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昕。”对于他异常的语气,她不解的迎视他的眼。
“从哪里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并示直接回答,毕竟这种窜越时空的离奇事情,非一般常人所能理解。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想?”他忍不住低吼,阴郁的眸光寒凝。
“你有勉强别人的习惯吗?”罗昕不悦的挑高了眉。
“只有对你。”唯有她是特殊的,他想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深感荣幸。”她冷笑的嘲讽。
眉宇的严峻缓缓逸去,萧遥佞邪无俦的脸突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你绝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这是夸奖还是贬损?”她不以为然的嗤哼。
“你认为呢?”嘴角扬起一抹摄人心魂的微笑,萧遥的黑眸闪着令人捉摸不定的诡异光彩。
“你怕我是杀人犯,还是哪个敌对仇家所派来的间谍?”她冷凝着脸道。
萧遥只是微笑的看着她,“都不是,纯粹只是想认识你罢了,而且我不以为你是那种人。
罗昕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
“直觉。”他神秘一笑。
“也许你的直觉是错误的,难道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她不认同的朝他遥摇头,存心跟他唱反调。
“我的直觉一向为我带来好运。”他无惧的一笑。
“想不到愚笨跟你只有一线之隔。”她冷冷的讽刺。
“这是自信。”他淡笑道。
“我看是自大才对吧!”罗昕嗤之以鼻。
“我觉得我们好象离题了。”他有点好笑的说。
她若有所思的瞪了他一眼,才淘气的道:“我故意的。”
萧遥一怔,继而忍俊不住哈哈大知。“也罢,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他泰然一笑,眼里跳动着火花,深知以退为进的道理。
罗昕的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欣赏,她向来喜欢识相的人。
“告诉我,你会怕我吗?”萧遥突然问道,低下头,发觉他的唇离她不到几寸时,浅尝的欲望由心中而起,牵支着他每一分渴望。
罗昕深思的侧头,黑色的发像月光洒过肩头,闪亮得动。“你认为你有值得我的地方吗?”她淡笑的反问。
有太多人在看过他的人后,脸上都会出现那种如痴如醉的神情,但是在接近过他后,立刻一个个噤若寒婵,害怕惊惧的离去,他想。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虽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她还是得先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萧遥的脸色愀然一变,斥怒迸出。“你要离开?”
“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打扰你吧!”罗昕虚应一笑,缥缈的声音显得空灵而冰凉。
“该死!我根本不介意。”他怒吼,黑瞳因而闪耀着凶猛的火花。
“但我介意。”她不为所动的迎视他的狂暴。
“你一相想离开,窨欲往何处?”眼前的萧遥情绪紧绷,暴烈的神色,随时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罗昕嘴角微扬眉吐气,艳雪的眼瞳闪着涓灵慧黯,“五湖四海烟波徜徉,天涯海角任我逍遥。”
由于童年时所受的创伤太深,造成她人格上的偏执与不稳定,一心只向往漂泊不定的生活,不愿被同一个地方所拘禁。
“你疯了。”萧遥暗暗诅咒,眼神转而深沉的冷瞪着她。
“我没疯,我很正常。”罗昕坚定的眸子不为他所动摇,仍是一派淡漠。
“何以见得?”他阴郁的眸光更加寒凝了。
“事在人为,我毋需向谁解释,包括你在内。”她冷声的回答,声音显得极端的冷酷无情。
“你敢!”萧遥猛力抓住他的肩头,黑眼燃烧着,英俊面庞扭曲,他战栗的手指通知她,他亟欲摇碎她,但他努力控制住。
忽然,他猛地抽回手,抿着嘴咬牙切齿的道:“好,我不求你回答什么,但至少听我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她不感兴趣的问。
“既然你还没决定要往何处去,那么先留下来。”他直直的瞪进她心坎进而,谨慎防备的黑眸,生怕得到她拒绝的答案。
“你是说留在这里?”罗昕皱眉,“可是我不喜欢待在同一个地方太久。”
“不会太久的。”萧遥慌忙的道。“留在这里只是暂时性,等你伤口一好,我马上带你回京在去,那儿比这儿热闹多好。”
“京城?”她挑高眉,等着他的解释。
“我的府邸在京城,这里是用来度假的别苑。”
罗昕恍然的点点头,侧头思考。暂时留在这里或许也是个法子,至少她不用担心没有落脚之处。
看着她出神的样子,萧遥已等不及了,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需要,它穿透他的身躯,盘踞在他胸膛,梗住气息,以致令他几乎无法说出下面的话。
“你决定要留下来了吗?”他屏住呼吸问。
一开始罗昕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放在他谈话的双唇,经过一段似乎永恒的时间后,她才抬起晶莹的眼睛,迎上他深沉的俊脸,“我会留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萧遥的脸变得更加警戒“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时,你不能阻止我。”罗昕的习惯向来都是丑话先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大家撕破脸难看。
萧遥默然不语的看着她清丽的容颜,明皓的眼瞳中有着深沉的冷睨。
“如何?”她眼神不放松的盯着他。
“我可以答应我。”他莫测高深的迎视着她道,“不过,我不公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第四章
萧遥走进书房后,原本坐在椅子上与纪闵尧对弈的石冲立即站起来,转身看向他的主子。
“爷,您对她到底有什么打算?”石冲直视着主子。
萧遥在椅子上坐下,“本王没想那么远。”
“可是您不能否认对她很特别。”石冲皱眉指出。
曾几何时,那个一向待女人为玩物,并视为可有可无的平西王爷,竟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费心,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虽然说,这名陌生女子有着一张绝美出尘的面貌,但依他对主子的了解,这绝对不会是主要原因。
“真有这么明显吗?”萧遥撇撇嘴角,不由自主的叹息。
“是,属下从未见过爷亲自照顾过人,她是第一个。”也极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石冲如此猜测。
“闵尧,你说呢?”萧遥望向他那个心细如女子的军师。
“她不是个容易掌握的女子。”纪闵尧意味深远的看着他。
这般特殊的女子太容易让人患得患失,要是可以,他实在不希望他的主子兼好友因此而遭受到伤害。
萧遥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淡淡一笑,“我不在乎。”
“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国您及时收回感情,只是……还来得及吗?”纪闵尧心中叹气,只怕是来不及了。
萧遥抿紧双唇,没有回答他的话。
太迟了,早在第一眼见到也,望进她眼中那抹傲视君伦的冷漠神情时,他就已经跌陷下去了。
“您准备带她回王府吗?”纪闵尧不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以他多年的阅历,那个姑娘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易亲近的疏离感,这种疏离的冷漠,让他了解到她不是个适合局限于某个地方的人。
“何不将她安置在这里?”石冲提出建议。坦白说,他也觉得那位姑娘冷冽的气质,根本不适合生活在王府那种规矩繁琐的地方,那会抹煞刀出尘的气质。
萧遥脸色一沉,不悦的道:“她要跟着我,我到哪儿,她就得到哪儿。”