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喔,别对我们家老大流口水。”飞廉语带威胁。
“流口水?!流你的大头--”苏雁红反击道。
“好了好了,别斗了。”唐凌瑄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是斗鱼吗?每天见面总是斗得你死我活的。“话说在前头,今天不准砸东西,也不准翻桌子,更不准拿扫把打人。”
“放心啦!只要这只色狼别来惹我。”苏雁红挑眉看向飞廉。
“我惹你?!是你来惹我吧!”飞廉咬牙切齿。
“半斤八两,别五十步笑百步。”唐凌瑄公平瑄判,转而问道:“孤辰呢?”
“他在闭关。那小子只要临时想发明东西,就会呈现不眠不休的状态。”飞廉对孤辰这种自闭状态早习以为常了。
“哦?”唐凌瑄面露好奇,腰却被掠住,整个人顺势往宽阔的胸怀偎去。
掂掂唐凌瑄的重量帝煞不悦地拧眉但却仍不愿浪费只字片语。
“瑄瑄这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正是老大你害的,飞廉迳自在心中加上一句。
“幸好,伊人不是你。”苏雁红吐着舌做鬼脸。
“三八,你少说一句会死。”飞廉愤愤地咒道。
“怎么样,你管我!气到你吐血最好。”苏雁红朝飞廉大声说道。
“帝煞,把他们两个关到格斗室好了。”唐凌瑄好笑地建议。
帝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瞄眼。不在意的事,他一向懒得理会。
半擒半拥,他旋身带走了唐凌瑄。
“老大,你们要去哪儿?那我咧--”飞廉急嚷。
“做好交代的事。”帝煞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
屋内,剩下两个干瞪眼的人,不服输地互看。
“你还不滚!”苏雁红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
“本大爷决定在此休息一下。”留下来气死你这火爆女也爽。飞廉暗自盘算着。
“拷!这是我的地盘,我有准你留下吗?”苏雁红极度不悦。
“女孩子讲话这么粗鲁,也不怕嫁不出去。”飞廉鞋也不脱,两脚便往桌面一放。
苏雁红握着拳,一串脏话只差没迸出口--真是他妈的……SHIT!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大骂。
“对不起。”
正准备再开打一场,却传来既小且模糊的声音,苏雁红不由得愣住了,谅讶地瞪大凤眼,死盯着飞廉。
“什么?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次。”飞廉打死也不愿再说一次。
“嘿,你在向我道歉喔?”苏雁红得意地蹦跳到飞廉面前。
“那天砸坏的东西价值多少,我赔你。”飞廉没好气地挥挥手。
“你转性啦?还是又要使什么奸计?”苏雁红不禁揣测。
“反正我向你道歉了。我老大要是问起,你只管回答“有”就好了。”飞廉略微正色地说道。“为为么?”苏雁红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烦耶!这女人怎么这么罗唆。
“我老大说,如果我不向你道歉,就要让我三个月都玩不到女人。”飞廉痞子般地耸耸肩。“所以喽,我只好向你这八婆道歉。”
这死男人……色性不改!苏雁红悄悄操起了墙角扫把,露出嫌恶的表情……
“咦?帝煞,你有没有听到哀嚎声?”已经走到楼下的唐凌瑄,隐约觉得楼梯间传来哀嚎声,而且好像是源自于她家。
“恩。”他不在意地回应道。眼光转为阴骛,看向静静伫立在前方的葛莫凡。“去和他把话说清楚。”
虽然他独占欲极强,但并不表示没有让自己的女人去把话说清楚的心胸。
“我也打算这么做。”唐凌瑄顿首,走向神色凝重的葛莫凡。
直到唐凌瑄及葛莫凡的身影渐行渐远,帝煞才对隐藏于后方梁柱的气息出声:“出来。”
梁柱后,满头白发,一脸严肃的老者,大方且气势十足地步出,挥走了左右一男一女的副手。
“难怪各界争相对小娃儿出手--”
“我说过,不准你再接近她。”帝煞不悦地截断老者的话。
“看来,你真的很爱那小娃儿。”老者自顾自地说。
“你不配跟我谈“爱”这个字。”帝煞冷冷地别过眼。
“少爷……”远处的一男一女正欲开口劝说,却被老者阻止。
“让她毫无准备、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就嫁给你,从此走进赤烈盟、只会步上我和你母亲的后尘。”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和你不同,不会将自己的妻子扔下。”帝煞的眸底.渐燃而起的恨意中,犹夹带复杂的情感。
老者威严的眸中,有一丝无奈及悲哀。“盟内这两三年,是决定在白道站不站得住脚、能不能完全扎根的关键期,别浪费你这些年的努力,浪掷小娃儿的青春。”
“还有什么废话快说,我不想和你多谈。”帝煞冷然地欲终止谈话。
“少爷,求您别这样待老爷,老爷只是想帮您。”清风恳求道。
“是呀,少爷。让老爷带走唐小姐,在赤烈岛上唐小姐绝对很安全,我们会尽全力让唐小姐这几年内熟悉赤烈盟的一切。”朗月竭力欲说服帝煞。
这对夫妻不约而同地朝帝煞跪了下来。
“清风、朗月,别多事。”老者无奈地摇着头,刻画着岁月的面容,依然十足的威严,不轻易显露他此刻的感动。
“不,老爷,让我们说完。”清风继续说道:“少爷,您爱唐小姐,绝不希望她像金丝雀般只能关在笼子里。这几年,您放心地改造巩固赤烈盟,我们绝对会让唐小姐成为真正的赤烈盟中人。”
“少爷,老爷在赤烈岛上甚至早把唐小姐的房间都准备好了,您就答应吧。”朗月跟着哀求道。
这是他父亲所会做的事?那个不懂爱而扔下他们母子数年的人?帝煞的唇畔扬起讽刺的笑。
“你老了。”帝煞的语气尽是淡漠,毫无情感。
老者定定地望着那张与自己如同个模子刻出来但却更冷傲的脸。
“老到竟忘了你儿子的个性。”帝煞冷笑。
“休想我会答应。”冷然地丢下最后一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失望的三个人。
老人若有似无地喟叹,目送着世上唯一的亲人但却无法共处的儿子,眼底再也掩藏不住凄恻。
南风轻拂,绿叶娑舞,耀阳之下,俊朗的斯文男子,依旧如三年前偶遇时一般,完美得教人屏息。
“我想亲耳听见你的选择。”苦涩,在葛莫凡向来温和的面容上,掩藏不住。
唐凌瑄无奈地苦笑,望着葛莫凡。三年前,他无法让自己的心湖有一丝涟猗;三年后亦然。
“帝煞。”她的声音轻柔极了,但却十分坚定。“我的选择是帝煞。”
娑舞的叶,蓦地抖落一地。
“果然是这样。”葛莫凡凄恻地摇首,但却摇不落满腔的失望。明明预料得到是这结果?但为何那股酸楚,仍将心揪得如此疼痛呢?
“让你浪掷了三年的时间,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不愿欺瞒任何人。”纵使三年来她拒绝过无数次,但仍不免升起一丝亏欠。
“我以为三年的女里,能打动你的心。”葛莫凡掩不住失落。原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尽然适用于爱情。
“我的心太早遗失了,一颗遗失的心,你如何打动呢?”一个人,只能有一颗心,她的心失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她无法再给葛莫凡另一颗心。
“原来.我一直扮演迟到者的角色。”他扬起讽刺的笑容,笑自己的自以为是。
“爱情中,没有先来后到的分别。”唐凌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