
白云凡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药效不够。她低声道:“我是你最爱的人,你忘了吗?”
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不得不说谎言,只是,她不知她竟说中了他的心声。
她嘴里说着,两只小手仍忙着与他的衣服战斗。
华威杰在迷惘中看着他喜爱的人裸身来到他眼前,诱惑着他,令他伸手采撷她。
大手一抱,佳人入了他的怀里,他渴望地吻上了红滟滟的小嘴,探入她口中不停的吸吮,香甜的滋味令他渐渐地往下移,并急切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当两人肌肤相贴,那感觉美好的令人难忘。
白云凡从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喘息着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热吻,沉静的夜色夹杂着春色,正替屋内纠缠的人儿吹奏着鸣乐……
第五章
满屋的亮光,令华威杰张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吓得他猛地掀开棉被,触目所及的落红,却令他怎么也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烦躁一直纠缠着他。
昨晚就像一场梦,可是落红就像铁一般的证据,提醒他,昨夜并非是梦,只是昨夜的女子是谁?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此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华威杰着衣后打开门,只见夏木杰站在门前,不等他先说就道:“大哥,找到了使紫炎毒的幕后主使者了,我们要不要马上南下,揪出那坏蛋?”
“好,你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我去跟白姑娘说一声。”
“不用了,大哥,今早有一位妇人将白姑娘带走了。”
一股失落感袭上华威杰的心头。只好先把紫炎毒的事件解决后,再去找她吧!
“既然如此,马上动身,召集一些武功较好的一同前去。”
“是,大哥。”
华威杰却不知这一去,他就与白云凡分离了五年之多。
☆☆☆
五年后──
白雾峰上,终年都环绕着一层层的白雾,由于地势险恶,罕有人烟。令人惊讶的是,在如此危险的地域中,居然有一间不算大的屋子,篱笆内有五、六只鸡,不受拘束的走着,和一头母羊拴在门边。
屋内,一名美丽的少妇正为睡着的宝宝们盖上被子,只见四个相似的娃娃正好眠,红通通的脸蛋,令人忍不住想偷咬一口,少妇泛起微笑,美丽得使人沉迷。
那少妇正是白云凡。
她万万没想到一生就是四胞胎,两男两女,对她而言,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照顾孩子是辛苦了些,可平时师父、师丈总会帮忙,倒也还好,日子过得挺自在的。
嘿!别看四个宝宝小,嘴可甜得很,又聪明伶俐,各个令人疼入心坎里。
师父、师丈一早就去采药草、野菜,算算时刻,也该回来了。
白云凡就在床旁坐下,缝补着衣服,脚边还窝着一只小花豹。
话说有一天幻蝶发现一只受伤的小花豹,她不仅柔情安抚她,还请白云凡为它疗伤,等伤痊愈后,小花豹常来她们家,小花豹谁说的话都不听,独独听小女儿的,既然无害,她也就让小花豹常住了下来。
白云凡专心地缝衣服,屋外嘈杂声促使她走出去,看见师父、师丈与一陌生男子正在说话,似谈不拢般,越说越大声。
“师父,发生什么事吗?”白云凡好奇道,这五年来,从没有人上白雾峰来。
“你一定就是白姑娘了。”陌生男子询问。
“是的,有事吗?”
冰雪雁嚷声道:“他直说要见你,却什么事都不讲,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在下万慑,是华威杰的朋友,有事想请白姑娘帮忙。”万慑有礼地道。
“华威杰!”白云凡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的思念立刻崩塌。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他出了什么事吗?”白云凡着急地问,双手紧张地绞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他现在只能靠轮椅行走,本来若治疗再加上复健,双腿就可行走,不过可能是半边脸被毁了,他根本不接受治疗,只有在午后梦回时,总是喊着你的名字。”
白云凡捂着嘴,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是伤心也是难过。天啊!他竟受了这么大的伤,老天实在待他太不公平了!
“我去有用吗?”
“我只能说他很爱你,半边脸被毁,虽然他不敢奢求与你在一起,但常派人到处找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你跑到这么偏僻地方,令他怎么都找不着,我也是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