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也觉得‘银鞭男’比‘索命银鞭’更适合赖飞雄对不对?”又找到一个支持者,怎不教阿蛮笑开怀?
“‘索命银鞭’是他不要脸,自己封的,我看过他玩鞭子的手法,没将鞭子倒甩在自己脖子上就算万幸了,还想索别人的命,真是笑掉老叫化的大牙。”
这一老一小胡混熟了后,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这幺说来,大家完全没意见喽?”阿蛮摩拳擦掌的,好不快慧。
“阿蛮,你又在打甚幺歪主意?”还是秦默了解她。
“没有,我只是想到可以讨回先前受的屈辱,就快乐得不得了。”
“唉,那银鞭男不知道上辈子做了甚幺缺德事,这辈子才会碰到你这个煞星。”秦默本是极不屑银鞭男的,但多次看到他被阿蛮恶整吃的苦头,却变得有些同情他了。
“哇,那我还得准备皮鞭、绳子和蜡烛喽。”
“做甚幺?”秦默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是逼问,就免不了严刑拷打,这些都是拷问的工具呀,你想到哪儿去了?”
看来,有了新玩意转移注意力的阿蛮早将五毒教的危机抛在脑后了。
第八章
目标既已决定,要绑架银鞭男甚至不需要两位前辈高人出马,秦默轻轻松松地就把他给拎来了。
秦默解开了赖飞雄身上被封的穴道,以及覆在他脸上的黑布后,还不客气地拿了涌冷水泼上去。
冷水的刺激让昏迷的赖飞雄清醒过来。睁开眼也看到四个蒙面的黑衣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自己的手脚又被牢牢地绑缚在十字形的木桩上,害怕得差点再次吓昏过去。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倚红楼抱着歌妓消遥快活的,怎幺头一昏,醒来后却跑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
“你,你们抓我来这里干甚幺?”银鞭男说话的声音抖得都快不成调了。
“别紧张,我们‘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别怕。”秦默手上的刀子在他的脸颊边晃来晃去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人称‘索命银鞭’的赖飞雄,惹火了我绝对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银鞭?我不知道你没有了银鞭,是不是还能索命,不过,你的小命可是检在我们的手里。”阿蛮娇柔的嗓音伴随着咯咯笑声飘散在众人耳里。
欺负银鞭男实在是太好玩了,让她有些欲罢不能的。
“你!”赖飞雄自知已是刀上肉却还不死心地嚷嚷:“我可是正义庄的贵宾,慕容公子绝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的。”
“那正好,请你来的目的也就是想问问有关正义庄的事。”秦默接过了逼问的主导权。
严刑拷打这等小事让两个后生小辈来就行了,北斗神丐对着满桌的佳肴美酒之际,却嫌蒙面吃东西不过瘾,到后来他索性将面罩拿下放口大啖,而定真大师只是品茗陪着他。
银鞭男一双死鱼眼死命盯着北斗神丐。
“看甚幺?”神丐气定神闲地瞪了回去。
“你不就是人称北斗神丐的丐帮帮主吗?”
“你这银鞭男还真是好眼力。”神丐笑笑。
“江湖地位如此崇高的前辈也玩起绑架、逼问这等不入流的下三滥事来?”银鞭男这一刻竟有万事皆休的绝望。
“别看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神丐耸耸肩,再补上一句:“你既然不幸落在我们手里,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再问你一次,慕容少华和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五毒教毒杀事件有甚幺关系?”秦默沉声威吓。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死也不会说的。”银鞭男故作带种地大叫。
“真不招认?没关系,我有办法。”阿蜜就是等他这句话。
“阿蛮,你有甚幺办法?”秦默看着她贼笑兮兮的眼睛,顿时明白她心里又在打鬼主意了,就不知道她会使出甚幺令人拍案叫绝的奇招出来。
“嘿嘿,我发明的‘无敌地狱酷刑’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猛搓着手的阿蛮比谁都兴奋。
“甚幺叫‘无敌地狱酷刑’?”众人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就像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等我,我马上就回来。”阿蛮说着,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她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通体碧绿的小青蛇:看着它吐出来的血红舌信,不必阿蛮多费神解释,任谁一看就知道那是条毒性狂猛的蛇。
“你、你拿这条蛇干甚幺?”银鞭男大叫。
“当然是用来逼供喽。”
“逼供?你胆敢动我一根寒毛,慕容庄主不会放过你的。”银鞭男的威胁听起来满没力的。
“我敢不敢,你待会儿就知道了。”阿蛮抓着青蛇的手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我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银鞭男慌了。
“我老是觉得用皮鞭抽、用火炮烙等等的逼问手段太没创意了,万一遇上不将皮肉痛放在眼里的人,还真的拿他没辙。所以,我就发明了‘无敌地狱酷刑’,用来对付你这等顽劣分子可说是万无一失。你要是识相,就趁我还没用刑之前乖乖招认,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你、你快把蛇拿开。”银鞭男闭上眼别过头,他不敢直视猛吐舌信的青蛇。
“不要。”阿蛮微微一笑。“瞧你脚抖得快站不住了,我看你还是乖乖招了吧。”
“不说就是不说。”
“还在死撑?是你自讨苦吃,可怨不得我。”阿蛮说完,将她手中的青蛇放入银鞭男的衣襟里。
她这动作可真是出人意表,吓得银鞭男尖声大叫;其余三人却是瞪大眼紧盯着他衣服上的起伏,随着起伏,他们可以清楚地知道青蛇现在的位置。
“哇,快将那条蛇拿掉!”银鞭男拚命抖动活动范围有限的身子,想将蛇给抖出来。
只可惜蛇这种冷血动物,一旦碰上有了体温的物体便会死巴着不放,任你怎幺动,它还是黏得牢牢的,除非有人帮忙将蛇抓出来。
“那条蛇爬到我的裤裆里了,求求你呀,姑奶奶。”他哀号。
“你一五一十地招记,我就帮你把蛇给抓出来。”
银鞭男根本没在听阿蛮的话,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蛇爬过的皮肤上。那条青蛇似乎找到满意的地方,一直在他的股间盘踞,他生怕自己的命根子从此喂了蛇口,下半辈子的享乐就全毁了。
另外三个人目瞳口呆地看完阿蛮的杰作后,又是佩服又是戏谑地半摇着头,彻底被她的古灵精怪给打败。
这种拷问方武的确够资格称得上“无敌地狱酷刑”,它并没有直接给予肉体痛击,但精神上的折磨却是谁也熬不过的。
“这条蛇是在哪里抓来的?”秦默悄声问。
“我在路上看到的,一时见猎心喜,就将它给抓了起来,没想到这幺快就能派上用场。”
小青蛇经过阿蛮这些日子的训练和调教后早巳驯服,没有阿蛮的哨昔,它是不会随便乱咬人的。
可惜银鞭男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条软溜、冷腻的蛇缠着他不放,不知道何时会被咬、不知道它会挑甚幺部位下口,吓得他拚命哀号。
“甚幺味道好臭,比老叫化还臭。”北斗神丐捏着鼻子扇了扇。“这股屎臭味把老叫化吃东西的兴致全打没了。”
原来银鞭男不只吓得失禁,裤子后面还加了一坨重重的、臭臭的屎,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你要我帮你把蛇抓走,可以,不过,这就得看你的诚心喽。”阿蛮趁机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