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真的相信我说的事?”见他这么容易就相信,而且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反应,绮妙怀疑的问道。
“嗯。我知道世间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既然我都可以变身为狼了,你为什么不能从一千年后来到这里呢?”他一点也不稀奇的耸耸肩。
“哦。”听了他的解释,她放心的继续说:“无痕,我想回山上的小木屋看看,顺便拿回我的医药箱,好不好?”
他再度露出沉思的表情,绮妙扯了扯他的衣袖。
“只是回去看一看和拿个东西而已?”他不放心的强调。
“嗯,真的只是回去看看和拿医药箱而已。”绮妙保证道。
“好吧,不过得在我们成亲之后,而且得由我陪你回去才行。”
“好,就这样说定了。”
绮妙释怀的窝进他怀里,早知道他能接受这种古怪的事,又会答应她所提出的要求,那她数天前早就该说了,害她烦恼了一整天,不知该如何启齿。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她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了。
“妙儿。”无痕轻摇着她,以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事?”她扭动着身躯向他靠近,打了个呵欠,闭上眼,将脸偎着他的胸。
“告诉我,你刚刚说了老半天的‘飞鸡’到底是什么?会飞的鸡吗?”他实在无法想像人能坐在鸡上面飞。
无痕耐心的等着绮妙解释,然而她什么话也没说。
他低头看她,这才发现小妮子又睡着了!看来只有等她醒来再问了。也不晓得是第几次了,妙儿和他说话总是说到睡着,他就真的那么没魅力吗?
无痕没将她摇醒。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自己的房内。
第十二章
成亲实在是忙碌又累人的一件事。
虽然绮妙一直强调只要个小小的婚礼,可是光山庄内的人零零总妣加起来就将近一百人,再加上绮妙在山庄的期间,为了医治病人将附近几个村落全都跑遍了,结交了许多朋友,大家一听到妙丫头要成亲了,没有不赶来恭贺她的,这样一来,数一数也有几百人,想办得多“低调”都不成。
一大清早,绮妙就被云萱、刘妈、小春等人从被窝中挖出来,光看她们几个忙里忙外的帮她打点,抹胭脂、穿衣服、梳头发,就看得绮妙晕头转向的。
好不容易终于帮她打点好一切时,早上都已经过了一大半了。接着,刘妈便告诫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该做的事,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大堆后,又转身向小春和云萱叮咛着。
“对了,妙丫头,你可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别到处乱跑,耐心等着庄主来迎娶。”刘妈不放心的交代着。“还有,小姐、小春,你们先在这里陪妙丫头,我要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马上就回来。”说完,人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绮妙难过的坐在床上,身上穿戴着厚重的凤冠霞帔,她实在是快要抓狂了!天啊,还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嫂嫂,你就耐心点,哥应该快来迎娶了。”云萱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禁安慰道。
“是啊,小姐,你就忍耐点,这一生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小春也加入游说的阵容。
“嗯。”绮妙捺着性子,在心里叹口气,谁教她要嫁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刘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小荷包。她将小荷包塞进绮妙的手中,“妙丫头,这是我跟林老头还有膳房一伙人的一点心意,你收下来当嫁妆,虽然不值几个钱。”
绮妙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小首饰,还有几条漂亮的手绢。感受到大家的祝福,绮妙不禁热泪盈眶。
“刘妈,我 ”
“收下来吧,妙丫头。还有,大伙要我告诉你,要是遇到什么委屈,尽管回来找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刘妈难过的看着她,心中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嫁女儿一般。
“刘妈,请你代我谢谢大家。”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不要哭,不要哭。”刘妈拿起手绢,轻轻抹去她的泪水。“小心把脸哭花了,到时会把新郎倌吓坏的。”刘妈含泪的取笑着。
听了这话,绮妙破涕为笑,连小云和小春也掩面偷笑。
“好啦!吉时快到了,花轿已经停在外面了。”刘妈提醒大家,将红头巾盖在妙丫头的凤冠上。
云萱和小春搀扶着新娘,由新娘领着,将新娘送入轿内。
成亲的仪式冗长的进行着,当绮妙被送回新房时,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此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绮妙拒绝了云萱和小春的陪伴,自己一个人待在新房内。开玩笑!要是她们陪在身边,那她还能“真正”的获得休息吗?
一听到关门的声音,绮妙立刻迫不及待的拿掉快将她颈子压断的凤冠,转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哀声连连。
“天啊!这顶凤冠到底有几斤重啊?”再低头看看一身厚重的衣服,她终于可以了解古代的女人为什么只愿意结一次婚了。
不等无痕进来,她便自动脱掉一身的累赘,只套了件宽大又轻松的袍子。这才像话嘛!穿得这么多,好像在包粽子般的自己跌在地上滚来滚去,怎么爬都爬不起来的糗相,绮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心情一好,就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唱着空城计。“好饿哦!”她喃喃道,开始找东西吃。
走到花厅内,一眼便看到满桌的食物。绮妙高兴的奔到桌前,开始狼吞虎咽,她可是从早餐后就没吃了呢!
一直等到吃得差不多八分饱了,她才稍稍放慢进食的速度。
无痕一进门,整个人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自己的妻子全身上下只套了件袍子,还像已经饿了三天三夜般的进攻着桌上的食物。
他好笑的看着她。自从知道妙儿来自未来后,他压根就不期望她会像其他的新嫁娘一样,腼腆而害羞的坐在新房内等夫婿回来掀头巾。
“妙儿。”他轻声喊道,以免吓坏她。
听到有人叫她,绮妙赶紧吞下口中的食物,却因为一时吞得太快,反倒梗在喉中,吞也吞不下去,整张脸涨得红红的。她赶紧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的灌了它好几大口。
“呼!”感觉到食物滑下食道后,绮妙才抱着酒壶松了一口气,然而酒液的烧辣,却又令她猛然的吸了口气,头也开始有些晕眩。
“怎么样,吞下去了吗?”无痕着急的问着,轻拍着她的背。
绮妙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点点头。
见她真的没事,无痕这才坐了下来。
“无痕,你没去敬酒!”她指责道,并开始咯咯的笑了起来,还打了几声酒嗝。
无痕皱着眉望她,她醉了!瞧她一脸酡红就知道了。
“你又皱眉了,我不喜欢。”绮妙不高兴的抗议着,摇晃的想站起来抚平老公的眉头,只是她还没站稳,就整个倒进无痕怀中。
“无痕,我头昏!”
“嗯。”他一手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拿起酒壶闻了闻,上等的陈年女儿红,难怪绮妙才喝几口就已经醉了。
“无痕,你今天高不高兴啊?”绮妙醺醺然的问着他。不等他回答,又迳自说下去:“我很高兴哦!对了!无痕,我跟你说,我再也不要穿戴那鬼捞什子的衣服和头冠了,重死了!差点没把我压扁!”她皱眉的在无痕怀中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