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也在想念狐狸爷爷,担心他的安全呢!”玲珑高兴地回答。
狐狸爷爷?由‘他’的称呼,天皝发现异端,问:“‘你’有几个爷爷?”
“一个啊!我是由爷爷抚养长大。”玲珑拉着他走向另一个摊位。
“‘你’说的爷爷就是狐狸爷爷吗?”天皝真的迷糊了。
“不是啊!在我家乡,对于长辈总是会冠上爷爷,狐狸爷爷是在路上救我的长辈,所以我称他为爷爷。”玲珑笑出声。
真是麻烦,在大漠一向直呼名字,才没有这套繁文总节。
“‘你’的亲爷爷呢?”天皝温柔地问,如果他的能力可及,他会将‘他’爷爷找出来,以慰‘他’的思念。
“我不知道爷爷现在在哪里。”玲珑担忧的回答,但是想一想,以她大门不出的闺女能逃到西域,爷爷见多识广,当然比她更容易逃离魔掌。
“我和爷爷约好在西域见面。”想通了后,笑容又回到玲珑的脸上。
西域?出了长城,一大片的地区皆称做西域,这么广的地方如何约定见面的地方?
天皝首次因‘他’的天真而莞尔,笑着问:“西域很大,‘你’和爷爷有没有约定确实的地点?”
“对耶!我忘了和爷爷约定地点,怎么办?爷爷会找不到我。”经他一提醒,玲珑的小脸皱成一团,烦恼地低叫。
见‘他’一脸焦急,天皝不禁暗责自己不该提起此事,急忙安慰地说:“告诉我‘你’爷爷的长相,我可以请人帮忙注意。”
女人家不能问及国事,所以玲珑并不知他的势力有多大,但是由别人尊称他为王,心忖:既然可以被称做王,势力应该不小,找个人不算是难事,于是玲珑仔细地形容爷爷的容貌。
“爷爷大约这么高。”玲珑伸手比个高度,接着伸手指着一个人说:“爷爷瘦瘦的,大约和那个人一样。还有,爷爷的皮肤和那个人很像,但是比较黑一点,但又不会大黑……”玲珑一心想将爷爷形容得活灵活现,拉着天皝的手,仔细瞧着每个人与爷爷相似的地方好指给他看。
天皝苦笑着,‘他’东指一下鼻子,西指一下上嘴唇……他的脑袋无法将这些片段组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算了!等一下回去,我将爷爷的相貌画出来,你看着图像就容易找人了。”
玲珑指着高兴,由他无声响应中,总算注意到他苦涩的笑容,明白他无力理解自己的形容。
“‘你’会画图?‘你’有上过学堂?”天皝惊讶地望着‘他’,他知道中原大部分的男子都能读写,但是花旦乃属贫穷阶级,大抵没上过学堂,没想到‘他’
竟然会画图。
“会啊!爷爷有请西席来教我。”玲珑忘记他误会自己是花旦的事,感激爷爷在家贫的情况下还能凑出钱来让她学习琴棋书画。
西席?看来‘他’爷爷必是戏团的团长,才能让‘他’当花旦的情况下,还能学习识字。
“‘你’的爷爷对‘你’真好。”天皝由衷地说。
“嗯!爷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玲珑一脸粲笑,很高兴他也有这种认同。
见‘他’如花的笑靥他痛苦难当,一方面不知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小男孩的笑容产生这种感觉,一方面,又对‘他’的笑容心悸不已。
不行!原本想在这段短短的路程中放纵自己的心,但是……短短的路程会让他的心产生自愿的沦陷。
“走吧!”天皝粗鲁地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走向红帐篷。
“我……不能再多看看吗?”玲珑嗫嚅地问。为什么他的脸色转为严峻?她说错什么吗?为何温煦笑容染上严寒的冷霜?
“唉!”天皝长叹口气,他输了,一向直率、想做即做的刚强个性,输在‘他’嗫嚅、低柔的音调中。
“还想看什么?”低柔的声音中透着无奈的顺从。
“我想看……什么都想看。”玲珑不明白,他的无奈让她的心雀喜,他的顺从更让她的心飞扬。
“好吧!”天皝让‘他’拉着他的手,一个摊子逛过一个摊子。
玲珑不知红帐篷是做什么生意,但是直觉地,她做逛的路线一直回避着高高的帐篷,心喜地和他慢慢地逛着。
她的兴奋放松了他的心,明知该带‘他’到红帐篷去体验男女之乐,但是为了‘他’的笑容,就让他再放纵自己一下下吧!
第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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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渐渐低垂,个个摊位忙着收拾货物,昏暗中唯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夜空中闪动着光亮的红艳。
“那里就是红帐篷吗?”玲珑发现收好摊位的小贩,如果不是离开即是前往眼前高高的红帐篷。
“玉弟,我们过去休息好吗?”时间到了,天皝收起恍惚的心。
“那儿可以休息吃饭吗?”累了一天的小贩都往那儿走,玲珑猜测那儿应该是属于临时的酒楼。
“当然有吃的东西,那里是属于男人们的休息之处。”天皝拉着‘他’的手,随着人群走往红帐篷。
逛了一天,玲珑的小脚早就酸痛,现在眼前有一个可以休息又可以吃饭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反对,但是属于男人们休自心的地方,那么她可以进去吗?
尚未走到,玲珑即听到莺莺燕燕的笑语声,她很高兴听到女人的声音,表示这里最属于男女皆可出入的公众场合,她不必担心不小心进入闺女被禁阻的地方,损及她闺秀的清白。
天皝原本与‘他’慢慢行走,没想到快接近红帐篷时,‘他’听到里头女子的放浪声音反倒立即加快脚步,这种猴急的模样确是男人本‘色’,他不由得苦笑。
原来‘他’没有问题,一直有问题的人是自己啊!
“玉弟,别急,为兄一定将最好的让给‘你’。”对于红帐篷,天皝虽然少来,但并不陌生,以他的权力的确可以将最好的夺过来给‘他’。
“谢谢你,不过我们可以一起享用,不必全部都给我。”玲珑很感动他的好意,建议可以和他一起分食。
一起享用?天郡的脸色变得怪异,似笑又似哭,他以为玉弟娘娘腔,没经历过红粉仗势,没想到‘他’是个中老手,还能同时玩多人游戏。即使出入过此帐,天皝还是无法接受如此惊人的方法。
此刻天皝才知道──自己是多么保守。
“不!玉弟,为兄不习惯这种方式。”天皝苦着脸拒绝‘他’的好意。
“你何必客气,我顶多浅尝一两口,其它就要靠你的帮忙了。”玲珑不明白,她的食量很小,西域的菜每盘的分量又多,她一个人怎可能吃得光?
呃!玉弟是在暗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需要他的帮忙?天皝不禁被自己的想入非非激得脑筋混乱。
“快走!我又饥又渴,等不及了。”玲珑看大家都已进入红帐篷中,不禁拉着他加快脚步。
饥渴猴急?八成太久没有妤解,天皝谅解这种痛苦,配合地加快脚步。
掀开厚厚的帘帐,酒菜香、笑语声……混着热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闻到菜香,玲珑想起今天一整天才吃几口早饭,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不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位着天皝进入。
“王!您好久都没来找我,人家好想您喔!”还没坐定,嗲得入骨的声音即在身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