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思刚膝盖顶开端端玉白的腿,然后徐徐地向前推进,直到他找到一个最佳的进攻位置。
“端端……要开始了……”他体贴的提醒她。
“嗯……”端端闭起双眼,无意识地应答着,她知道他已然来到门外,正在轻轻地叩着她的门,只等着她作最后的准备。
看到端端如此陶醉的神情,慎思心底一阵亢奋,他挥舞着神奇的魔杖,身子一挺,长驱直人。
一阵撕心的痛自她的花径传到全身,如同有人拿着利刀在凌迟着她最稚嫩的地带,她几乎要晕了过去,两手极力想挣开慎思的掌握,手腕却被他紧紧箍着,根本就没法挣脱,成串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
慎思一见端端掉了泪,赶紧停止自己的鲁莽,口中柔声地抚慰着她:“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没关系……”
端端眼里含着泪,嫣红的唇瓣上有着鲜明的齿印,那是她忍着痛不叫出声来的痕迹,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男女之间的交欢竟是由最深切的痛苦开始,她紧皱着眉头,一张粉脸变得煞白,细如米粒的汗珠悄悄在额端出现。
慎思温柔地噙去她脸上的泪水,两手不再控制着端瑞,爱昵地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滴,过了片刻,看到她眉头的结缓缓地舒解开来,才将壮硕的身躯再向前慢慢挺进,直到她完全包容了他。
此时端端的疼痛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渴望,那是来自于溪谷的源流,和心灵最底层的悸动,一同冲击着她每一处神经,她不禁举起她的玉臂,环上慎思的颈项,将他紧紧地搂住。
而慎思这次不敢再造次了,他轻柔地挽着端端纤细的腰,朝后退了退,只见端端眉心微微一蹙,似乎在诉说着他离去所留下的空虚,于是他又再次进入,如此反覆的踯躅,直到端端的呻吟由细如蚊蚋变成清晰可闻,他才放胆的全力而为。
四周都静了下来,所有的来宾都回避了,苍穹成为两人的洞房,大地就是他们的喜床,旷野中只听见慎思逐渐粗重的喘息及端端放纵的吟声,犹如惊涛裂岸中的百鸟争鸣,唱和着亘古未有的一曲乐章。
端端的声音愈拉愈高,感觉到自己已经是站在云朵的最顶端,而慎思如狂潮般的推送,又将她抛向更高的云层,她的十指在慎思宽广的背脊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像是记录着她所攀升的高度。
慎思旋磨的速度愈来愈快,似乎宣告着这次的升天之路即将到达目的地,终于,他虎吼一声,将所有精力尽情地释放出来,而端端所吟唱的歌曲,也到了最终的尾声,两人就这么彼此拥抱着直到了天堂。
在迷梦销魂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端端才感到周围的冷空气又众拢了过来,她睁开眼眸,却望见慎思正瞧着她笑,连忙别过头去,口中嗔道:“你怎么这样瞧着人家……”
慎思只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轻巧的一个翻身,侧着躺在端端身边,将右膀枕在她脑后,左手仍旧是依恋地在她身上漫步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端端,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端端还低回在方才的激情之中,不明白慎思为何有此一问。
慎思迟疑了一下,说道:“后悔……后悔刚刚发生的事,后悔将你的一生交在我这个鲁男子的手上,后悔……”
他还要接着说下去,一只小手却遮住他的嘴。
“傻哥哥,你别说这话。”她明快地打断他的质疑,反身开口问道:“难道你后悔了吗?”
“不不不!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后悔。”慎思一颗大脑袋摇得像波浪鼓,表示着他的喜悦与坚决。
端端见状,笑着说:“那就对了,我也是和你一样的。”
这句话已清楚让慎思明白,刚才的事件并不是端端一时的忘情,而是她以身相许的承诺,他心中大受感动,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端端,我要你永远住在这里。”
她用力的点点头,走入他的生命中,尽管前途可能充斥着重重困难险阻,但她已有了这水恒的居所,再也不怕任何的大风大浪了。
慎思对着她心满意足的一笑,随即将她搂在怀里,安安稳稳的睡了。
望着睡在身旁的男人,一份沛然的甜蜜充盈于心,她悄悄地起身,穿好衣裳,又为他披上随身带着的薄被,她知道自己此生就将和这个粗犷的男人一同厮守,嘴角渐渐漾起一丝笑意,仰脸望天,星儿也笑了,月儿也笑了,连路过的风也都笑了。
她在慎思身侧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拥抱着自己一生的幸福,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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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醒来时,天已经微亮了,晨风柔柔吹来,伴着身旁流水清脆的银铃声,令她感到十分清爽。
忆起昨天一幕幂的旖旎景致,脸上仍残留着余热,转头看慎思时,他还睡得真甜,嘴角略略地上扬,仿佛还带着笑,端端忍不住低头想在他脸上香一下。
隔着密密麻麻有如乱草的胡子,要找到一个可以不受干扰的地方还真难,端端皱了皱眉头,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可以留下印记之处。
忽然,她童心大起,无声的溜了起来,摸出随身的分水娥眉刺,又轻手轻脚地来到慎思身边,轻轻用尖锐的一端在他脸上扎了一下。
“啪!”
慎恩打了自个儿一个耳光,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的,原来他睡得实,只当是野蚊作怪,哪知道瑞端心中乐得很,正准备进行一个大阴谋。
她强忍住笑,先将娥眉刺的刀面慢慢地靠上慎思的脸,小心翼翼的剔了几根胡子,见他依然毫无知觉,这才放胆地大刮特刮。
由于她下手拿捏的准,竟然没有惊醒慎思,花了半个时辰功夫,慎思那留了好多年的落腮胡终于离家出走。
端端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摆了摆头,觉得还是稍有不足,本想连他两道卧蚕眉也干脆让它随风而逝算了,这时慎思却陡然翻了个身,把端端吓得一时忘了呼吸,也幸好这一个翻身,否则除了眉毛之外,恐怕他一头的乱发都得分家。
没有了那一层胡子的阻隔,慎思那张隐藏了多年的脸庞终是重见天日,端端又沉思移时,才拾起身旁的手绢,走到溪边,将手缉沾湿了,又走回慎思跟前,轻柔地用手绢清理着他脸上余留的胡渣。
此时,阳光透过林间的叶缝落了下来,流金似地洒在慎思脸上,端端在一旁看的分明,内心不由得直跳。
让端端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了胡子的慎思,广额阔颖,英气勃勃,一管鼻梁似挺直参天的古松,嘴唇下厚不薄,刚毅坚实地紧紧抿着,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脸颊上,映射出阵阵灿烂夺目的光彩。
“原来他长得如此之俊!”
端端感到有点晕眩,忙定了定神,眼前这个人,居然便是与她死生相守的那个人,她已经有点认不出来了。
她就这么呆坐着,痴痴望着犹在睡梦中的美男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情不自禁地在他唇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慎思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投射在他眼帘的,就是端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起的真早啊!”他揉揉惺松的双眼,就发现端端的异样,“端端,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