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孜孜的凝视着倪夏蝶,语气十分诚恳,“幸好,散发着蕴蕴光辉的月,已经找到了足以与他匹配的月后了!”
气质高雅,容貌美丽、出尘得令人不敢逼视,倪小姐与总裁都是造物者最精心的完美杰作,有谁能比他们两人看来更加的相配呢?
倪夏蝶的心房颤动了一下,没有正面响应,只是低低的呢喃道:“你又怎么知道月后配得上月呢?”
他太耀眼夺目,而她这个曾经在情路上受过伤的女子,不以为自己有能力或是有资格独占这颗稀世珍钻……
婉晴瞠大了圆滚滚的可爱双眸,“因为你是总裁选的啊!总裁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否则他也没办法年纪轻轻就打下他的王国啊!你难道不知道总裁有‘台湾的比尔.盖滋’的称号吗?”
眼光绝对不会错?!这个她不敢肯定,不过最起码她可以确定,他挑选员工的眼光倒是相当不错!
倪夏蝶蹙起了眉心,不禁要开始怀疑韩旭月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只要他一离开办公室,他那群死忠的秘书就会冲进来对她进行洗脑……毕竟,听说比尔.盖滋是个志商很高的天才,不是吗?
她喃喃道:“告诉我,其实方才那些话都是你的总裁吩咐你说的,因为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那能够精确掌握人性与洞悉人心的神准判断力。
婉晴的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疑惑的望着倪夏蝶,“怎么会是我们总裁叫我说的呢?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啊!每个人一提到总裁,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总是十分钦佩总裁,都会说他一堆好话的……”
※ ※ ※
适才因为临时有事而到楼下的工程部去处理一些问题的韩旭月,此时正悠然自得的噙着一抹笑徐徐的踱了进来。
两人的视线交会,倪夏蝶定定的凝睇着那双盈满了深沉睿智的眸,“你是故意的。”
虽然说得有些没头没尾,不过她相信,聪明如他懂得她话中的含意。
“我不会故意叫她说那些话。”不过他的确是故意让她与他的秘书们单独相处的。
他的小蝶果然聪敏,竟然能洞察出他刻意的安排。
韩旭月坐到了倪夏蝶的身侧,掬起她的一抹秀发放至鼻边轻嗅,并在她耳边温存低语着,“没办法,你说你不想了解我,所以我只好想办法透过别人来让你更加了解我了!”
果然!倪夏蝶扬高了一对秀眉看着身旁的尔雅男子。他当真是高明得可以!就连现在,坐到她的身旁低声向她“坦承罪行”,也是为了不让他那位忠心耿耿的崇拜者听到他的阴谋吧!
不想打扰两人亲近,婉晴识趣的抿嘴一笑,“那我告退了,总裁。”
韩旭月对着秘书温和的一笑,“婉晴,别忘了提醒我要给你加薪。”
倪夏蝶撇了撇唇,“你这不是摆明了在贿赂员工?”金钱万能,怪不得大家一说起他,嘴巴总像是沾了蜜般的甜。
韩旭月笑意盈盈的说:“美丽的小蝶,我的员工这么聪明懂事,自动自发的帮我贿赂我未来的老婆,你说我不该好好的奖励这种优秀的人才吗?”
倪夏蝶的芳心不禁因为他的言语而悸动着,未来的老婆……这就是他对她的定位吗?
而自己呢?自己又将他定位在何处呢……
“现在谈这些未免言之过早吧?”
倪夏蝶下意识的想要回避那双令人感到喘不过气的黑眸,因为那熠熠的瞳底有股令人心折的执着与誓在必得,令她不禁要怀疑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逃得过他霸道的擒拿……
韩旭月温雅的嗓音有如三月春风般呢喃,“我喜欢这个答案,言之过早就代表有言的机会,只不过是说得早了点。没关系,小蝶,我会慢慢等的……”
第七章
华灯初上,在世界名牌珠宝卡蒂亚的时尚社交晚宴中,一群非富即贵的富商名流们穿梭其间。
在用心的布置下,衣香鬓影的宾客们在此品尝着美酒佳肴,鉴赏着当季最新款的钻石珠宝,也享受着帝王级的尊贵服务。
因为,他们全是台湾位于金字塔顶端的消费族群,可能他们随便一出手,买下的就是千万元级的高档精品。
而身着水蓝色削肩紧身礼服的倪夏蝶向侍者拿了一杯香槟后,便静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美丽的眸光不时的瞟过右腕上那只镶有碎钻的精致手表,暗暗揣测着今天下午人还在美国的韩旭月是否能赶来赴约。
想到了他,倪夏蝶轻叹了口气,眼底却泛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这个危险又俊美的男子,就像是株毒性猛烈的罂粟花,正一步一步、有计划的侵蚀着她!
而她也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是初融的春雪,正一点一滴的融化在他那霸气的温柔底下……
“小蝶、小蝶。”
一声性感的嗓音令倪夏蝶回过了神,但她却意外的发现,呼唤她的人并不是韩旭月。
眯起了美眸,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她怎么样也没想到竟会在此与唐忠贤相遇。
“小蝶,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也会来这?”
唐忠贤表面上维持着礼貌的寒暄,心中却暗自惊疑不定。这个宴会的邀请函他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怎么平凡如倪夏蝶这个技术分析师也可以进来参加……
倪夏蝶还来不及回答,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夫人已经朝她走了过来,亲昵的搂住了她的肩。
“小蝶,今晚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唐忠贤看了眼那位浑身雍容华贵的女士,眼中的疑惑更甚。他知道这个名女人就是“龙氏建设”董事长的太座,但是她怎么会和小蝶如此熟稔呢……莫非她与小蝶的证券公司有密切的往来……
倪夏蝶对母亲的闺中密友绽出浅笑,“是的,因为家父最近迷上打高尔夫球,而家母则是迷上了浮潜,所以他们最近这段时间都会待在垦丁的俱乐部里,暂时不回台北了。”
贵夫人一脸惋惜的说道:“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想说过几天有个时装秀想邀你母亲一起去看的呢!好吧,记得代我向令尊、令堂问好!”
“是,这次前来时,家母也特别打电话叮嘱我要记得向夫人问好,她还说请夫人千万不要破费买下今晚最昂贵的珠宝。”
“哦,为什么呢?”
“因为夫人永保青春的美丽脸蛋,已经比任何的珠宝都更加的光彩夺目了,实在是不需要再锦上添花,多此一举。”
好话人人爱听,虽知是恭维,贵夫人仍然乐得笑弯了眼。
“夏蝶,我和你妈是十几年的老同学了,我们两人啊总是亏来损去的,所以我敢肯定这些好听的话,绝对不会是出于她的口!谢谢你的赞美,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实话说实话而已。”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韩旭月相处了几个月,想不到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他那套“用最艺术的语言令人感到飘飘然”的本领了。
贵夫人摇了摇头,“我总算知道你爸为什么会安排你在基层做事了,一定是要借着美丽又会讲话的你去招拢大客户对吧!”
“夫人见笑了。”倪夏蝶一边回答,一边目送着贵夫人的身影走向晚宴厅的另一端。
从头到尾站在一旁将她们的对话给听得一字不漏的唐忠贤,讶然无比的望着倪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