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王,你不能死!花二王还需要你去制裁他。”
不行了!花大王这回可是使尽了全力。花大王接到了花小舞的讯息,其实他早已知道花二王有心叛变,可是他感到力不从心。
如今想再换接班人也来不及了。
“花小舞接令!”他气若游丝地说。
花大王嘱咐着遗嘱,他的生命之灵苟延残喘。
“由你暂代我的职位,花月眉在一旁辅佐;你原本已犯了死罪,如今让你戴罪立功,好抵抗花二王。”
花小舞哪能担当如此重任,她的幻术还没学到家。
花大王的白胡子已快成了无色状态。
“回精灵国度……去找你的母亲。我……的幻术大法留在她那儿,快回去!否则让花二王知道我死了,等他……伤养好时,精灵国度的花精灵们不顺从他的,必……死无疑。”花大王勉强交代着。
此时凌飞先醒了过来,听到了这一切。
“花小舞我支持你,领导花精灵们去对抗恶势力!”虽然两人相识才没几天,但凌飞的古道热肠依旧沸腾。
花大王的身子一点一滴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圈白光围绕在花小舞身上,这是花大王仅存的生命之灵在守护着花小舞,伴随着她回到精灵国度去。
告别的时候到了。
花小舞很想问凌飞一个间题:凌飞有没有可能爱上花小舞--如果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的话?
花小舞是不讨厌凌飞的,她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而凌飞呢?小舞最后却住了口没问。
其实要知道答案太简单了,三度造访凌飞的脑海世界便成了。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更何况他是人类,而她是精灵。
眼前还有大事要做,花小舞不能再随性所致了。
“再见了,飞哥!”花小舞语重心长。
趁现在并无爱意只有好感,分了开来也不坏。
彼此之间没有约束,如有缘分再相牵。
“小舞,再见!”他诚心地道别。
“凌飞,信子的事就拜托你了。”花月眉慎重其事地托付凌飞。
花月眉虽对信子感到千万分抱歉和愧疚,可是如今精灵国度有难,她不能不回去帮忙,小舞毕竟还年轻。
“信子会谅解的。
“就算她不谅解我,我以后也会来找她的。”
花小舞和花月眉。化为紫、红两道光消逝而去。
凌飞望空久久。再见了,花小舞,一个不经意闯入了他生命中的女孩。虽然谈不上爱不爱的,至少一份友谊是有的。天空飘下了花儿,落在凌飞的子中。
是紫色的风信子花。
唉!白色的风信子花不属于他。他看着紫色风信子花笑了起来。花小舞就是花小舞,人走了还不忘提醒他。
凌盛竹四人也都陆续地醒了过来。
历经这一场遭遇,彼此都心有余悸。
段其中仍然为花月眉保留了月光大道四号的住屋,由张嫂看管着,等候花月眉随时回来住。段其中不愧为真性情的男人,凌飞暗暗地欣赏着他。
凌盛竹回到家之后,神情更是落落寡欢。他的心脏老是隐隐作痛着,何香雯看了好着急.生怕凌盛竹随时有什么不测。
“真怕两兄妹见不到盛竹这最后一面了。”
何香雯叮嘱着凌飞,无论如何得找回凌风和信子。
凌飞趁着记者工作之便,消息来源比常人多,在多方打探之下,终于有了凌风的消息。
凌飞开着车,要去找回凌风。
凌风居无定所,在各地打着零工。他不辞辛苦,四处寻找信子的下落,但仍然音讯全无,没有信子的芳踪。
“信子不会死的,她不能反悔。他们约定好的……是这一生一世!”凌风的心底在呐喊。
凌风养成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那就是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手指头,梳着他的左眉。他这么做,并非是为了让眉毛顺齐好掩盖住伤疤,而是……在回忆以前他和信子的一点一滴。凌风扛起了箱子,准备绑在摩托车上去送货。
凌风的摩托车旁站了个人,是凌飞。
“你怎么找到我的?”凌风沉着声问。
“多亏了几个常跑地方新闻的朋友。”凌飞直盯着弟弟看。
“记者果然神通广大!”凌风自嘲地一笑。
“凌风,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爸爸病了,他的心脏病愈来愈严重了,你回去看看他吧!”凌风的双眉微盛。
“我说过了,没有找到信子以前,我绝不再踏进凌家半步。”凌风对自己说过的话,十分在意。
“凌风,子欲养而亲不待!”凌飞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了。
“我离开之前,叫了你一声大哥,你忘了吗?你答应要照顾他们二老的。”凌风仍然硬着碑气。
“凌风,我是我,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的。一直以来,你总认为你自己处处被我压制着,做什么都比不上我,爸爸的眼中只有我才是好儿子。其实你错了!”凌飞涨红了脸,大声地说。
凌风不置可否。
“爸爸是恨铁不成钢。而我也不见得比你强,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只是别人没有注意到你的长处罢了!”
“你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我说出去的话,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你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凌风依旧绍傲不驯。
凌风在后车座绑好了箱子,发动了摩托车引擎准备去送货。
“凌风,听我一句,信子是你的妹妹。”
“这我会不知道吗?打从她到咱了家来时,我就开始‘敌视’她了,我半夜还送了她一条蚕宝宝当‘见面礼’呢!”
“凌风,信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是不可以结合的。”凌飞见事到如今,唯有全盘托出,弟弟才会改变初衷。
“你说什么--”凌风的脸色顿时煞白。
他停下摩托车,不可置信地盯着哥哥。
凌飞怎可说这种卑鄙的谎言?
“凌飞,你这个小人,亏我还叫了你一声大哥!
凌风一拳挥了过去,凌飞没有闪躲,默默地承受下来。
“你干么不躲?欠揍是吗?”凌风嘶吼道。
“凌风,我说的是事实。”凌飞的嘴角沁出血丝。
“你还说?”凌风又扬起了拳头。
“信子是爸爸和另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
“凌飞,你太过分了!”
凌风的拳头又飞了过去,这一回凌飞硬生生地接了住。
两兄弟对峙着。凌风的眼睛充满了怒意,可是凌飞的眼里却是很深很深的歉意和悲凉。凌风的拳头软了下来。
“好!我跟你回去。如果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可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回来了!何香雯见到凌风,奔了过去。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你爸爸躺在床上休息,你快去看看他。”何香雯急切地招呼。
“不!我要先听你们骗我回来的‘解释’。”凌风双眼通红。
何香雯望向凌飞,莫非……
凌飞无奈地点了点头。
“妈,我已经告诉了凌风,信子和他的关系了!”凌飞不忍地侧过头去。
何香雯叹了声气,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凌风,你大哥……说的都是真的。”
“你--撒--谎---”凌风一字一句用力地吼了出来。
“一定又是爸爸搞的鬼。他不让信子嫁给我,就编出了这么大的谎言,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凌风向凌盛竹的房间冲了去。
“凌风,你爸爸的心脏病是不能受刺激的,你别太冲动。”何香雯担心地追了去,凌飞也跟了上去。
“碰”地一声,昏睡中的凌盛竹惊醒了过来。
近来凌盛竹老觉得累,昏昏欲睡的。书看没三页,就觉得眼花花的,躺在床上的时间,比以往多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